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她给拉下水去,这会儿命就要悬在这暴君地手中,她说还是不说?

“大夫,我们娘娘人呢?”暗夜拔剑,长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。

这长剑一个稍不慎,绝对会直接割在白鸢的脖子上。

白鸢轻轻吞咽着口水,弱弱地说道:“已经……已经走了。”

“走了?”连南东远都不由得提高音调,尖利地出声问道。

要不是碍于眼前北冥擎夜在场,他一定会马上站起身来逼近白鸢,狠狠摇她说出实话。

白鸢的眼神轻轻闪烁了一下,这才忧愁地说道:“那位夫人,我并不知她就是西域皇后啊,当时她伤势极重,心口位置血流不止,我哪里顾得上她是什么身份,救人要紧。就是三天前,她的身子无大碍后,她就走了。”

“当真?”磁性低沉的男音缓缓传来。

这声线,自带一股压迫感。

白鸢被这声音给压得,呼吸也不由得一滞。

可怕的男人。

楼萧是怎么把这样的男人给搞定的?难道楼萧本身也是这样性子的人,所以物以类聚?

北冥擎夜朝着她走近,在五步外的距离顿住了脚步,嗜血的眸光剜着白鸢。

“她的伤当真好了?”

白鸢心下大震。

这男人不问楼萧是往哪儿走了,而是第一件事情问的楼萧伤势是否好了。

唉……看来是真爱了?

“陛下,娘娘虽然伤势好了,可绝情咒在她身上生效,她……”

“你说什么?”暗夜愕然出声,一脸懵逼。

绝情咒?那玩意不是在小公主身上的吗?怎么突然落在了楼萧的身上?

北冥擎夜的瞳孔骤然一缩,一字一顿地问道:“她人呢?”

“她她她……她走了啊。”白鸢咽着口水,心中骇然。

这男人给她带来的压迫感太强烈,她颇为惜命,很怕自己一个不慎就要被这个男人给掐死。

“往何处走去了?”北冥擎夜的语气略微急切了几分,带着杀意。

他怎么可能允许,让楼萧这样!

绝情咒,顾名思义,绝了一个人的七情六欲。他们之间的感情,他绝不允许楼萧丢了!

白鸢要被吓哭了,连忙嘴上说道:“不知道去哪儿了,她……她她她就说她要去四处走走。”

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,白鸢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否相信。

……

楼萧在帐篷里坐下,踢了踢一旁的药罐,暗叹了一声。

她伸手摸索入怀中,从衣袋里掏出了五把钥匙和一颗石头。

手指轻轻摩挲在石头面上,摩挲着石头上“绝”一字上,她敛了眸色。

帘帐此刻忽然被掀开。

“白大夫?”楼萧站起身来,看向白鸢。

白鸢的表情似乎并不太好,她浑身颤着,脸色苍白,楼萧走近发现连同她的唇都是在抖动着。

“你怎么了?”楼萧奇怪的问道。

“你……你快走,今天晚上趁着天黑的时候离开,他们已经走了。”白鸢颤着唇说道。

楼萧古怪地盯着她。

他们……

她知道,指的是西域军队。

“既然走了,你为什么要赶我走?”她倒觉得这儿的生活挺不错的,为什么要把她给赶走呢?

看着楼萧,白鸢的眼圈发红,“我这儿……不敢留你。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。”

否则这女人迟早要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。

她可不敢再留着楼萧这尊大佛了。

楼萧抿唇,看着她这怕死的模样,也不想逼她,才缓缓沉声说道:“行吧,我走就是了。”

她言罢,扯开了帘帐往外走。

正好,今晚上连夜离开,趁着天黑赶往南疆地下迷宫看看。

母亲留下的这五把钥匙,到底是什么玄机。

楼萧的心思微微沉凝,狠狠踢了一脚地上的沙土,有些烦闷。

……

“陛下,我真的不知道,你就饶了我吧!”南东远在地面上磕头。

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天,只是这眼前的男人太可怕了,浑身透着一股杀意,简直要把他给吞噬殆尽了。

他可不敢再对视这男人一眼,甚至就怕这个男人会用尽一切手段折磨他。

楼萧不见了,无疑会让天下大乱。

这个暴君,会用最血腥残暴的手段寻人的!

北冥擎夜漠然地看着他磕头模样,冷冷道:“你滚吧。”

不杀这男人,是因为他也算救了楼萧一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