治疗结束,苏落已经将自己的嘴唇咬得血迹斑斑。

云起看着屋里的夜冰,连忙将苏落护在臂弯中,生怕被夜冰看到不该看到的肌肤。

可他心底也明白,自己的举动,太过幼稚。

“那些仙丹你先缓缓,我以咒化水,先帮你调理一下。”夜冰咬开指尖,以血。

“一并吃吧,效果可能来得更快。”苏落轻声说道,声音有些沙哑。

“你先别瞎吃,我下咒下得重,我怕两者有冲突。”夜冰严肃说道。

苏落拗不过他,只得点头。

她正要离开,看到云起用充满杀意的眼神盯着夜冰看。

“我与师父都非六界之人,别把你天界的威严来命令我,我留在这里只是为了小苏。”夜冰完没有将云起警告的眼神放在心上。

“那又如何,你现在人在天界,那就必须遵守天界法则。”云起冷声说道。

夜冰袖中的手微微用力,桌上那些布条变成的小人都做出了防备状态。

“没人能管得了我。”除了她。

夜冰一字一顿,透着坚定。

云起朝他走进,腰间的雷鞭在嗞嗞作响。

苏落连忙轻咳出声,打断了这两个男人的四目怒对。

“我要走了。”她随意扫了云起一眼,便抬脚往外走。

云起见她不等自己,连忙收敛戾气跟了出去,没再搭理屋里的夜冰。

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离开,夜冰眼底的情绪变得愈发莫测。

回到星月宫,苏落直接趴在床榻上休息,脸色不太好看。

看着她这模样,云起的心狠狠一痛。

“苏儿,我去问过药神,你这身体只要找到了昆仑万年冰莲,便可恢复到从前,我带你去找吧。”他小心翼翼开口道。

若不是那冰莲一摘离就要立马融进苏落身体,他早就暗中出发,将那冰莲早早取回星月宫了。

“你能去那极寒之地?只怕刚离开天界,这里便会动乱不堪。”苏落弱声说着,连眼皮都没力气抬起来。

“我……”云起哑口无言,他的确没考虑这一点,但为了苏落,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。

“并且那冰莲万年才开一朵,早就没了……”苏落想起了夜冰胸前的那朵冰莲,这一个万年的冰莲,应该就在他那,这世间,再无第二朵了。

“不,只有去找了才知道有没有,我们都还没去过那里,不能这么早下定论的。”云起相信天无绝人之路。

苏落那么好,老天不可能让她性命如此短暂吧?

“你放夜冰走吧,别为难他了。”苏落睁开眼,微微皱眉看着云起。

如若让云起知道夜冰胸前就有一朵现成的万年冰莲,那夜冰怕是凶多吉少。

云起忍住心底翻滚的情绪,沉声问道:“他跟你,真的只是医者和病人的关系吗?”

每回只要提及那个男人,苏落的神情就会变得柔和,看向他时才不会那么冷冰冰。
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苏落讨厌他拐弯抹角的提问,尽管她心知肚明他话中藏着的意思。

云起顿了顿,一咬牙直接问了出来:“这大半年你都是当着他的面脱衣服治疗?他对你难道就没动半点邪念?你们……是不是早就睡过了?”

这些疑虑压在云起心口,让他什么都冷静不下来。

他真真切切地知道苏落的人在自己身边,但心,却一直都没回来。

苏落听着他一句又一句难以入耳的质问,心底没有半点涟漪。

“还有要问的吗?”她淡声问道,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起伏。

云起紧了紧手心,额角的云筋一突一突地涨了起来。

“没有了。”他知道自己决不能再对苏落大吼大叫。

苏落挪了挪身子,有些吃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
她整个后背都是麻木的,不能靠不能平躺。

“我现在回答你的问题,我摔下幽冥断崖昏迷了七天七夜,在床上瘫了一个月才能下床走路,是他无微不至照顾我,保护我,让我没被那些残暴凶兽吞入囊中……他自幼在蛮荒长大,这次离开也只是为了帮我找到更好的治疗办法,再无其他。”

“请你不要把所有男人都想得那么龌龊,别忘了我还是个苟延残喘的女人,没有姿色,更没力气让他享受。”

云起神情微滞,声音又弱了几分:“我……只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,这样才舒坦些。”

“那现在换我来问你了。”苏落漠然看着他,“为什么要对我拔剑?”

她知道人在冲动之下的某些做法是不受大脑控制的,不管云起是不是为了其他女人而来伤害自己,苏落都不在乎,她想听的,也是他的一个亲口解释。

云起脸上的表情僵住,蓦地紧紧抓住了苏落的手。

“不是我……不……剑是我拔的,但推剑之人是那死囚,他趁我不注意站在我身后偷偷用了禁术……”他连忙解释。

苏落早猜到他会否认,继续说道:“那死囚跟我是一伙人,怎么会朝自己主子开枪呢?”

“那天是我冲动了,没有深究便说那种话,要不是那两个人死了,我一定会揪出他们的幕后主使者!”云起脸色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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