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人抬回知秋院后,叶舒窈才再次睁开眼睛,见她没事,知礼知墨才松了一口气,“小姐方才可吓死我们了,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就吐血了。”
“提前告诉你们不就演的不像了吗?”叶舒窈心里也有些小小的得意,看来她还是挺有演技的。
半夏听说了主院的事,笑的差点直不起腰来,“小姐,你怎么想到的,我看厨房少了一块猪血,不会就是你拿走的吧?”
“不说这事我都快忘了,快拿水来我漱漱口。”她嘴巴里的血味这会淡了不少,可依旧恶心的难受。
紫苏拿过她的手帕,“小姐这帕子还是烧了吧,以免留下什么让人嚼舌,下面的人我也会吩咐好不多嘴的。”
有紫苏在,叶舒窈已经习惯了清闲。她反复漱了几次口,总还觉得嘴巴里有异味,只好叫人拿了一片薄荷叶含着。
由于心里膈应猪血的味道,舒窈晚饭也没吃下多少,用了药之后就睡下了。
可她躺下没多久,赵誾与就来了,见她只着一身单衣,赵誾与急忙转过身去,等她穿好衣服。
“我,我没想到你睡得这么早。”其实就算叶舒窈没睡,他也不该闯入女子的闺房,不过两人都没察觉到这一点。
尤其是叶舒窈一点也没觉得不对,这睡衣长袖长裤,领口也高,哪里都没露啊。再说了,这么黑他又能看见什么?
不过见他这么尴尬,舒窈还是把衣服一件件穿起来了。“好了,你能转身了。”
赵誾与的脸还是红的,“我真不是有意的,下次来我会敲门,不对,是敲窗的。”
叶舒窈被他逗乐了,“好了,知道你是无心的,今天来是为了什么?”
见舒窈问他,赵誾与赶忙从怀中拿出新配的药材递了过来。“我想着你的药差不多要吃完了,就送些过来。”
黑夜中,叶舒窈接过药时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,两人如同触电般往回一缩,药包就从他们手上滑落了。
赵誾与眼疾手快,趁药还没有落地前及时接住,这次他没有再递过去,而是直接放到了桌上。
两人间的气氛顿时有些凝固,为打破僵局,赵誾与主动开口:“现在大皇子与三皇子相斗甚烈,二皇子说还要多谢你的帮助呢。”
叶舒窈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,三皇子背后主要的势力就是杨家,最好是让他们自顾不暇。
“我这也是无心插柳,并不是有意帮忙。不过两位皇子应该也会很快清醒过来,如此相斗对两人并没有好处。”
赵誾与不过是找个话题,他可不想在如此良辰美景同佳人聊朝廷局势。“差不多吧,你最近怎么样,叶夫人没为难你吧?”
叶舒窈把今日白天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,表示嫡母短期内是不会来找麻烦了。
可赵誾与却很气愤,不过在舒窈的面前他不好表现的太过凶残,以免吓到她。
舒窈又向他请教了一些所练功法的问题,时间匆匆而过,赵誾与见舒窈已有困意,只好不舍的告辞了。
从叶府出来,赵誾与满脸杀意的找到了章太医的府上,可见老人家怕得发抖的样子,他也下不去手,这人的年纪都能做他爷爷了,欺负老弱病残的事他实在做不出来。
最后赵誾与只在章太医的桌上插了一把匕首,放下狠话,若是他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就灭他满门。
至此,章太医才真的发觉叶舒窈的可怕,连梦话也不敢说了。
大概是叶舒窈装病装的太像了,第二天一早,她就收到主院的消息,说是让她去郊外的庄子上养病,以免把病气过给府里其他主子。
这对舒窈来说是个好消息,而紫苏和半夏却是急坏了:“这可怎么办啊,老爷还在忙着赈灾的事,几日都没回府了,现在到哪去找人啊?”
对于她两的着急,叶舒窈很不理解:“去庄子上多好啊,离这些是非远远的。”
“小姐你想的未免太简单了,哪有大户人家的小姐去庄子上住的?这外面的人要是听见什么传闻,还不知要怎么编排呢!”
舒窈知道紫苏的担心不无道理,可舆论这东西向来是可以引导的,杨青茹若是想通过此事破坏她的名声,就别怪她回击的太猛烈了。
见舒窈毫不在乎,紫苏接着劝道:“就算小姐不在乎外面的闲话,也该考虑到这对婚事的影响啊,小姐的生母不在了,夫人又不是有容人之量的,再加上这种事情,小姐的亲事就算完了!”
舒窈仍是不在意,喝了口茶水,不急不慢的说:“就算我有个好名声,主院那位能让我嫁个好人家吗?”
紫苏无言以对,更是焦急了。“这可怎么是好啊!”
“别着急了,能留下就安心待着,她要是铁了心赶我们出去,我也有办法回来。”只不过再回来时,她就不会对杨氏这么客气了。
杨青茹果真不放心她这个传染源,连马车都准备好了,今日就要把她送到庄子上去,连带着伺候过叶舒窈的人都撵了个干净。这是肯定叶其琛被事务缠身,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。
知秋院内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,何况叶舒窈可是有“肺痨”,相信没有人会找死的进知秋院里偷东西。
舒窈只让下人收拾了铺盖和几件换洗的衣服,就抱着她的银票带着所有的丫鬟离开了。
她娘白汐留下的古董和摆件都在密室里静静待着,没有人知道。
给叶舒窈赶车的马夫满脸不愿,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着脏话,看她们的眼神都是不善的,可又像避着瘟神一样离得很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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