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多少人,被你说的这么严重?”

“这声音,如同百千骑兵飞奔草原,又转溪流。”

“看来这些人是飞檐走壁的主。”朱一诺站了起来,站在栏杆上,他脚下催力,人跃上了楼中央的那盏莲花灯。灯是悬挂着的,人是站在灯上,这灯本是承受不了一人重力,而朱一诺就这么站在灯上。

秦月儿颇有兴趣看着吊灯上的小王爷,这小王爷轻功一般,若这灯不结实,从这三楼摔落,不死也残,当真大胆。

“还有声音吗?”

墨茗闭上了眼睛,把手放在耳边,静静听,他微微勾唇地笑了:“客已至。”

朱一诺抛出怀中的双龙宝剑,人飞一般又跃向二楼看席。他追上了他抛出去的剑,用脚尖踢了剑柄一脚,剑鞘飞了出去,离墨茗一尺,“嗖”飞了过去。他又顺势踩在了出鞘的双龙宝剑剑尖,那剑翻转向了空中,右手顺手反手握住了剑,另一只手抓住了护栏。

“哎,打偏了。”朱一诺玩笑一般叹了口气。

“一诺,下次不可这般胡来,你剑鞘飞来,现在我耳朵还嗡嗡生痛。”

就这么瞬间的功夫,香满楼中的客人或是姑娘都愣了,他们看向墨茗他们的位置,有的,脸色已经泛白。

“墨公子,这······”老鸨强作镇定,她可不想在她这儿出了什么乱子。她这里有汉子十几人,可这些人中在香满楼干的久的,也都曾被朱一诺一一打断过手脚,更不提今日来的这般不速之客。

“怕的,可以出去了。”朱一诺才单手爬上护栏,皱眉冷面冲着楼下众人轻蔑道。

不少人看了这场景,听了这话,放下手中的酒杯,推开怀中的姑娘,夺门而出。一个出去了也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。

香满楼空的很快,比前年这儿选花魁的时候人们进香满楼的速度还要快。

墨茗摸了摸身上,又看向老鸨:“这几日月钱花尽,一会儿打斗若是坏了楼里的东西,恐怕墨茗一时也没钱道歉了。”

老鸨哪里还敢提钱的事情,烟花之地来来去去的江湖人很多,她是习惯了的。烟花之地被江湖人毁了的也很多,她是听惯了的。而今,这出戏莫非真要在她这小店开唱?

“那老仆且退下,春夏秋冬,梅兰竹菊,梨杏桃莺,也都下去吧。”

那一帮姑娘是听惯了江湖中的是是非非的,她们也被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诫,得罪员外地主,也不能惹怒朝廷江湖。

这楼一下子空了,也就静了。墨茗又坐下,摇开他的扇子。他面朝秦月儿,温声慢语:“月姑娘,可能为一诺弹奏一曲助兴?”

秦月儿忘了,自己现在是风尘女子,理应惊慌。她站了起来,礼毕复坐下。琵琶在她手里她便无需多虑,她的手抚过了琴弦,她弹的不是那刀剑相交的沙场金戈,也不是悠扬婉转的江南小调。她弹出了塞外的舞曲,大漠荒凉,驼群行商。

音律之美妙,朱一诺竟微微沉浸,想起去年在大漠遇到的苦行僧,那万法归一的剑法教诲。万法归一,无与有,一念间。

“你们到底有几个人?”朱一诺冲着空气问道,有人回答他,但没人说话。“一、二······”他从这头跳到那头,反手,挥剑。没有多余的动作,完毕,又回到墨茗身边。朱一诺皱了皱眉,他明明听到那边是有声音的,应该是有两个人。

“一诺,若是在水里头敲鼓,声音的传向是不一样的。”

“那好,你说在哪里?”

墨茗笑笑,不说话。

他从钱袋里头掏出了几枚旧铜钱,架在指间,一甩,那铜钱飞向了秦月儿的身侧。朱一诺也在铜钱飞出去的同时跳向了秦月儿,他的人自是追不上飞出去的铜钱,手中双龙宝剑射出,剑钉在了墙上,剑刃上沾了血。经过秦月儿身侧,朱一诺不知为何,有那么刹那心生恐惧,而这恐惧的来源又并非秦月儿。

强作镇定,他拔出剑,眉头依旧皱着:“这什么鬼东西?”

墨茗摇了摇手:“非也非也,不过隐秘之术。”

朱一诺没说话,九星飞伏号称天下第一快剑术,自己现在的出剑速度较之寻常武夫根本就是兔子乌龟的区别。可即便如此,他依旧是没刺死那几个隐秘之人,到最后不过令人稍稍挂彩,气啊。

“哪日你的剑能劈断流水,那才是天下少有的快剑。”

“抽刀断水水更流,难不成你这也不懂。”朱一诺并不是辩驳,快剑杀人,头落人不知,他信,但能劈海断水的剑,他不信。

“嗡”的声音,这声音来的快,传的久。朱一诺不由捂住了耳朵,他看到月儿姑娘只是皱着眉头并不同他。他又看上墨茗,墨茗依旧是笑着的。

朱一诺睁大了眼睛,脸上闪过惶恐,他挥剑,那护栏被劈成了两半。他听出来,这声音是出剑的声音,是快剑划破空气的声音。一个不慎,身子跌落,却见一阵清风袭来,朱一诺这么一个一百二十来斤的汉子,竟被一阵风给盛了起来,落到了墨茗身边。

朱一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对刚才的意外无半点后怕的意思,墨茗依旧微笑,看得秦月儿是暗暗惊叹。

“墨茗,算了,我打不过,换你来吧。”

墨茗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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