晚膳间,仇愆一直问仇徒和越宁西夏好不好玩,说自己也想去看看。越宁就说,将来你那个小师哥要是成亲的话,可以一起去。仇愆立即高兴地说他恨不能现在就飞过去。
平氏瞪他一眼,问他为什么没把杜樱婕接过来,他挠着头说人樱今日去上香了,要在佛堂住一夜,明日才下山。平氏也懒得理他,一转头看见坐在越宁旁边的洛心丹,她笑着说:“丹丹啊,家里还有什么人呀。”
众人都向洛心丹看去,洛心丹在征得了仇徒和越宁眼神上的同意之后,乖巧地说:“回老夫人,除了表姐一家,我家中的人都仙逝了。”
“哦……”平氏有些失望,立即问:“那你打算在这里住多久?”
仇徒和越宁一愣,仇徒道:“娘,洛姑娘刚来,你就问这种问题。”
“呵,问问怎么了。”平氏并不退让。
洛心丹忧伤道:“若是老夫人嫌弃,丹丹今夜就到外面去。”
“你这姑娘,说不得的。”平氏笑着让下人给洛心丹夹菜,说:“这都是玩笑话,你是客人,还是仇府大夫人的客人,自然能住上几天。”她刻意咬住“仇府大夫人”几个字,看了越宁一眼。
越宁郁闷地吃着饭,仇愆并不知道其中的猫腻,单纯地笑着,热情地说:“对对对,你是我师姐的客人,我们都欢迎你,想住多久住多久,是不是,师姐。”
“叫嫂子!”平氏嗔道。
仇愆打着哈哈做了个揖,叫了一声嫂子,越宁与他暗暗对笑。
平氏似乎吃着无味,又问起洛心丹来,问她那一身礼数是跟谁学来的。如果家里有这种教养,怎么不给她表姐越宁也教教。
仇徒没等洛心丹说话,就起身拉住越宁,让扇萍三人将饭菜端东苑去,径直离开了膳堂。平氏和仇老爷都在后面叫他,越宁也半拖半就劝他还是回去坐下吧,他却紧紧拽着越宁说回家第一日,有些态度是必须表明的。越宁说他不过,只得支持他随着回去了。
仇愆看平氏要发火,忙站起身,“娘,呃,我想,人樱这会儿可能回来了,我要去杜府看看,你们慢慢吃哈。”
“不是说她在寺院过夜吗?”平氏话还没说完,他就已经窜出去老远。头也没回地说:“可能想我就回来啦!”
“我也还有点公务要处理……”仇老爷舔舔嘴要站起来,却被平氏一个眼神喝住,他忙改口道:“哦,好像也不是那么急着要。我再吃会儿。”
“没一个体己的!”平氏气得捋着胸口。
洛心丹很是尴尬地在那里坐着,仿佛所有人都忘记她这个客人还在坐着。这是她第一次来仇府,并没有预料到仇家的氛围是这样的。
大抵是她真的太不自在,亦或是平氏冷静下来,又或者是仇老爷对她说了一句“没事,你继续用膳”,平氏才缓缓地对她笑着说,“你瞧我生的这俩儿子,唉,”她摆出失意的神色,“要是我生的是一个姑娘就好了。”
洛心丹尴尬地笑笑,不敢接话。她分不清仇老夫人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假话。
“你和你表姐长得真像。”平氏似乎是由衷地感慨道。
她继续干笑,并没有反对。
“你这次来孱国,是做什么?”平氏依旧在问。
洛心丹紧张地攥着手,不敢说话。
平氏心中觉得这姑娘有点内向,便不再问了,说吃吧吃吧,不为难你了。
第二日,仇徒和越宁一大早去给平氏请安,平氏揶揄道:“我还是你娘吗。”
越宁想替仇徒说话,平氏却反唇相讥,问:“我问我儿子,你是什么人?昨日是你们才回来,我想一家人平心静气吃顿饭,也算给你们面子,可是你们呢?你们是怎么孝敬我的?”
“娘,这件事我一早就跟您说的很清楚,长安是我的底线。若不是您言辞之间处处与长安难堪,我也不会有如此举动。”仇徒正色道。
“哈,这么说还是你娘我的错了?我生你就是一个最大的错误!”平氏气的上气不接下气,就像是发病的样子。
仇徒有些于心不忍,但他此刻却不能让步,有些为难地站在那里。
“大哥,你这是做什么。”仇愆刚来请安就看见这一幕,急忙冲上前去扶平氏,还让下人去请郎中。
越宁拽拽仇徒的衣袖,觉得他再这样下去有些不妥。仇徒却耿直道:“既然娘不舒服,就好好休息吧。长安,我们走。”
“相公…”越宁为难地拽着他。她并不想破坏他们母子的关系,尤其是为了她。
“你好好看看你哥,你要是敢学他,我立即就吊死在这里!”平氏已经大汗淋漓了。
仇徒终于还是心软了,上前半跪在平氏膝边,“娘,您这是何苦呢?我与长安的事根本与您无关,您又何必用这件事气自己呢?”
平氏翻起了白眼,仇愆有点生气,“大哥,你就别添乱了。嫂子,你快拉着大哥,你们走吧。”仇愆并不知道平氏和仇徒之间有什么矛盾,现在在他看来,完全是仇徒不懂事。
仇徒有苦难言地站了起来,说:“那你看着娘吧,有什么事再叫我。”
越宁一步三回头地被仇徒拉着走出了屋外。一出门,越宁就说:“相公,我虽然不希望和你分开,但我也同样不希望你和娘之间有这样的嫌隙。”
仇徒头疼的揉着太阳穴,疲惫地说:“走吧。”
这边平氏在郎中的针下缓过精神来,就对守在床边的仇愆说:“你哥原先也这么孝顺,可现在就仿佛被那个女人下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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