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睁眼醒来,身旁温暖的铺盖以及陌生的天花板却是让舰长仿若隔世,而身上仍然传来的痛感,让舰长也是清醒了起来。

正想起身查看情况,小特略带机械的声音却是从耳畔传来:「这里是那暴力女的营帐。开船的,你昏迷了近一天……能活着已经很不错了。」

听到小特似有似无的调侃,舰长不由得苦笑,确认自己伤口并无大碍之后,舰长忽然想到了观星……她不会被……

想到这里,不禁连忙着急的发问:「观星先生……观星她人呢?」

看出了舰长的担心,小特也是将观星目前的平安无事的情况告诉了舰长。

舰长得知后也是不由的舒了一口气,只是四下张望时,想起了之前的战斗,幽兰攻击的目标正是心脏,显然是对方想直接取了自己的性命。

看着誓约上撞击产生的白痕,小特也不由得抱怨:「可惜了,她打我们,我们没有还手之力。」

一边说着,小特也是不由得想到当初和渡鸦对峙时自己浪费的两拳。

若是没有浪费这两拳,哪怕幽兰武艺高强,凭借充能铁拳也有一战之力,怎么会吃这种哑巴亏?

可惜事已至此,也只能偷偷抱怨几句。

之前舰长苏醒,外旁监视二人的卫兵也是赶忙前去向幽兰汇报,回来之时却是恰巧遇到小特兀自碎碎念。在卫兵说明了来意之后,舰长也是随着卫兵的带领向着主帐走去。

片刻之后,跟着指路的卫兵,二人也是七绕八拐地到了无双营的主帐,而端坐于主帐之间的,正是之前一枪刺伤舰长的罪魁祸首——幽兰。

金色的长发由发簪简单收拢,然后披散而下,既不影响行动,又易于打理。一双玉臂暴露在空气之中,紧身的黑色衬托出傲人的曲线。

但是只怕在场之人不敢对这位大统领有什么非分之想——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对这位「佳人」动手动脚,那么在他得逞之前,她手边的银枪便会率先一步贯穿这个倒霉蛋的胸膛。

刻意避开幽兰的目光,舰长紧张地四下张望,拼命寻找着哪怕一丝观星留下的痕迹,但结果理所当然的令人失望——偌大的主帐之中,除了幽兰大统领本人和把守主帐门口的若干卫兵,再无他人的踪影。

默默的低下头,舰长的耳畔却响起了幽兰的声音:「军中禁止饮酒,以茶代酒,还请见谅。」

听得对方的客套,舰长并没有接过话茬,而是开门见山问道:「观星现在在哪?」

「无需担心,观星大人早已安置到万之地。」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热茶,幽兰直视着面前的舰长。

听得对方回答中的敷衍,舰长意识到了幽兰不可能轻易告知自己观星的真正去向,强行压下心头怒火,「我凭什么相信你,幽兰大统领!」

一方面以同样的客套回应,另一方面则也是绞尽脑汁的思考着观星到底在哪儿。

「你别无选择。」

「我又不是你的兵,谈什么军令如山。」

「你的伤口未好,不要轻举妄动。并且,你确定要和我打?」

「幽兰大统领,你究竟想做什么?」

「做我该做的事情。」

虽然幽兰表面上仍是客客气气,但二人你来我往的对话仿佛在空气里擦出了火花。

短暂的沉默过后,幽兰将手中的茶缓缓放在手边的桌子上,正襟危坐的说道:「按先皇遗诏,观星大人继承大统,吾等臣子亦须竭忠尽节,以辅国事。只是观星殿下年纪尚幼……至少现在,她还没有准备好去负责整个帝国的能力。而我要做的,便是在她还没有做好准备之前,保护好煌帝国……」

话还未完,却是被舰长的冷笑打断,看着舰长情绪的突然转变,幽兰也不由得有些诧异。

「你……笑什么?」

「我原以为幽兰大统领统御千军万马,当是识得大局之人。但不料大统领你空有忠心赤胆,却对自己的主君一无所知,实在可笑。」

一改初见时的愤怒与急躁,舰长此时眼中却满是不屑与轻蔑,「观星她年纪尚幼,但那又如何?她早已准备好去承担整个帝国的重任,并且正为之而战!」

虽然是为了反驳幽兰所言,但这番话也的确是发自舰长的真心。

只是这一番话,除了幽兰之外,躲在屏风之后的某个白毛却也是不由的一颤。自己对面前这个声色俱厉的男人,又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感动和喜欢。

只是舰长话音未落,幽兰的诘问却也是随之而来:「一派胡言。若她早已准备好去承担自己的责任,那她又为何会私自逃离煌月城,置自身于危难之中?」

想到观星一路跋山涉水,只为在帝国境设置法阵以封印异兽,如此呕心沥血的辛劳却是被人曲解成逃避责任,舰长的反驳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:「难道对大统领而言,身为一国之君,就仅是身居皇城之中,保证自己的安,向国家发号施令?待到异兽再临之时,难道大统领您,还有这数十万的将士,会为了这样的君主而战吗?」

伴随着幽兰的一阵沉默,舰长也知道自己言中了幽兰的痛处,索性继续讲道:「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应该做些什么……对于这个帝国而言,最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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