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,这事儿吧,是我办的不地道,我没问清楚,就急着给你们写信了。”

张海川先说的话,说词都是一早和叶菀套好的,又反复演练过,还算顺畅。

张怀中听完倒是没怀疑,却是直接黑了脸,“胡闹,你一个做舅舅的,不帮忙照顾着,尽是拖后腿!”

张海川赶紧认错,连连点头,“是,我的错,都是我的错,我好心办坏事。”

“信只我一人看了,不过是你写给巧儿他们的信瞒不住,你娘你二姐几个也知道这事情。”

张怀中想起来个中曲折,便是觉得头疼,气不过,又骂,“我张怀中怎么有你这么个蠢儿子!”

张海川内心苦啊。

“爹……”

“闭嘴!”

张怀中怒视一眼,儿子立刻噤声,随即转过去,面色缓和少许,“菀儿,这当中,你舅舅可有欺瞒?”

“嗯?”

“可有对你不住的地方?你只管和我说,他是你长辈,却是我儿子,姥爷给你撑腰!”

这是信不过亲儿子的话啊!

叶菀颇是同情的瞄了眼自己舅舅,看着张海川一张无奈的苦瓜脸,心里却是甜滋滋的,还有点想笑。

“姥爷,没有,舅舅对我很好。这件事我也有错,当时其实就该说清楚的。”

在骆仲谦的屋子里呆了一晚上,其中缘由很简单,便是叶菀身体忽然不舒服,刚巧被骆仲谦看见,所以带回屋子里医治,第二天几个人涉及的谈话内容,也是一并告诉张怀中的,唯独歪曲了的事情,便只有当初骆仲谦主动提出来的嫁娶订亲一事。

人既然都走了,银子也收了,事情自然是大事化小。

这不正好有林龚这个挡箭牌在么!

骆仲谦?

叶菀心里愤愤骂了句,面上却是微笑,又有些歉意,“骆大夫也是无奈,说不过舅舅,也打不过舅舅,等要阻止,舅舅已经把信写出去了。”

说着又是自责,“我也不好,早该说清楚的,害得舅舅误会了。”

张海川在一旁附和,“就是这样,当初确实是我误会了,逼着骆大夫屈打成招,让他不得不答应,估摸着吓到了,后来……就走了。”

“不可能。”

张怀中先前听着还觉得有些在理,可是听到后面那些话,只觉得荒谬。

两人虽接触不多,也就只有那几次医治时才有交谈,可是凭着张怀中几十年的眼力,如何看不出骆仲谦是怎样的人?

看似没有规矩,散漫自在放荡不羁,实际上心中自有一套做事法则和行事底线。

和外孙女会造成误会不是不可能,那是他那性格使然,但是被屈打成招,而后愤怒离去?

怎么听都是个笑话。

再看眼前舅甥俩,儿子是亲儿子,外孙女是亲外孙女,可这沆瀣一气的德行,张怀中从心底发出一声感叹。

“你们啊——”

“姥爷,您别生气,我们以后做事一定会谨慎小心的,也绝不会再犯这种错误。”

张怀中摆摆手,让儿子离去,却是让外孙女继续留下了。

张海川同情又爱莫能助,脚下却溜的贼快。

屋门打开的快,关上的更快,只一阵风忽然吹进屋子里,带着早春的凉意,让叶菀一个哆嗦。

张怀中直言,“菀儿,如今只有我们祖孙二人,有什么话,是不能和我直说的?”

“姥爷……”

“我不是对你的隐私和感情刨根问底,实在是……”张怀中轻轻摇头,“实在是骆仲谦那样的人,可能本身就是存在危险,他来的突然走的突然,以他的本事手段,又怎么可能会是因为儿女私情?”

“菀儿啊,你当我是真的老了吗!”

最后一句话很是沉重,声音振聋发聩,叶菀一时受不住,直接往后退了两步。

胸口一阵翻山倒海的难受,那股子腥甜的感觉差点喷出来。

还未站稳,张怀中的轮椅已经推过来,抓住她的手,两指扣在脉搏上。

就听到张怀中低笑轻叹,“到底是存有一丝善心。”

“姥爷?”

“刚才我如此对你,可有什么想法?”

叶菀茫然,想了一瞬就摇头,她并不知道怎么回事,心里的猜测也是模糊。

张怀中便笑说:“这便是功夫,刚才那是内力向外震慑所致,不过你的底子被改造过,经脉中存有一丝内力护体,是以才接受的十分自然,若是普通人被这么一震,只怕是早就站不住倒地了。”

张怀中对自己的内力掌控精纯,收放自如,刚才那一手也不过是给叶菀小露一二。

却不想,在外孙女的身上,发现了意外的惊喜。

“姥爷您会功夫?”

叶菀惊喜又惊讶,这功夫什么的她以为只存在话本当中,没想到还真的有啊!

不过一瞬又释然了,她都有空间了,这古代人会功夫又怎么了!

“姥爷您这个是内力么,是不是很厉害的那种?”

“姥爷您会轻功吗,就可以水上漂的那种,脚尖踮着叶子就能飞起来的!”

“姥爷……”

张怀中只听得笑出声,“你对这功夫倒是好奇,我以前年轻的时候自然可以,不过中毒之后,这双腿算是废了,即便是再站起来,也恢复不了当年鼎盛时期。”

话一出口,叶菀面色顿时难受,“姥爷对不起,我忘了您的腿……”

“不碍事,已然恢复的不错,再过些日子就可以站起来练习行走了。”张怀中却是直接转了话题,说起叶菀身体里存着的那一丝若有似无的内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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