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一同上。”朱一诺自然是没那自信,可这小家伙打小就擅长一计,狐假虎威。

“年少轻狂,若是这般,是会有苦头的。”张月鹿这么说,她把剑收回了鞘中,她没打算同这金陵王孙交手,她怕伤了这人。

“一诺,走了。”

朱一诺正要再开口,反正姑丈就在身旁,自己打不过,难不成他不出手?万一狗屎运,二人都打不过,这儿可是金陵,谁敢不计后果动他毫毛?可无奈中年男子微带怒气一句,吓得朱一诺一阵哆嗦,只好不再说话,乖乖收剑下了楼去。

朱一诺下楼与另一来人擦肩而过,来人冲下楼的二位点头礼让,中年男子自然还礼,朱一诺竟也不反感这人,出人意料抱拳行礼,又匆匆下楼。

来了上了楼,一张狼牙面具,头发黑白相间,一身洗旧发白的童子道袍,背了一柄制功粗糙的玄武桃木剑。

人去楼静,这偌大的酒家三层,就只有这暮寒楼的尊者同他的天鸾四人。

萦如歌同三人都坐下,唯有最后上来的那个狼牙面甲之人背靠大红柱子闭目养神。

“奎木狼,这些日子可有消息?”

那狼面面甲的男人人未动,声音恭敬,道:“近些日子,来金陵的一等刺客十三人,二等三等刺客怕过五十人,可惜这些人,无一活口。”

萦如歌听到这数据,不由眼睑微微一动,不愧是老狐狸的地盘,果然苍蝇都难飞进来。

可这些人都知道,他们的尊者是准备再开杀戒。

若往昔,他也只会招来他们一人两人,而今不单引来曾有“九天玄女”称号的心月狐,更是把这把玄武木剑拔了出来,对方何等人物?

四人都同萦如歌一般戴了面具,戴了与自己的星宿称号相符的面具,唯独那个美艳的妇人,那个冠以心月狐之号的妇人,她是以真面目见人。也对,如此惊艳绝尘的容颜,怎能掩埋于一张木制面具下头,岂不是暴殄天物么。

“尊者怎的会提前这般时间把我们都召集起来?”青楼在策划什么,他们都晓得。待到时机成熟日,恐怕也是他们命丧时,他们也明白,却也是甘愿。

“月狐,此番召你们前来金陵,有两件事。一,楼中三十六楼、七十二阁之中二十三楼楼主,一百零四阁的阁主,死在了金陵。这二人的尸体都被送到了暮寒楼在金陵的商行。”他说话时候声音依旧是冷的,他就看了一眼,“暗器、铁拳,在金陵若遇到这等本事卓群的人,切勿放过。”

张月鹿正要开口,却被心月狐抢了先。

“尊者,我听闻前几日金陵街头死了七人。这七人除去刀客牧流儿同生风枪风里俏,还有四个剑客,同一个使九节鞭的。”

一楼之主,一阁之主,这些人的能力虽不及这十三人,但如何也是元祖之上,更有人不单元祖巅峰境界,甚者已摸到了洪荒门槛。然他们来了金陵,死在了金陵。

“尊者,我同风里俏交过手,他虽未名列于前,但其武艺或不在我之下。”说话的是那个戴着鬼猴铜面甲的人,也是那个怼了朱一诺的小个子。他的腰间挂着长枪,被折成三根短棍的长枪。

“参水猿的长枪我晓得,的确了得。但也不要小看了来杀他们的人。”

“这人如此能耐?”

萦如歌站了起来,他伸出了右手,他的手上一团紫黑色火焰:“你们几人都是个中佼佼者,那一同上来,可能对付得了我?”

这些人对自己的能力是万般自信,任凭帝国的燕云骑如何追捕,他们也能巧妙脱身。若换成其他赏金猎人或是捕快,血性上来还会把人打个残废再一走了之。曾几何时这红衣鬼面人他们还不曾放在眼中那个,不过几年,面对这个尚还年轻的青楼尊者,他们没了把握。

“不懂,难不成那人能同如歌你一较高下?”倚靠栏杆的奎木狼这般问,怕在这天鸾一众,也就这最为前辈的奎木狼敢这么称呼萦如歌。

奎木狼的装扮颇为有趣,童子道袍原本是蓝布道袍,已经洗得发白,好在还没补丁,可袍子上连八卦纹也没绣一个。狼牙面甲像是多年未换,年代久远得就同他黑白参差的头发一般。再看他背后,背着一把与萦如歌当掉的玄武木剑样式相近,不过他这把所用桃木是上品且更加厚实,厚实之外木剑倒是有不少缺口。

倒不是奎木狼自负,也不是没那本事寻得名剑佩戴,是他与这红衣鬼面的尊者有过约定,驭鬼仙再临,世间再无三尺清鸦。

三尺清鸦,萦如歌见过,另三人没那眼福。他们认识奎木狼的时候,这花白头发的落魄道士已经是狼牙面甲桃木剑的装扮,倒是与奎木狼交好的亢金龙曾说这落魄道人是在克制杀人的欲望,用木剑杀人,总不如用铜剑铁剑来得简单。

“你们可听说过血凤凰?”

“近年来崛起的剑客组织,易水寒中三巨头之一。”

“若是他,的确是个难对付的主。”

“那就你吧,参水猿,追查这血凤凰的下落,我信他还在金陵。如有动静告知与尊者,切莫莽进。”心月狐代萦如歌下了命令,有趣,萦如歌没反感,那矮个子男人也没反感,丝毫没有越俎代庖的意味。

仔细看这参水猿,不单个子矮小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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