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他刺来的剑,仲西侯翻转了手中宝剑,左手轻轻一拍,萦如歌手中的龙耀被打飞,仲西侯舞雩剑的剑柄顶在了萦如歌的的丹田位置。
“舞雩剑当年就是这么输的,很可惜,这把剑,不喜欢杀人。”
不说是萦如歌,在一旁看着的秦月儿也愣,瞪大了眼。
她晓得他在暮寒楼,碍于身份,无法施展剑术。
每每化名令狐长空的时候,也是他萦如歌最自在的时候。
虽不能尽情施展白云剑术,却能握剑,能与人比剑,已是相当满足。
犹记得明明对各自身份知根知底,这萦如歌硬是要戴上面-皮,和冷不语两个人对剑斩仙崖上。
那也是秦月儿头一次看到冷不语六剑齐出,而萦如歌则越战越勇,大有神鬼难当之势。
不论是萦如歌或是冷不语,纵是白袍成红衣,却是笑得无比灿烂。
结局已不重要,冷不语那柄天剑斩断了令狐长空从外头抢来的幽蓝狐,肩膀还挨了一剑,却是输得心服口服。
萦如歌倒也没和那些浪荡子似的要嚷嚷“要不是老子的剑不行,你小子早输了”等等,两个人一同被包裹成木乃伊住进了无花谷,这萦如歌纳闷了大半年,在好奇,怎就没法偷得七星剑的几分剑意。
秦月儿出神之际,仲西侯收起了剑,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剑鞘,把舞雩剑收入其中,那赤红色的光淡去。他没有流汗,气息依旧平缓。
“龙耀是把通灵的剑,若是你能展现他最初的样子,那今时今日舞雩剑也已折断。小师弟,在孤眼里,你却配不上剑客二字。”
秦月儿跑了过来,她扶起了萦如歌:“仲城主,如歌的伤······”
仲西侯大笑,大笑了出来。
“孤险些忘了,你这不死之人在孤不夜城古木林受过重伤,这伤难好。既然重伤,为何不去养伤呢?”
仲西侯是走了,他还跪在地上,他抚着胸口,握着剑,没忍住,呕出一口浓血。牙齿血红,却是咧嘴在笑。
一声鸣叫,那只多日不见影子的白隼飞了过来,它停在了剑柄上,盯着它的主人。“曲儿。”
若人生能同这白隼,来时便来走时便走,无人阻挡那才快活。
秦月儿轻抚白羽,又打开了白隼绑着的细竹条,打开,里头是张细纸条“夭子、不语已赴挽风城”。
秦月儿有些不明白,把直条递给了萦如歌,萦如歌看完后掌心火焰,瞬间成灰。
萦如歌抚着白隼的翅羽,锈剑归鞘,冷不语,这面瘫货也出楼了么?
“月儿,你说,事情结束了,我们成亲可好?”
秦月儿愣在了当场,她听得真切,此时此刻却无比希望是自己没听清,让他再说一遍。
眼眶刹那红了,强忍住呜咽,没有才子佳人小说中的曲折情节,也不可能八抬大轿风光过闹市。
“你,你,你哭什么,如果你不愿意······”
“滚,你不知道提亲这种事情要带着很厚很厚的礼去征得长辈同意么?你这样我怎么才算是你明媒正娶的?”
萦如歌傻愣了,“滚”,“滚”,“滚”,这小妮子竟然破天荒没了淑女风范,长这么大头一遭让自己听到从她嘴里蹦出来的脏字。
“对,对,是我忘了,是我忘了······”
就这么,两个人拥在了一起,四周被破坏的街道门扉,渐渐聚拢的人群,不明真相群众口中的难以入耳的话语,萦如歌竟都没了怒意。
人活着,名分这东西有那么重要么?
换个身份,好好活着,有个小家,最后儿女安康,老了含饴弄孙,那不就够了么?
有个背剑的年轻人认出了萦如歌的装扮,颇为恭敬,问:“阁下可是暮寒楼的尊者,萦如歌?”
萦如歌也好,秦月儿也好,回过神来。
萦如歌摆了摆手,竟爽朗摘下了面甲,这可吓坏了秦月儿,不过下一刻,她又乐了。怪不得如歌能这般快意恩仇,出剑不留情,可他又是什么时候戴上了这人皮-面具?
“非也非也,莽夫令狐长空,不过借了这身行头,逼那仲城主出剑罢了。”
背剑的年轻人竟跟见着了神仙一般,欣喜若狂,颤抖的手指着萦如歌,兴奋道:“摧,摧,摧,摧剑主,在下柳州董乘明,在下······”
不等这渴望成名的董乘明再絮絮叨叨什么,萦如歌早就牵着青梅竹马的手一路欢快蹦跶,没了踪影。
躲进有酒仙人醉喝酒的仲西侯竟莫名有了几分酸意,这混小子,刚和自己打了一架,剑气还混乱了自己几分内息,现在倒好,竟还换了身份有了老婆,他娘的。
又想到,白云的剑术精妙无比,她的剑却很普通,她的剑断过很多把,这把断了,就去找家铁匠铺打造一把三五斤的铁剑,用着称手就行。
幼时自己问师父,为什么天下剑客都喜欢佩戴名剑,怎样的剑才算得上名剑?
仲南燕却告诉他,其实,舞雩剑原本也没什么名气,也只是一个小铁匠打得。
仲西侯半信半疑问,真的?
谁知这脸皮厚如城墙的家伙还使劲儿点头,若不是后来白无常带着小雨来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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