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下来,跪在世子身侧。

呵,你们中原人,不是口口声声男儿膝下有黄金么?莫不是太过富有,看不上黄金?

仲西侯并没去惊讶,他低下头去看这一黑一白的二人。

“想来侯爷也已经看透小王的身体,能苟活,终无多少时日······”

仲西侯伸手示意这人打住,习惯叫他侯爷的人不多,也不少:“堂堂金陵王世子就这么与人跪下,还真是有失体面,更不提你们中原人口中始终念叨,男儿膝下有黄金。”

“你可知道生在帝王家的痛苦?兄弟手足没法同正常人家的那般相亲相爱,我本以为我们家会不同,大哥稳坐世子,我能随心随意游走诸城,一诺······”

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同孤吐苦水可无多大用处。”

“侯爷,谏男只请求侯爷一件事。”

“可说来听听。”

“他日一诺执权临城,还请侯爷鼎力相助。临城财富三分之一可归侯爷不夜城······”

这样的买卖只赚不亏,今日临城势力仅次于那古薇城。然临城的财力却是古薇城难以逾越的。

“这是用钱把孤买通?世子啊世子,可莫忘了,孤之不夜城城市虽小,却百姓安康,城中财库充足。即便他日你那三弟真的兑现诺言,这些财富与孤也只是数字同摆设,并无其它用处。”

“那敢问怎样条件侯爷才肯答应?”

仲西侯笑了,他晓得这世子是认定他了。为了那个对他怒目相对的朱一诺,他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尊严,膝下黄金是带不进地府的。

“孤的耳目遍布天下,却查不出这天下的几个组织。”

“燕云骑,阎罗殿······”朱谏男顿了一下,“易水寒。”

仲西侯拍了拍手,朱谏男是个聪明人,书难口中用兵之才的聪明人。

“燕云骑这等孤无兴趣,阎罗殿,暮寒楼的眼睛同耳朵。易水寒,你可能同孤好好说说?”

“侯爷为何偏独对易水寒兴趣?”

“孤才来金陵那日,金陵城死了四位剑客,以凡夫武评而论,四位元祖甲等的剑客。”

朱谏男未语,却是勾唇而笑,也是,什么时候元祖境界的武者突然死得那么廉价了?

仲西侯余光扫见朱谏男这笑,心中也是暗自发笑,随后却说了句与之前谈话无干系的话:“前些日子,小王爷同墨家公子去了不夜城,还四处打听了一物,其名,娜迦回命丸。”

语落,朱谏男瞳孔睁大,随后却又面露笑容,再后,哈哈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