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见我,或许难如登天。还有什么顾虑疑惑就说说吧。”

“长老······”萦如歌犹豫再三,好似释怀,声缓平静,“一个人,一生可当真只能练一本剑术?”

诸葛丁点了点头,道:“萦儿啊,你虽能横行天下,但所学太杂,种种所长,却又都差了那么一点。若你一心一意,苦修白云剑术,或,你同不语依旧不分上下。”

萦如歌犹豫再三,随后道:“那可能再要一卷长老注解的剑谱。”

诸葛丁微微皱眉,然也只是刹那,又满面微笑,摆摆手,道:“无妨无妨。”

“公子无双所著剑谱······”

话语未落,诸葛丁接了过去,乐道:“哦,虽不明白萦儿为何对如此残卷有这般兴趣,但也无妨,来来来,帮我把这屋子东西都烧了,我就在一旁为你书画出这《九星飞伏》。”

萦如歌应是,也不问缘由,便将屋子里的剑谱一卷一卷添柴一般放入火堆。

这等行为,若传入天下剑客,哪怕不习剑的寻常武夫耳中,都会咒骂萦如歌暴殄天物,注定要吃饭噎死,喝水呛死,走路颠死。

诸葛丁一边写着画着,一边还知识普及,乐呵呵道:“昔年公子无双是如何创出这快手剑的,实在不知,但这剑谱缺损厉害。到最后传下的也就十一式······”

面具下,萦如歌皱眉不解,问:“九星飞伏,莫不是快剑九式?”

诸葛丁呵呵乐道:“也是,你麾下有那快剑名家,叫什么来着?也罢,不提旧名,也称之奎木狼好了,奎木狼不失为当今第一快剑客,对了,赠你宝剑的那人,藏刃,三十多年前见他之时,使得也是这手快剑,九星飞伏。”

萦如歌颇有兴趣,一边继续往火堆中丢一卷卷剑谱,一边看着诸葛丁。就听这文剑圣有一出没一出继续侃道:“与你排名一番,列举十位九星飞伏名家,不不不,剑术发挥七七八八的怕只有四人。藏刃算一人,剑随影动,暗中出剑,人亡却不知凶手何人,白日杀人不见影,算是将这剑法的暗发挥得淋漓尽致。那奎木狼算当今九星飞伏第一大家,拔剑之快,怕是不语那孩子也比不过他,可惜心眼太坏,不过论剑而言,封剑实在可惜。”

萦如歌不会料到,诸葛丁对奎木狼会有如此评价,但对藏刃最后那句评价,将九星飞伏的暗发挥得淋漓尽致,莫不是这剑法还有其他?且先放下疑惑,又继续听他说出另二人。

“第三位是个后生晚辈,唤作文锦,二九年纪已能一剑破风,小辈之所以能令老儿看上,正是这小辈发现了剑法无限之精妙。第四位,那人不提也罢,不提也罢。”

萦如歌突然对九星飞伏越发有了兴趣,但一听老家伙不愿意讲完四位剑客,不乐意了,问:“第四人难道那么不入流或为隐晦?”

诸葛丁依旧乐呵呵,最后没忍住,说了出来:“可晓得金陵有只老狐狸,老狐狸养了三只小狐狸,死了一只,病了一只,还有一只傻傻愣愣的不开窍······”

萦如歌断断续续吐字,问:“莫,不是那,小王爷,朱一诺?”

诸葛丁睁大了眼收敛了表情,眼珠子一转,萦儿是去过金陵的,那知道朱一诺也不足为奇,忙解释说:“对,正是你表弟朱一诺。这孩子,去年云游番外见过一次,使得一手快剑。怕已有六成功力,但还不能融会贯通。之所以列之为四,就因为此子天赋极佳,若有良师引路加之稳健基础,不出五年,便能自行领悟第十式,或能突破第十一式也不足为奇。顺带一提,春眧上次回来,说是那个唤作文锦的,已自行领悟了第十三式。”

若是此刻萦如歌是在喝水,怕真要呛到,九星飞伏到底有多少式?同样,他更加好奇了,朱一诺的本事他怎会不明白,与其说是剑客,不如说是剑童。朱一诺哪怕再勤学苦练,可天已枷锁,到最后也顶多是个身法了得的剑士,想同不语一般,入那剑下无人的剑圣境地,怕是无望。

“长老可知道萦如歌特意求赐《九星飞伏》目的何在?”

诸葛丁皱眉思索,不断转动眼珠,眨巴眨巴眼睛,摇头叹气。未等萦如歌开口,他却抢着说:“撇开上代人的恩怨,再怎么说,这小王爷也与你是血肉兄弟。不对,莫不是你也看中了朱一诺这孩子?”

萦如歌微微点头,依旧来不及开口,诸葛丁又抢言道:“其实见他时候已看出,这娃娃侠肝义胆不假,可太笨了,又不通人情世故。本意是若哪日开窍再由人引导他悟道,若吃了亏栽了跟头依旧死性不改,九星飞伏剩下的十一式,变成九式那就九式吧,也已无所谓。”

诸葛丁与颜啸交好,自也知道萦如歌身世。颜啸走后,他诸葛丁除了座下四剑童,最在意的就是这娃娃。生怕哪天怨天尤人,再心魔难抑,冲到墨县杀人去了。

可诸葛丁也会纳闷,为什么他最后讨要的会是这谱快手剑而不是那多情又无情的剑谱。

萦如歌又要开口,又被诸葛丁抢话:“那烧了这卷,待我重新书画一卷。”

“有何纰漏?”

诸葛丁笑笑,一把年纪却顽童般俏皮道:“这卷剑谱,是以你资质为根本而书画,但那小家伙虽然笨,脑子却比萦儿你的灵光。那年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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