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又笑,涩苦,“我又糊涂了,那就这些吧!”

“好嘞。”小二停下转身,“姑娘,小店的女儿红、老白干、绍兴老酒、竹叶青都是金陵城里顶好的,另外今儿也巧,小店镇店之宝,寒城的仙人醉还有几斤······”

萦如歌摆手:“不必了,别忘了再两碗江南小细香米。买后若有余钱就作你赏银。”

“好嘞,那就谢爷儿了。”小二捧银欢喜下了楼去。

萦如歌看着月女,他没有戴那鬼面獠牙,戴了一个带笑的狐脸面甲,面甲在笑,他的人也在笑。

“你说你长得这么俊,要不咱摘下这面具吧?”

萦如歌还是摇了摇头,意料之中。

“那你答应我,不能再让让人看到你。”

萦如歌似要辩驳,可一看到秦月儿不容违抗的眼神,又咽了回去。

突然萦如歌微微笑出了声,他想起年幼时候,也是初夏,同那丑道人在河间摸鱼。突然问:“丑黑狗,前些天来的那个大侠说你天不怕地不怕,连那个谁谁谁你明明打不过也敢骂上几句,那你有没有怕的人?”

丑道人想了想,伸手一抓,迅雷之势,抓住一只彩色蝴蝶。看了看手指上的花粉,不由皱眉,又舒展,松开手让蝴蝶飞走,算不上解释,道:“谈不及怕,不过,只要是你娘说的你老子我都会去做。”

萦如歌记忆中的,白云永远都是眉头微蹙,不曾言笑,而苍狗,则和个奴才家丁一般,唯唯诺诺,一张丑脸永远乐呵呵的。

与此同时,金陵王府内,粉衣嫩面的小丫鬟向墨茗、朱一诺问好。

话说这小丫鬟还真别致,一头乌黑秀发扎了两个猫耳,俏皮鬼灵精。带有婴儿肥的小脸又白又圆,皮肤好得就跟剥了壳的水煮蛋,水水嫩嫩。那双水灵眸子就跟两颗又大又圆的葡萄,黑得发亮。妙就妙在那张小嘴,上唇嘴角微微翘,呈以半圆弧度,看去,好似永远面带微笑。

墨茗微笑点头,自顾自摇扇朝御书房走去。朱一诺看到这跟随自己姑母姑丈一道来金陵的墨家小丫鬟,不调戏一番哪会罢休。右食指抚点丫鬟墨曲儿下巴,曲儿自是后退,朱一诺又玩世不恭般笑:“小妞越长越粉嫩了,来来来,让哥哥亲一个,尝一下羽儿妹妹嘴上的胭脂,是甜的还是咸的,我猜是甜的。”

曲儿脚步轻盈,身手灵猫一般,洛神凌波。朱一诺扑了个空,还有要事就没再转身再与这小妮子玩耍。朱一诺也不回头,朝后丢出一块金牌,上头雕刻九爪金龙。

墨曲儿伸手接住金牌,墨茗留声道:“紫禁城不比我墨县,你手持金牌,才能纵横无阻。”

朱一诺同墨茗自非一般规矩所能约束,也用不着那通行金牌。朱一诺依旧随着墨茗走,双手抱着后脑头仰天,边哼小曲,边留下意味深长的一句“等哥哥晚上回来弄死你个丫头片子”。

这丫鬟墨曲儿也只是掩嘴呵呵笑,更多的只是催促这二人早点进去见那金陵王。

二人到了,齐身行礼。

到了御书房前,墨茗正在整理衣袍,而小王爷朱一诺不等守门侍卫通报,一把推开朱漆大门大迈步走了进去。墨茗在后头只得摇头,那些个侍卫太监欲言又止,墨茗余光一扫,竟令一众不由背脊发凉。

进了御书房,朱一诺同墨茗齐身行礼,又是齐声问安。

“一诺问安。”

“墨茗问安。”

金陵王依旧是坐在蛟龙金椅上,他让这二人也起来坐下。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,这些夜里也是梦见大哥三弟,三弟的双手都是好的,大哥冲他笑,也没那憎恶的表情。

朱一诺四处张望,奇了怪了,姑丈这次怎么不在御书房。

“来来来,老头儿的两个大毛笋,凑近点,让老头好好再看看这两个大宝贝。”

朱一诺左右看看,同样也不见朱谏男。

“兄长他······”

“哦,西沙县出了点事,你兄长一直在奏事处批复要文,有大半天了,让他过来还不如让他回去好好歇息歇息······”

墨茗蹙眉,一个小小西沙县出了事情,二表兄一直在屋子里忙活就算了,可为什么外公也会知道?另者,二表兄又为何亲自去奏事处批阅?

在这墨家少主眼中,金陵王一向以智谋奸诈称于世,而近几年竟给人畏畏缩缩之感,好似被人架空。昔年的被称为青水白狐的金陵王,如今竟成了蜗居一地不问风雨的老龙王。

“小一诺,剑练得怎样了?”

朱一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他的剑练得怎样了?是厉害还是不够锋利?是真的能十步一人还是百步无敌?

“闲着的时候多练练,要晓得勤能补拙,别老跟老李家那两个不争气的瞎混在一块儿。”

金陵王口中的老李家,自然也就是他自己的心腹,也就是墨茗好友李冈鸿他们家。

李家这一辈也有孙儿三人,长孙青衫书生李冈鸿,八斗之才,在金陵乃至整个临城,人们的评价竟还要在墨茗之上。可那次子与小儿就是纨绔的代表,再加上朱一诺,这三个公子哥打小厮混在一起,可没少惹事。

朱一诺也想辩解来着,他奶奶的,自己两年多前出走临城游历西邦,回来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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