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了,真的。”

赵铭这才相信,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,却佯装生气道:“你也是胡闹,怎么结婚了也不跟公司报备一下?”

杨炯忙笑:“这不是怕说了让周围的人难办吗。大家工作都不容易,一分钱抠成八瓣儿花,这份子钱能省咱就省了呗。”

赵铭就坡下驴,叹了口气说:“说的也是,你家是本地的还好说,其他几个人都还租着房子,都不容易。”

这事插科打诨,公司这关好歹算是过去了。

赵铭还有别的事情,要走得时候欲言又止,看了他一眼道:“说实话啊杨炯,这事要是别人我就不管了。但是今回儿有点特殊,这次的戏为了搭上刘导,我前后牵线搭桥地找了不少人,饭局也有七八回了。刘制片那里我给你说,但万一他要是直接找你,你也稳着点。”说完又示意道:“而且现在也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。”

“我知道,”杨炯明白过来,应承道:“饭该请请,酒该喝喝,到时候要是有师弟师妹想一块去的,我也一块带着。”

赵铭顿时放心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行,会办事就有前途。”倒是不说他是群演了。

之后几天杨炯跟着人天天到公司报道,没事干就带本书在一边看,手机也不敢关机或静音,两天过去了,刘制片那边也没人找他。

杨炯稍稍放了心,又过了两天,跟他一块天天在公司报道的几个人却突然不来了,他起初没在意,后来发现了问别人,却被告知那几个人去剧组了。

杨炯这才意识到,自己这次是被涮下来了。

这个行业里狼多肉少,被涮是常事,杨炯这次却格外的失落。他也说不上是因为情场职场双双失利,还是因为赵铭那天戳到了他的痛处——赵铭问他,你一个群演的出路在哪呢?

其实他当时特想反问回去,你一个小经纪人的出路在哪呢?这个行业里从演员到导演,从经纪到制片,哪个职业不是先看人脉再看钱,最后才看能力的?谁都想赢,想出名,想挣钱,可是事实却是这个社会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普普通通的无名之辈。我现在不说多喜欢这份工作,但是踏踏实实能挣份钱也挺好啊,干嘛你们都瞧不起人,好像我混不出名就多憋屈似的?

……虽然多少有点点失落。

可是这话他也就想想,说出来得罪人,对他也没什么好处。

杨炯觉得有些无奈,问了下公司暂时没有别的安排,干脆请假回家了。

可是回家又待不住,决定拿点钱出去败货东西。

傅惟演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花鸟市场闲逛,春节已过,杜鹃茶花和君子兰都降了不少价,年前杨炯听朋友雷鹏说买了一盆君子兰花了二百五,今天一问,小盆的直接给降到八十了。

杨炯也有个一看降价就觉得自己要占便宜的通病,可是这会儿刚被涮掉,他又捏着钱不舍得花,怕下次进账不知道什么时候。又觉得每次一百块只要一破开,眨眼就没了。

手机响的时候他还正在发愁,一看是陌生号,以为是刘制片来电话了。他犹豫半天,心里又打了个腹稿,铃声快断的时候才接起来。

那边的人却上来就问:“你干嘛呢,才接电话。”

杨炯听着口气愣了愣:“您哪位?”

“……你说呢,”那人沉默了几秒道:“傅惟演。”

杨炯:“!!”他这几天存着心事,早忘了傅惟演这事了,衣服还没取呢!

傅惟演咕哝一句,不知道是嘲笑还是其他:“我就说,你微信找不到我肯定不会给我打电话,号码估计早删了吧。”

杨炯尴尬地脸上发烫,却又惦记着那件大衣,于是一边懊恼地拍着脑袋赶紧刚外奔,一边着急道:“啊啊啊坏了我给忘了!”

傅惟演诧异:“你忘什么了?”

“衣服!干洗的衣服!”

当时衣服约得是隔天取,他还留了手机号,结果现在都过去五天了也没人联系他。杨炯顿时有了不祥的预感,怕那个店不认账或者给他丢了,着急道:“对不起啊傅大哥,你别急,我现在就去取。”

傅惟演倒不着急,问他:“哪个干洗店?”

杨炯说了地址。

傅惟演笑道:“正规店怕什么,估计店里忙吧,人家不拿你当蹭存的就不错了。”

刚好有出租车开过来,杨炯忙钻进去报了家里地址,又问傅惟演:“真的吗?什么是蹭存的?”

“衣柜里衣服太多放不下,搁洗衣店里不拿走的,”傅惟演答道:“你沉住气过来吧,一会儿我也过去。万一有什么问题的话好处理。”

杨炯应下,飞快回家取了单子,又打车赶了过去。

去了一问,果然店家太忙来不及通知。衣服好好得被保存在后面,傅惟演在一旁看着杨炯取衣服,又给仔仔细细地包好递过来,笑着指了指他的裤子问:“你刚刚在哪儿呢?”

杨炯低裤腿上沾了点土,他忙弯腰拍掉,有些不好意思:“我去花鸟市场了。”

“哦。”傅惟演点了点头。

杨炯这才回过神打量他,傅惟演个头一直比他高,今天又穿了一身黑——黑裤子黑鞋,黑背心黑西装,虽然都是休闲款,但是个高肩宽的优点都被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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