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好好休息休息,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们,您的血海深仇,柳某必定铭记在心,他日如遇仇敌,必将割下首级来告慰您的在天之灵。”话音刚落,将手中的酒撒在地上,而后掩面痛哭。

见柳九日哭的如此伤心,我的眼泪也忍不住了,站起身将他搀扶起来,对他说:“柳大哥,家父已然亡故,您就不要难过了,我都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,您也没什么不好接受的。咱们活着的人还要照顾眼下的生活不是,快别哭了,等下让你手下的兄弟看见该笑话你了。”

柳九日哭声未减半分:“我看他们谁敢笑,我不把他们的牙掰下来都算他们长的结实。肖老弟啊,你是不知道,肖叔对我们不说像儿子一样,最起码他也是把我们当家人一样的看待。如今听闻他老人家的死讯,我这心都碎了。”

我们两个人在包间里面哭了好长一会儿,终于都收住了哭声,柳九日擦了擦眼泪将面前的两个酒杯都倒满,递给我一个说道:“行啦,肖老弟咱不哭了,肖叔他老人家是去那边享清福了,我也想开了,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柳九日的生死弟兄,有什么事尽管给我开口,就算你要摘天上的星星,我也给你去弄。”

就这样我们一边喝着酒一边聊着天,渐渐的气氛又变回了刚见面时的那样欢快。待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,都已经喝的差不多了,我按住他继续给我倒酒的手说:“行了柳大哥,小弟到量了再喝非得丢人不可。”

“到了我这里,跟到家没什么区别,有什么好丢人的,咱都是一家人,你就别跟我客气了。”说着话又强行给我倒了满满一杯。端起酒杯,拍着我的肩膀说:“肖老弟,我刚才说的话绝不是大话,要是真有什么事可一定要跟我说,别看我不能随意离开这鹤城,但我也一样能帮你办的妥妥当当。起初你说来这里找人寻物,找的是何人,寻的又是什么?那份派遣令里也是只字未提,你们这搞的还挺神秘。”

看他盛情难却,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将这杯就喝了个干净,这酒实在是上头的很,我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:“老爹给我托梦,让我来此处找你,然后寻他留下来的一本真教的内功心法。”

柳九日拍着额头想了好久也没想起来他们这里有这件东西:“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,他那批驻扎在这里的老人儿们都已经不在这儿了,想要找这件东西确实有点难度,不过不要紧,我这里有个比较喜欢收拾旧东西的人,他这几天领人出去办事了,估计明天就能回来,等他回来咱们问一问他,估计他能知道。”

“行,这件事就有劳柳大哥费心了,我这初来乍到的还什么规矩都不懂呢,这几天还得麻烦你多给我说一说。”我这头是越来越晕,说话也越来越吃力,这句话我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口的,虽然有些前言不搭后语,但我们两个人现在的状态能把这几句话说明白已经实属不易了。柳九日没比我好到哪儿去,坐在凳子上摇摇晃晃的,说话开始一顿一顿的。

这顿酒我们是真没少喝,在我的记忆里好像喝掉了七八壶黄酒。我的记忆只停留在,我举起酒杯将酒倒在嘴里,然后就什么印象都没了,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,已经躺在了床上。揉着隐隐作痛的脑袋,努力的回忆着昨天都发生了些什么,可惜真的是什么都想不起来。这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喝酒喝断片儿了。

这时耳边传来一阵非常好听的女人声音:“肖公子你醒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