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师娘,我想去。”正如师父所言,他如今最缺的,就是实战。

花容见周兴嗣都表态了,自然不能再拦着,虽然担心,也只能由着他去了。

睡觉之前,花容又把那牌子拿出来,翻来覆去的看了,还是觉得没有什么出奇的。

她随手将牌子在桌子上转了一圈儿,啪地落在桌子上,声音有些沉闷。她寻思了一会儿,还是道:“我总觉得,皇上替咱们想的太周到了。”

这已经不是感动的事儿了,有哪个帝王,能为兄弟做到这一步的?

“皇兄既然投桃,自然是要咱们报李。”

凤至微不可闻地叹息,却是与他往日的冷静内敛大为不同。可见,今日的事,同样对他触动很大。

花容一向觉得,她也算是聪明的,可这会儿,竟然不明白凤至话里的意思了。

这所谓的“投桃报李”,又是哪一出儿?

“等兴嗣能担大任,我也该退了。”凤至沉声道,“太子那边,也有几个得用的人才......”

说到这儿,花容哪还能不明白——“你这是要把军政大权交出来?”

也是,如今云泽国臣服,北疆一时半会儿不敢冒犯,而今景国才算是真正没有了后顾之忧。这外患解除了,自然要考虑“内忧”。

亏她还感动了一场,合着皇上心里早就有了盘算。

凤至见媳妇脸上露出不忿表情,又道,“皇兄想要保全你我之心,也是真。”

花容点点头,替他道:“这个我也相信,只是这皇帝久了,这真心里,难免就要带着一些算计。”

只怕,有时候连景帝,也不自知。

人心谋算,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,或者说,成了他的本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