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让他比较安慰的是,就算是他们安家的大家主,对于花容这样的举动,也没能弄明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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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阳节,皇帝在宫里设宴,特地将王爷一家也召进了宫,在鹿台上赏菊。

凤至抱着儿子,身边跟着媳妇,和领路的宫女一同走在通往鹿台的石阶上。其实这条路他熟的很,就算没人领着照样能上去。

鹿台很高,石阶据说有一千阶,从鹿台鸟瞰,整个京城风光尽收眼底。

喆喆还是头一回见这样的景致,乖乖缩在他爹怀里,安静地观察周围的一切。

若是发现什么以前没有见过的花鸟,眼睛便亮起来。

这一转眼,又是重阳了,花容想到那一年的插花比赛,如今还觉得好笑。谁又能想到,她和青岚还有洪雪娇,竟然成了好朋友。

等到了鹿台上,便见那些宫妃皇子公主的差不多都到齐了,也只差皇帝还有刘贤妃。

这几个月,刘贤妃越发的受宠起来,她是因着云锦重得了皇帝的宠爱,所以如今对云锦尤其的喜爱,几乎见见衣服都是用上好的云锦裁制。而皇上,每每见了,也会夸奖几句,表示一下欣赏。

是以,宫里妃嫔们更加追逐云锦,连带着这股云锦热一直持久不下。

花容心里挺佩服,景帝那也是演技派,夸起那些妃嫔来眼睛都不眨。一口一个爱妃的,其实有些个妃子,只怕已经想不起名字了吧?

等到了之后,凤至便将儿子交给花容,男女不同席,他自然是要到男子的宴席那边儿去。

“喆喆,看我给你带了什么?”

一个扎着宝带穿着红衣裳的小姑娘跑到凤鸣面前,小手攥着,笑眯眯地道。

今儿个青岚带着灼灼也来了,她们来的稍早了些,坐的比较靠前。

喆喆如今大了些,能说的话也长了不少,这会儿看着灼灼,配合道:“是什么?”

他虽然年纪小小,却已经长了教训,若是不说话,眼前的人可不会甘休,磨到最后还是得妥协。是以,他如今也乖觉起来,不管灼灼做什么,配合着就是了。

果不其然,灼灼将手往他面前摊开,笑着道:“饴糖啊,可甜了。”

她手里,果真是一块儿糖,想来是特地给喆喆带的,在手心里攥的时间长了,糖纸皱巴巴的。

喆喆乖乖的接了,就算他不爱吃甜的,这会儿也得接了。

花容在旁边看着,觉得灼灼看儿子的眼神,那就跟看大号的布偶娃娃似的,要知道布偶娃娃可是她的最爱。

不对,她说错了,而今灼灼的最爱已经不是布偶娃娃了——

“美人姐姐,你能帮我把这个给兴嗣哥哥么?”

灼灼拿出一个小荷包来,朝着花容递过去。

花容失笑,她和小丫头的辈分差的多着呢,可她如今两岁多了,还是不愿意改口。

这荷包还挺精致,上面绣的是鸳鸯戏水,花容好奇道:“怎么想起送他这个了?”

灼灼想了想,极其认真道:“我以后长大了,要嫁给兴嗣哥哥……所以,要给他一个荷包,叫定——定……”

说到最后,她自己也想不起来了,那个词儿是什么来着?

“笨丫头,那叫定情信物。”青岚在一旁笑的肚子疼,“也不知道她是听哪个说的,非要闹着让我给她绣一个荷包。这个我哪儿擅长,最后还是让我娘身旁的大丫头给绣的……”

头一回听女儿说这话的时候,她正在喝茶,茶水当时就喷了出来。

这才多大一点儿啊,就想着成亲了。

花容也逗她:“你知道什么是成亲?”竟然,还学人家送荷包。

灼灼大眼睛眨眨,想了想道:“成亲,就是以后一直在一起,不用分开。我最喜欢兴嗣哥哥,不想和他分开。”

花容看看她,又去看青岚,笑着道:“要这么说,也没错。”

“是吧是吧,我要和兴嗣哥哥成亲。”

灼灼见花容点头赞同了她的说法,立刻眉开眼笑道,转头又同她娘嚷。

凤鸣嘴里含着饴糖,听她说着什么成亲成亲的,压根儿不知道那是什么。

就在灼灼还想强调她嫁人的决心时,景帝和刘贤妃到了,青岚连忙道:“乖乖的,不要说话了啊!”

灼灼也不是第一回遇到这种阵仗,点点头,老实地窝回了她娘怀里。

待宴席一开,刘贤妃特意让宫女把花容的位置换到了与自己最近的地方,笑着道:“这是西胡小国进贡的蜜瓜,王妃且尝尝味道如何。”

花容少不得要站起来谢过,尝了一小块儿,果然很甜。也就切下来一小块儿,去了皮,塞到儿子手里。

而今,喆喆差不多什么都能吃了。

喆喆嘴里还含着饴糖呢,是以这会儿就有些纠结,到底是先把饴糖吃完呢?还是吐了吃这个很好闻的瓜?

刘贤妃见他这样子着实天真可爱,眼里有一丝黯然,微笑道:“这孩子,真是愈发的可爱了,真让人羡慕……”

花容听她这么说,心里却只能叹息,原本她也以为,刘贤妃是身体有问题才会不育,可事实上,却是因为皇上不想让她有孩子。

本来呢,这是极其隐秘的事,自己也是偶尔得知。

“贤妃娘娘,这是皇上特意命奴婢送来的,说是吃着不错,想让娘娘也尝尝。”

一个宫女走过来,手里端着一个金盘,盘子里是千重糕。

刘贤妃立时笑了起来,让身边的宫女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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