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忘了,小十二,不就是小雨吗?
这几日的朱一诺无疑是最为苦闷的,他十年练剑,为的是那个他本为不耻的大哥。而今,他的剑如何称得上是快剑?那个无能之人的手下,有那么多的剑客名人,他的剑能算得了什么?两极境界的武者,那是怎样的境界?墨茗是怎样的境界?哥哥昔年又是怎样的境界?
“一诺,又在想什么?”墨茗之外,没人更能晓得朱一诺心思,但这人就喜欢不说出来。
“墨茗,墨家掌剑人代代无敌却不求闻名天下,那你要做什么?”
“纵然我的手拿不起那剑,墨家也绝不会毁在我手里。”
“那你靠什么?”
“我有兄弟在,还怕什么?”墨茗看着一诺笑,他的笑暖暖的,朱一诺却看到一张病态的脸,少了颜色。
“你这话可是让我汗颜啊。”
墨茗拍了拍朱一诺的肩:“讲真的,莫语剑送你,要不要?”
“你疯了?你知道莫语剑有多重要吗?”
“你以为?我会把剑给你?墨家的剑,墨家的掌剑人,自然是姓墨的。”
朱一诺傻愣了会儿,不由出口成脏,骂骂咧咧。
就见墨茗呵呵笑,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黄色符纸,提笔朱砂描绘出一鸟型,一脸坏笑:“一诺,来,戴上这个······”
朱一诺本能性跳起,一个后翻,远离墨茗四五丈,如同毛发竖立的野猫,喝问:“又什么鬼东西!”
“这是根据北边草原上的青燕改造的符文,你且试试,说不准为兄这一次当真能自己造出一张符了。”
朱一诺一脸果然如此,慢慢后退,也没了先前的愁眉不展,嬉皮笑脸,道:“既然是墨茗你自己改造的,那干嘛不自己实验,我该去练剑了······”
说罢,一溜烟就不见了人。
在原处的墨茗抿嘴微笑,青燕,听北边来的人说,这个头能有人小手臂粗的猛禽,便是为了捕猎而不断进化自己。一诺啊一诺,你可能如同这鹰中猎手,禽中猛虎,为了一个目的而不断增进?
想太多自然伤脑,就看了看手中的符,哎呀呀,不由皱眉:“又画错了。”
这一夜的金陵城颇为太平,次日,仲西侯第二次去金陵王府。
这一次他穿的就是常日里的衣服,宽大的袍子扎紧了袖口,莹白似雪的颜色,潇洒漂亮也容易脏。他有些无奈,到最后还是没能回客栈去见那红发舞姬。
他的腰间佩着那柄无双的宝剑,舞雩剑在手,这天下也就没有什么好去畏惧的了。
在门口等候的,是墨家从墨县带来的侍婢墨曲儿,她水汪汪的眼就这么看着仲西侯,看得出这小丫头聪慧机智识得大体,仲西侯倒也没去过多理会。
那些守门的将士是见过这不夜城主的,他们自然也就退让开去,让这不夜城主自顾自进去。
过了弯弯曲曲的一条又一条道,仲西侯也是有些羡慕,虽非帝王,却同帝王一般坐拥紫禁城,天下自难再有第二人。
忻都奴小雷在内门处等候,他的上身依旧是赤条条,身上的铁索也一直缠着。
“见过你几次,都不见你说一句话,难不成你是哑巴?”仲西侯玩笑道,他本就笃定这蛮汉不会是个哑巴,他依旧要戏弄他。小雷摇了摇头,还是不说话。否认,却又让人误会默认。
仲西侯自然不会忘去来此的目的,这老狐狸会这般主动邀他前来,告知相关易水寒的事情,这不得不说的确是令人惊讶。他来了,他要晓得易水寒中有谁,那个用内力逼死他仲西侯部属的人是否也在易水寒中。
金陵王坐在一把躺椅上,在他的御花园。他躺在那里看天,天是蓝的,云是白的,暖光打在身上,舒服并不刺眼。这样的日子总是惬意,然人生太多不如意,到了这个年纪,比谁都更为清楚明白。
“仲城主来了。”在这金陵王的左侧也有一把躺椅,仲西侯坐了上去,也不去问是不是为他准备的。“看来易水寒的确吸引人,你是想知道易水寒这剑谱还是易水寒这组织?”
“那要看老王爷肯同孤说什么了。”
“在老头儿看来,一个剑客,更加想得到的是那绝世无双的剑谱,而一个城主,更想明白的是一个对他是利是弊的江湖组织,那么仲西侯是一代剑客还是一城之主?”
仲西侯把舞雩剑插进了土中:“那要看是什么时候了,如若有人对孤不夜城心怀不轨,不夜城的子民会看到他们的城主披甲执锐首当前冲。若是有人千里迢迢来寻我,为的就是看看仲南燕的弟子是个怎样的人,舞雩剑是把怎样的剑,那么,我也就是个剑客。”
金陵王不禁拍起了手:“好,好一个是城主也是剑客。那你说,是城主又是剑客,这天下有几人?”
“唯孤一人。”
“当真!”
“当真。”
显然这并不是金陵王想要的答案,然他问错了人。换做是他人,兴许还会献媚一番,然这人是仲西侯。
“前几日老头儿同那小孙谈了易水寒。”
“金陵王百年过了,这王位就要传人,世子身体堪忧,这王位最后也是会压在朱一诺身上。换做是孤,恐怕孤会花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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