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,错过这村没这店······

仲西侯回来的时候衣袍上沾了血,他的表情没变,他怀中的剑没变。曲天琴看到的时候没有说话,他帮仲西侯脱衣给他热水洗澡。

她晓得侯爷是遇上高手了,侯爷说过,剑客喜欢穿白色的衣服,不单单是因为那一身衣服似极了侠客像极了仙人。剑客穿白色的衣服,这是在彰显自己的能力。刀剑相交,兵器无眼,是容易伤到人的。血流出来了,会沾到衣服上。

那这血是你的,还是别人的?或是你的剑早已吸饱了血,你的袍子还是干干净净的。

仲西侯也同她说过,若是害怕别人看到自己身上的血,那就换一件红色袍子吧。

“侯爷,你今日······”

曲天琴没忍住,她问了,她开口问了仲西侯这么一个问题。

“仲家四鬼,布衣太岁葛千秋,东海睡龙敖弦,两个无名剑客。不过可惜,拳震春秋竟未曾露面。”

“是谁······”

仲西侯脱下了那袍子丢在了地上,他好久没这么挥舞舞雩剑了,他记得那个时候他有些喘气。

“一攻一守,一退一进,也会交换宝剑招式依旧······”

“侯爷不会是说,那是易水寒的人?”

仲西侯摇了摇头,摆了摆手,他对自己的剑无比自信,也坚定易水寒是剑客名门。如果易水寒中的纵横剑客只有这么点能耐,他只有失望。

“肩上刺燕纹,不见得就是燕云骑的人。”

“燕云骑?”曲天琴在试那水温,水还有些烫,她洒下了花瓣倒入了药酒。“如果真的是燕云骑,那这群爪牙来临城又是做什么?”

仲西侯没有回答,等天琴看去的时候,这仲西侯已经睡着了,他趴在桌子上睡熟。曲天琴把仲西侯散下的头发撩起,梳理好。再强大的人在这个时候总是脆弱的,她是如此,侯爷也是如此。

她看到了太多的背影,祖父的,父亲的,兄长的。而今,她又看着这不夜城主的背影,她永远只能看着他们的背影奔跑却怎么也追不上。

曲天琴曾经问曲天傲,十七岁的时候,仲西侯的武学造诣是个怎样的境界,曲天傲摸着下巴想了想,不确定道,大概元祖吧。又问,曲天傲十七岁的时候什么境界?曲天傲颇为自豪道,元祖巅峰境。曲天琴开始一脸惊讶,后又皱眉,问她那正得意的兄长,那你现在什么境界,曲天傲傻依旧那么傻,悻悻道,最最最巅峰的元祖境界。曲天琴嘲讽了曲天傲一番,又问仲西侯现在什么境界,曲天傲又是摸了摸下巴,皱眉思索,不确定回答,或许是鸿蒙境,或许是好几重楼那么高的鸿蒙境。

曲天琴不去管他的或许,可能,在他看来,也只有鸿蒙境,或者高于鸿蒙境,这才可能是仲西侯的境界。

可曲天琴不明白的,从武夫到元祖,若一个人勤勤恳恳,即便天资愚钝,花上几十年,还是有可能达到。可那元祖一境之后又分常见的武道洪荒境,儒道释诸子百家的亏盈境,与罕见的修仙一脉玄黄境,三境之下又分五等,每一等都是一道天坎。

这傻丫头不明白的,是她困于元祖二十年的兄长,曾一人独战三洪荒,虽是艰难,最终取胜。这傻丫头更不会明白,那忽悠人的江湖小说中,动不动就天仙下凡玄黄老祖,可她不知道,修仙之人普天之下已是稀少,更不提玄黄境界,多数修仙者若不借助武道或诸子百家之悟,即便想爬上元祖一境,也是吃力。若真的哪天让这傻丫头遇到一个玄黄境的修仙者,那这趟游历江湖,也算盆满钵满,赚大发了。

仲西侯醒来的时候,躺的地方高床软枕,回笼觉这等天大的享受又有几个人会拒绝呢。可仲西侯立马起来,他掀开被子起身,也实在没有心思多躺。他的剑不在床头不在桌子上,屋内遍寻不到,打开房门,天琴坐在外头,把剑插在地上,背靠着剑,这么坐着。

一个橙衣女子蹲在这丫头身侧,颇有兴趣一直打量着曲天琴。

仲西侯拔出了剑,他把剑丢进了屋子里头。他横抱起曲天琴,把她抱入屋中,轻放到床上,盖上了被子。

仲西侯丢剑的动作另这橙衣女子不满,可无奈,她的脸被一头乌黑长发遮挡,看不到表情。

仲西侯回头去取他的剑,握到舞雩剑的时候仲西侯奇怪了,舞雩剑陪伴自己十几年,从未见过这等好似要反噬握剑人的灵压。

橙衣女子掩嘴一声嗤笑,道:“莫不是,舞雩剑认为你仲西侯已经不如当年”

仲西侯双手握住了这柄剑,他的剑从未失控过。舞雩是把有灵性的剑,这仲西侯是相信的,舞雩剑同样也是一把忠诚的剑,仲西侯是这么认为的。

“孤仲西侯的剑,纵千百日不握,依旧是这天下最毒的那根刺。”

“飞花霄灵动、落花水无镜、残花风剑决······”脑中无端蹦出剑招剑式,“飞龙巡八荒、飞燕晚归巢······”

仲西侯对舞雩剑法的知晓只能冠以透彻形容,然不论是飞龙、飞燕这样万人军中夺将首级的招式,还是飞花、落花、残花这样镜花水月能攻能守的招式,也被他耽搁了七八年。

是啊,这些年他这不夜城主过的太过安逸。安逸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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