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,要不你顺便帮我查一下梁伯枼可好?”

“恐闫忽德要违了侯爷意思。”

仲西侯叹了口气,哎。

不夜城领兵杀伐神勇无敌的勇士要多少有多少,少的是用兵如神的将才。你这落魄的王子,怎就不开窍呢?

金陵的紫禁城这一日来了不少人,金陵王同朱谏男,几个女婿同几个外孙,剩下的就是一些文武将才商贾大亨。

看到仲西侯进了麟德殿的大厅,墨茗起身作揖,莞尔微笑,他手中同所有文人一般拿着一把别致的木扇。仲西侯有的时候也想同墨茗求教一样事情,就是很多文人必修课,怎么使扇子。

那种“啪”一下,扇子打开,又“啪”一下,扇子合拢,有的时候看过去,其实还真有那么几分潇洒。

坐在墨茗身侧的中年男子同墨茗一般的装扮,跪坐在草垫上闭目不语,眉头微皱,双手互相插入袖中。在他面前的桌上摆了一把剑,这把剑连鞘不过二尺七八寸,通体深黑如墨,剑鞘刻文鎏金。

仲西侯回了礼,回头看了看,也是皱眉,奇了怪了,小师弟怎还没到来?

“仲城主是还有客未到?”朱谏男不知何时走了出来,仲西侯看了看还空着的王座,嘴角微微上翘,这朱谏男的确有几分当家的模样。

“请了位朋友过来,孤这朋友没别的爱好,对天下名剑颇为兴趣。”

话落,仲西侯又看了看那柄二尺七八寸的莫语剑。

墨茗眉毛微微一挑,好似知道来人是谁。又看了看父亲,墨家掌剑人依旧闭目安神,不语,不动。墨茗倒也没太多礼数约束,伸手握起莫语剑,同样毫不客气将剑双手捧着递给仲西侯。

仲西侯又看了看墨家掌剑人,依旧如坐不动禅,也毫不客气,一把抓过莫语剑。

抽剑出鞘,一声东宿出渊的龙吟,刹那,白光炸开在这大厅,所有人的眼光齐齐射向仲西侯手中名剑。

仲西侯微微皱眉,这把剑,还真,还真,特别。

剑刃倒不是传闻中的深沉如墨,也是一般的银亮颜色,泠泠寒光。可这也是一把钝剑,和空梧清枝一样,是一把钝剑。双刃未开,头平如尺,人说宝剑双刃带一尖,挥刺横斩伤人命。百兵之君,却生而为杀,是为百兵戾气之最。

可这把剑?

与其说是剑,更不如说是一把带了剑柄配了剑鞘的戒尺。再看剑身上的鎏金刻文:无为。

仲西侯并未舞动,白刃归鞘,同样双手捧剑归还。

很快,金陵小王爷,朱一诺穿着一袭白色蟒袍,腰悬双龙宝剑英姿勃发。同他一道进来的,是一衣着破烂僧衣,散发不梳,背负一约摸四尺不到的圆棍包裹,近了,看他脸上竟还有一道半张脸长短的陈年旧疤。

朱一诺看仲西侯也在,并未给予好脸色,直径忽略了这西地城主,领着僧衣侠客正要向自己的表兄姑父介绍,不料这惹人厌的西地莽汉先开了口。

“长空兄,怎的这个时候才姗姗迟来?”

朱一诺傻愣了,看了看仲西侯,又看了看僧衣游侠,问:“你俩认识?”

僧衣游侠轻轻点头,朱一诺显然没了什么兴致。

“还以为你被当成要饭的拦在了紫禁城外,想不到是和小王爷一道进来。”

僧衣游侠双手抱拳,朝仲西侯行礼道:“丢了侯爷相赠的金帖,进来的确花了些功夫,多亏了小王爷。”

朱一诺也不大愿意去理会仲西侯,自也不大乐意去承僧衣游侠这份感恩之情。倒是拉着墨茗坐回了位子,还麻雀一般叽叽喳喳,大概意思就是说这僧衣游侠刚才那散发的剑意肯定是两极,甚至元祖境界。又更小声问墨茗,那日在祖父面前说自己武学修为有两极境界,是真是假。

墨茗笑而不语,这令朱一诺很是心痒痒难受。

突然朱一诺脑子一歪,又问了墨茗一个问题,意思就是墨茗现在武艺什么境界,然后就是自己的姑父那境界?

“长空兄,你是未与小王爷介绍自己么?”

僧衣游侠自然不是他人,正是戴了人-皮面具的萦如歌,更或该说是令狐长空。

“失礼失礼,莽汉令狐长空,见过王爷、侯爷,还有各位了。”

朱一诺瞪大了眼,什么,令狐长空?又扭过头看了看墨茗,墨茗不语,只是微微一笑,又点头。

“哇擦,墨茗,他就是摧剑主啊?”

朱一诺仔细看了看,突然觉得这僧衣游侠的确没那么寻常了,的确大家风范,不对,是宗师风范。朱一诺眼珠子一转,又凑近墨茗咬耳朵。

“墨茗,那他来这里不就是······”

墨茗依旧点了点头,朱一诺还要问,墨茗没给他机会,只是淡淡道:“大概,四五成吧。”

朱一诺显然有些泄气,又看了看自己还在闭目不动禅的姑父,墨茗仍旧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,依旧轻声淡淡道:“父亲怕是不会出剑。”

朱一诺正想着,如何才能让令狐长空同墨茗避免一战,可这该死的仲西侯却开口了。

“长空兄的喜好怕诸位都晓得,那论剑术高手,长空认为,是莫语剑厉害,还是舞雩剑技高一筹。”

仲西侯看了眼令狐长空,他这话是说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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