尊交好,怕也是位退隐的前辈。另一人,是名唤文锦的青年剑客,偶有传闻,未曾见过。”

奎木狼深思一番,才回答:“怕是与这人曾迎面而过。”

“哦,什么时候?”

“令狐长空大破白衣剑少柳三青。”

萦如歌回想了一番,记了起来,那时候是有一女扮男装的剑客,与柳家人争吵,出剑割了人家几个家丁耳朵。萦如歌不由微微一笑,那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了,不曾想到那时候的黄毛丫头,竟被奎木狼看在了眼中,不曾忘却,既然奎木狼说文锦是那个小姑娘,那就是她吧。

奎木狼又问:“那第四人呢?”

萦如歌本要开口,却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,摆了摆手,意思,不说也罢。是啊,不说也罢,他也算明白了为什么诸葛丁那个时候会是这般心情,不说也罢。

奎木狼几番追问,萦如歌这才回答:“金陵小王爷,朱一诺。”

奎木狼拍案而起,惊讶神情尤甚萦如歌,倒也吓到了萦如歌。

这次是不等萦如歌解释什么,奎木狼又低了低头看那份注释过的九星飞伏,恍然大悟。

“这剑谱,是诸葛丁要尊者赠与这朱一诺的啊。”

萦如歌摇了摇头,道:“非也,这剑谱是我送与你的,你若能加以增进,再将之倾囊相授,可好?”

奎木狼有些不解,又不便多问,只好辩解:“朱一诺底子不错,天赋上佳,可他这性子实属不适合练就这天下第一的快剑,或会有一天因这快剑而死。”

萦如歌点了点头,道:“这你无需担心,他的性子,他自己收敛不了,那由我出面帮他收起性子。知途,做这小王爷的师父,或会难为你。”

奎木狼,暮知途自然明白萦如歌说的是什么。自暮知途成了奎木狼,天下快手剑客自此少了一人,若让奎木狼再成暮知途,那暮知途的仇家势必会找上门来,那时候会有多大的麻烦也无人能够未卜先知。

奎木狼又看了看那后边的”无上风澜“同”百里云没“,不再犹豫,点了点头。奎木狼也罢,暮知途也罢,过去的虽说会过去,可过去,永远都不可能过去。

他看向萦如歌,是啊,毕竟他是萦如歌,他不是颜啸,更不是苍狗。

可是,朱一诺所欠缺的,那他暮知途能够帮忙补缺,萦如歌欠缺的,又何人指点?

“知途,那柄双龙宝剑,可称手?”

奎木狼自然也明白年轻尊者口中的双龙宝剑,就是金陵小王爷手上那柄。

穷酸道人摇了摇头,又自饮一杯:“快剑,可刚不可柔,可细不可长,可无鞘不可无座。这把双龙剑,华而不实,哪怕是他们朱家引以为傲的沙场,这样的剑也只是装饰。”

萦如歌好奇,到底何人相赠这样一柄华而不实的剑。他并不打算去反驳奎木狼,只是问:“那哪里有适合九星飞伏的快剑?”

“自然,这柄龙耀尊者得自己留着,尊者还有一柄剑,适合九星飞伏。”

“说来听听。”

“白衣剑少柳三青。”

萦如歌刹那明白,这把剑,的确适合。

古道落阳斜,白衣瘦马行。

童子折柳弄花环,笑问客人归何处?

东行三千里,可达藏兵谷。

西走三百步,却是小娘屋。

公子公子可停驻?

莫要剑斩黄花,

佳人相思,满腹不得诉。

小娃娃,莫要笑,

可知女人胜过母老虎。

我有名剑二尺五,

欲问江湖路?

王公贵胄,

早已不知归途。

柳三青,柳三青······

那一架也算秋色平分,若是自己少了百一懈怠,怕就被这着白衣握瘦马的柳家三少爷绞烂心窝。

可柳三青啊柳三青,既然出走家族,柳家兴衰便再与你无关,何必明知是败,还要握剑归来。

到头来,舍了性命失了荣誉。

“知途,过几日便帮你取来瘦马。”

萦如歌欲言又止,想了想还是开口问。

“知途,柳三青为何最后握剑?”

“他姓柳。”

萦如歌笑了笑,又要问,却改了口,问。

“饮酒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