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的赵金海在我看来只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,不像刘二郎与柳九日所说的那样消极怠惰,要是硬说有的话,也就是经常把死字挂在嘴边而已。从他对达叔的称呼上看,似乎他们的关系非常的好,不像我们一样还要有那么一声的尊称。

赵金海给出的拒绝态度,刘二郎早就预料到了,偷偷的对我挥了挥手,示意我接下来的话由他来说,刘二郎对着他说:“我们这次来,就是想在你这儿拿到点第一手情报,眼下魔轮教已经猖狂到了顶点,大概一周之前,他们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武德堂掌刑司动手。再加上这鬼老的武界镖局也遭到了灭门之灾,我们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,只要证据确凿,我们就会对魔轮教展开清剿,为那些战死的将士们报仇雪恨。”

本来懒散无比的赵金海,听到掌刑司受袭之后,身体明显僵住了,看着刘二郎的脸惊讶的说:“一周之前掌刑司受袭?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?”

“消息封锁的很快,除内部人员之外,很少有人知道,所以你不知道也很正常。如果不是这位小兄弟跟我们说起此事,就连我们与柳九日也不曾听到半点消息。”刘二郎用手指了一下我的方向对他说道。

赵金海坐直了身子,对着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你们都尉周达可还安好?激战之时你可在场?”

听到问话我不敢有一丝懈怠,毕恭毕敬的回到:“我叫肖金川,由于某种原因在魔轮教袭击掌刑司的时候我并未在场,所以才会保住这条贱命。达叔只是受了一点小伤,其他并无大碍。”

刘二郎在话的末尾补充道:“就是这么一场激战,肖老弟的父亲也因此殒命战场。”

听到我姓肖的时候赵金海的身体就颤了一下,当听到我老爹因公殉职时他居然紧张的站了起来,口中叨咕着:“不可能一定是我想多了,他怎么可能会战士沙场呢,不可能绝对不可能。”他用手指着我,一步一步的走到我身前,不住地摇着头问道:“敢问令尊高姓大名?”

“家父肖赞,刚才二哥所说并无虚假。”

听清之后,赵金海一屁股瘫坐在地上,放声痛哭:“怪我啊,怪我,我就是废物点心一块啊,没能保住肖叔的性命实属我之过错。我……我无能啊我……”赵金海一边哭着一边变换姿势,朝着东圣群岛的方向磕了数十个响头。

我与刘二郎将他搀扶起来,安慰了一番,待他哭声消退,刘二郎抢先问道:“臭要饭的,你刚才说没能保住肖叔的性命,这是什么意思?”

赵金海擦了擦眼泪,对我说道:“之前你见没见到,有个特勤司的人给你们掌刑司送过一份文件,里面有监控录像和照片的那份文件?而且还专门嘱咐要周达亲自过目?”

隐约间就觉得我这后背嗖嗖的往上冒凉气,木木的点着头答道:“这怎么能不知道,里面的内容可谓是惊人不已,前辈如何得知?”

“我能不知道吗,那东西就是我送的,我在特勤司有个比较好的朋友,是我拜托他转交给你们的。在肖叔蒙冤入狱的时候,我就知道了这件事,所以我就四处搜集相关信息,我也是无意间看到的这份监控录像。当时我只是觉得这份录像材料能帮肖叔脱险,所以就交给了你们。没想到,我的速度还是慢了,怪我……都怪我,当时我亲自去找周达恐怕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。”

赵金海随之发出一声低低的痛苦笑:“废物就是废物,还总想着救人,真是不自量力。做事不经过脑子,害的肖叔白白丢了性命。”

我的直觉告诉我,我老爹这辈子很有可能没那么简单,眼前自责不已的乞丐对达叔都是直呼大名,而对我老爹用的确是尊称,这不得不让我重新去审视一下。

被他这么一哭,我的情绪也激动起来,好在我强忍着没让泪水滑落。蹲下身子对他说道:“前辈,你就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吧,只要能够掌握到足够的证据,我就可以放开手脚去给家父报仇。”

“好,那我就把这一段时间所打听到的消息告诉给你们,也算我为这件事赎罪吧。”

赵金海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坐着,思索了片刻后将这两件事的前因后果系数讲述了一遍。不听不知道,这一听还真是吓了一大跳,万没想到这两件事竟然都与同一个人有关,而这个人的名字叫做孔三石。

整个事情的起因都在于他与老爹的那一场矛盾,就像达叔跟我说的那样,老爹与孔三石矛盾激化之后,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内没在跟老爹联系过,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能彻底罢手。孔三石这个无耻之徒,在与老爹闹翻之后,就找到了武界镖局的鬼老。但是这次却不是让他们去充当什么安保人员,而是要让镖局为他长期运送货物。地点就是主岛与离岛,最次在加上一个放逐之岛。

孔三石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,居然接触上了镇星堂的堂主司空煅。从这之后,孔三石所有的安保工作都交由镇星堂处理,他们两个人之间也就建立起了所谓友谊的桥梁。镇星堂正处于复建之际,需要大批的物资,其中还参杂这部分违禁品。如果找正常的那些物流公司的话,很容易被武德堂发现。只有这放逐之岛的武界镖局总镖头鬼老,为人还算不错,对于江湖人士能帮忙就帮忙。别看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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