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老板听到这话,一脸厌恶地道:“我和那狗皇帝没有一点儿关系。”
说吧,手中匕首就要割下去,他在这里浪费的时间,已经够久了。
“嗖——”
一支箭破空而来,从侧面穿向他脖颈,角度及其精准,若是不立刻躲开,只怕还没等他匕首割下去,脖子就要被射出一个血窟窿。
当机立断,他立刻纵身向一旁闪躲,但见那支箭擦着花容发丝而过,射到了不远处的树干上。
箭身抖颤了几下,才卸了余劲儿,可见射箭之人力道有多大。
看到这里,他不由一阵后怕,若是躲的慢上一些,这会儿只怕已经没命。
糟了!
等他再看向花容刚刚所在的地方,已经空无一人。
三尺开外的地方,正站着一个男人,他的后面则是七个护卫,此时全都虎视眈眈地看着这里。
意识到先机已失,他当机立断,立刻朝着树林深处逃去。别说七王爷凤至他打不过,就是他后面的子一等人,也难对付的很。
兔起鹘落,子一瞬间追上前去,后面几人默契地跟着,一同朝着树林深处去了。
花容心有余悸,毕竟再晚片刻,那把匕首就真的要割破她喉咙,好在千钧一发的时候,凤至赶了过来。
好大一会儿,她才缓了过来,后怕道:“万幸你来了,不然——”
话还没有说完,她就觉得自己肩膀在抖,而且抖的越来越厉害,然后她就发现,不是自己在抖,而是拦着自己的那只手臂在抖。
非但是手臂,凤至整个人这会儿都微微发抖,脸色也难看的很。
刚刚,花容和那人离的太近,若不是万不得已,他断然不会射出刚刚那一箭。
稍有差池,这箭非但不能降敌人逼退,还有可能伤及自家媳妇。
“我没事儿,这不是好好儿的?”
花容说着,回抱住他,这会儿也意识到了刚刚那一箭有多么的凶险。
凤至不说话,他还没有缓过来,这辈子他杀过的人不知道有多少,射出的箭不知凡几,但却从没有像今天一样,事后几乎连弓都拿不住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树林里再次传来响动,子一领着属下回来了,只是却没有抓到人。
几人齐刷刷跪在凤至和花容面前,这时候,花容才注意到,几个人身上也都带着伤。想来,之前经历过一场血斗。
凤至看了他们一眼,淡淡道:“回去,自己领罚。”
说完,便抱着花容朝马车走去。
花容犹豫了一下,还是道:“子一他们,也受伤了……”
所以,这惩罚,还是算了吧!
“即便我不罚,他们自己,也会主动去。”
凤至这会儿才平静下来,沉声道。是的,这就是暗部的规矩,若没有自己这一句话,就算领了罚,他们也会心中不安。
而今,有了这句话,受罚之后,他们才能真正将这件事放下。护主不力,这在他们自己心里,受罚那是理所应当的。
花容点点头,被抱上马车之后,便一直缩在凤至怀里,这会儿才算有了逃出生天的真实感。
马车微晃,身后怀抱又十分温暖,花容紧绷的心弦慢慢松开,就这么睡了过去。
只是,睡梦里也不能安稳,任谁在鬼门关前打个转,也不会心大到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。
一直等马车到了王府,花容还睡着,被抱回院儿里,也没有醒。
后半夜,花容才醒了过来,没办法,太饿。在宫里的时候,就没有吃多少,这晚饭又没吃,是以这会儿给饿醒了。
“先喝碗粥,一会儿再吃饭。”
凤至见她起来,将一直温着的热粥盛了一碗,让她先垫垫肚子。然后,又让人去告诉郑宽,准备饭菜。
花容接过碗,勺子也不用,就这么捧着喝了起来。
“慢些喝。”
凤至见她这样,立刻提醒道。
一碗粥下肚,这才没有了饿到心慌的感觉,看看外面,月亮已经西斜,显然已经是后半夜了。
“你吃了么?”
花容见他坐在桌边,显然是一直在等自己醒过来。
凤至摇摇头,随即道:“一会儿,一起吃。”
花容叹气,果然,她不醒,这人就没有心思吃晚饭。
“那时候,你不是在宫里么?”
花容这会儿才有功夫问,按理说他还没出宫呢,又怎么会发现自己不见了?
“有人暗中告知。”
只是,这传信儿的人,却也不知道是谁。
当时,凤至正在御书房,却是一个小太监送来的纸条,说是王妃被人挟持,马车已经出了城。
“那个人,就是黄记的老板,可我总觉得,他长得和皇上有些相像,尤其是挑眉的时候,像个四五分吧!”
花容说完了,自己也觉得不大可能,总不会是皇帝在外面的私生子吧!这可不是话本里的故事,随随便便就有皇子流落在外。
“皇兄一生谨慎,宫外断然不会有子嗣。”
凤至果断道,这一点,他还是敢肯定的。
“那会不会,是发生了什么意外,连皇上自己也不知道?”
花容总觉得,那黄老板提起景帝时,似有无尽的恨意。这两个人,总归是有些什么关系……
凤至不说话了,若真是连皇兄自己也不知道,那么就真的是某种意外。
“对了,他自己亲口承认,和三皇子一起谋划造反,这么大的罪,黄记早该关门才对,皇上为什么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?”
这个,也是花容好奇的地方,当初黄记将所有产业移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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