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、母神没、没问呀……”纾漓挣扎着,双手捂着箍在她脖颈上的雷电,痛苦万分地喊。

“废物。说你没脑子,当真是蠢材。进来吧。”

话音刚落,纾漓便被拖进了灵泉殿,在临进入之时,她对心口的小黑龙小声说道:“你一会儿就去后殿,那里有一个灵泉池,可以治你的伤。”

话音刚落,小黑龙便被纾漓扔了出去。

夜染化作一团小黑烟,顺着灵力茂盛的方向攀爬而去,来到后殿,果真发现一汪灵泉池。

那被纾漓唤做“母神”之人,将所有的灵力都聚拢在灵泉殿内,似是在试图驾驭平妖令,所以后殿并没有任何的结界。

看着惊雷阵阵的灵泉殿,听着殿内那小幼仙的惨痛尖叫声,夜染本可以什么都不理,甚至趁着这个大好时机疗伤。

但却不知为何,他鬼使神差地飘到了灵泉殿的窗台,开了魔眼,看到殿内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幼仙正架在雷刑架上,被那女子施法挖灵根。

那好像是,刚刚长出来的灵根。

“嘶~”灵根被挖,纾漓奄奄一息地倒在了地上。

那女子从她身边走过,纾漓伸出手,揪住了她的裙角:“母神……纾漓是不是、还、还有点用途……”

吞了纾漓灵根的女子垂眸,冷漠地看着她:“可惜了,这平妖令如今只认你,想个办法,剥离出来。”

“想、想办法……纾漓会……会想……”纾漓疲惫地眨了眨眼睛。

“你这个脑袋,能想到什么?呵。本尊不妨告诉你一个办法。”那女子蹲下,勾着纾漓的下颚,说道,“听闻魔尊夜染有一个法器,可以剥离灵力和魂魄,若是你能拿得到那法器,平妖令便可为本尊所用。”

“你连妖皇都近得了身,那魔尊定也不在话下。用好本尊给你的万象镜,寻到了,便回来找本尊。”女子松开纾漓的下颚,“滚吧。”

纾漓被远远地震开,她捂着心口,问道:“母神可、可告知纾漓,那法器叫……叫什么……”

“本尊若知道,还要你做什么?”

纾漓听了,便点点头,又问道:“那、那母神可觉得今日的灵根好?”

灵根?那女子舔了舔唇,道:“你去了一趟妖界,偷了平妖令,能从妖皇身边逃走,这灵根沾了些妖魔气,倒是十分可口。”

纾漓听了,抿抿唇,还想继续聊,不为什么,就为给那小黑龙争取点时间。

她的目光一直朝后殿的门看过去,引起了那女子的注意。

“怎么,你是故意与本尊攀谈?你在看哪里?”

“没、没什么!”纾漓支支吾吾地说,“纾漓还有一事……”

“何事?”

“纾漓何时可以见到兄长?”纾漓问道。

那女子听了,呵呵笑了起来:“你没有资格见他。”

“为何,纾漓不是已经拿到了平妖令了吗?纾漓不是一点用都没有呀!”

这话似乎惹怒了那女子,殿中又开始电闪雷鸣。

“你有用吗?你有什么用途?”

女子阴郁的声音响彻整个灵泉殿。

夜染急速地蹿到了后殿,一缕黑烟淹没在灵泉之中……

夜深,纾漓拖着沉重的步伐,小黑龙缠在她的手上,跟着她回到一处偏僻的居所。

这居所四面都是峭壁,说是居所,不如说是怨气萦绕的峡谷。

“你的伤可好了?”纾漓带着小黑龙坐在了树干上,摸着小黑龙的龙角,笑盈盈的问。

夜染似乎无法想象,这个在灵泉殿饱受折磨的小幼仙,现在竟然还能露出如此灿烂的笑容。

她是真的没有脑子吗?还是说她没有心?

“好一点了。”他答道。

“我就知道你这个伤可以用灵泉治疗!不过今夜我拖不了太长时间,待我去魔族找那个九条腿的八个脑袋十只手的魔尊,偷了那个什么法器,就可以再见一见母神!你到时候可要抓紧时间疗伤呀。”

夜染讶异地看着她,“你今夜,是在替我拖时间?”

“是呀,母神挖灵根很快的,嗖嗖就好了,若我不与她说些话,你怕是连灵泉水都沾不到。”纾漓点点头道。

“她是你的母神?”

“嗯。”

“那她为何挖你的灵根?”夜染问。

纾漓想了想,说道:“反正,我是没用的神,既然没有用,灵根也没用,那还不如将灵根给有需要的神用。”

这话,也就没有脑子的人会相信。

夜染看着她单纯无垢、奶呼呼的小脸,她身上那至纯至净的灵气不假,她并非没有灵根,而是一旦长出来,就会被挖走,她这具身体相当于灵根培养皿。

至于那个被纾漓称为“母神”的女子,估计便是神界的神尊红芫。

初次来神界,便看到这样的操作,真是大开眼界。

“除了灵根,你的脑子,也被挖了?”夜染不禁问。

“嗯?什么意思吖?”纾漓低下头,嘟着嘴看着小黑龙。

“没什么。”夜染嘀咕了一声,然后便钻进了她的心口里。

这里,太冷了些。

纾漓没有介意,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,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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