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偷,也没偷到金陵······”

“你以为金陵有什么东西能让羽有兴趣?”

“金陵······”朱一诺正准备怼回去,却又被这黑颈鹤抢先话语给堵回了本要说的话。

“金陵好东西再多,没兴趣对羽而言也就只是一堆废物。”

“普天之下算得上名号的飞贼若要罗列十人,黑颈鹤并非那龙头牛耳。”沉默了有些时候墨茗开了口,这话在黑颈鹤听来有些刺耳。

有能力的人总是不一样的,能力越为特殊强大,这类人也就越令人难懂。这类人也就越不允许别人超越自己,黑颈鹤就是这么一个人。

“那你说,天底下还有谁比黑颈鹤更适合偷王一称?”

墨茗蹲下,从地上捡起了那银针,他射向黑颈鹤,那黑颈鹤不躲不闪,用双指夹住银针。“西有侠盗白影,东有鬼手苍丰,南有无计赤騻,剩下的就是你这北边俊子黑羽······”

“这一类的东西羽自不知是谁编排出来的,但,可不要把俊子同那几个人相提而论了。”

“噢,勉勉强强算得上是江湖公认的编书人,知无不言所传。既然不屑为伍,那你这俊子黑羽莫非神技早已凌驾这几人之上?”

黑颈鹤抿嘴笑,他收起了那根银针:“你说的这些人的确个个了得,但要同黑颈鹤相提并论,不过白影一人。”

“你要这追魂针,难不成这是白影的暗器?”

黑颈鹤点了点头,他的羽镖打造之时前前后后改了百来次,本以为羽镖已是强力无敌,岂料一日遇到同行白影,二人交手,这羽镖然不敌那追魂针。

黑颈鹤手一挥,把三支羽镖射向一边的柱子,羽镖打进了柱子里头,留在外头的部分不过小指甲的大小。

墨茗拍手:“你二人还真是一黑一白,你这羽镖本已是少有的鬼才暗器。何必还要去找他人习惯之物?”

“你可知道上代偷王?”

“鬼飞贼?”

黑颈鹤点了点头:“相传鬼飞贼的暗器就是缠了血蚕丝的银针,飞檐走壁来去无痕。”

墨茗收起了扇子,拍在了手上:“你们飞贼都说来去无踪,那么敢问你刚才,藏在哪里?”

黑颈鹤抿嘴地笑,他的眼中充满着不屑:“哦,那又有什么理由告诉你之前,羽藏身在哪儿?”

“金陵王孙不让你带走银针你就带不走银针,而此前我已经送了你一银针,作为交换,这也说不得?”

“行中规定,隐匿不可言。若是你真有恩于羽,也不是说不得。而这银针,你自认为有资格同羽谈买卖?”

“我听闻狂傲的飞贼在盗取一物之前会先告知主人,我自是晓得你有这分狂傲。”墨茗从袖子里头掏出了一张紫色符纸,那黑颈鹤的眼睛也瞪大。

“你可是故作声势?”

“你是认为我没那道行驱使这紫色道符?”墨茗把符纸捏在了手心,握紧拳头又展开,那符纸变成了一团紫色火焰。“你现在可有什么感觉?”

黑颈鹤笑了,这次的笑同之前的不一般,这次他笑的有些苦涩。他自然相信这墨家小公子的本事了得,不提青锋榜上第十一位的排名是真是假,单单方才控气御人,没让金陵小王爷从三楼摔落,那道行,怕当真了不得。

黑颈鹤摊开了手,无奈笑问:“你要怎么做?”

“说吧,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

“如若还是不说,你可真的会让那银针上的灵驱使银针刺入羽的心口?”

“我晓得你们这一行的人会随时穿一件细甲,不敢妄言,但我对我的灵媒还有点信心,我恐你的细甲,可没法为你争取半点时间。”

朱一诺收起了双龙宝剑:“你之前不是说你不帮忙吗?”

“谁让你这小子这么不中用,再不出手,真看着这毛贼宰了你不成?”

尽管被墨茗言语鄙夷,朱一诺也毫不生气,反倒莫名一股自豪劲,笑嘻嘻道:“那是,这么一个年轻一辈佼佼者的兄长在我身侧,我怕谁?”

黑颈鹤竟然被这小王爷的嘚瑟劲给逗乐了,墨茗自然是开玩笑,他怎么会杀朱一诺呢?哪怕是同墨茗拼命,杀了墨茗,他也不敢去动朱一诺分毫。

黑颈鹤问:“如果一针入体,黑颈鹤未死,你就不怕以命相搏,这么算来,还赚了一条命。”

墨茗呵呵笑笑,合起扇子,眼神没了之前的温柔,轻声道:“若只以为本少爷只是一耍弄诡术的妖道,那真的是蠢,蠢到忘了墨家之人提剑,是何等模样。”

朱一诺一阵寒意,鸡皮疙瘩莫名起了一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