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妃嫔见了,暗骂刘贤妃白担了这么个名号,这举动可一点儿不贤惠,如此一来,她就等于是一个人把花容给霸占了。这样,以后但凡有什么新的衣裳样式,王妃还不得第一个拿给她?

她们倒是想效仿,可妃位没有刘贤妃大,人家可是贵妃娘娘。

所以说,花容最烦这种节日宴会,可又不能不来。好不容易熬到了结束,连忙抱着儿子坐上马车出了皇宫。

一出皇宫大门,登时觉得,连空气都新鲜了几分。

回到家里,想到手里头还有个荷包呢,等周兴嗣从京郊大营回来,花容便开玩笑道:“你小媳妇给你的荷包。”

周兴嗣没有去接,对于花容开玩笑的话也没有什么反应,只冷静地道:“我不要。”

不管是谁送的,反正他不会接受就是了。如今,他还没有成家的打算。至于师娘口中的小媳妇,直接被他给忽略了……

花容叹气,这孩子,越大越没意思,以前逗一逗,偶尔还会不好意思——“我劝你还是收了吧,不然下回灼灼来了肯定要哭给你看!”

那小妮子,被她缠磨起来,简直要疯。就连喆喆,都知道凡事最好还是顺着她!

周兴嗣皱眉,其实他对灼灼并不讨厌,事实上也很难有人能讨厌她。缠人归缠人,可她撒娇的功夫,那也是无人能敌。尤其是嘴甜的时候,能把人哄的是心花怒放。

可是,灼灼才多大?三岁不到的小人儿,学人家送什么荷包?

可一想到被她泪汪汪的看着,额头青筋就跳了两下,最后还是将荷包接了过来。

花容还好心提醒他——“你最好收好了,等那丫头来的时候就带在身上,等她什么时候新鲜劲儿过了才算完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周兴嗣还真有这个打算,回去把荷包随便扔到哪个角落里,眼不见心不烦。

“不过,灼灼那丫头,还真是个美人胚子,等长大了,那也是一等一的美人。”

花容觉着,十几年后,到林家求亲的人一定会踏破门槛。

周兴嗣对于这个话题没有兴趣,径自去找他弟弟,一进门就看到小家伙儿正坐在榻上玩一个镂空小球,正是自己前些天送给他的,眼神登时柔和下来。

小球一滚动,里面的铃铛就会响起来,声音清脆悦耳。

喆喆玩的高兴,力气一大,小球就咕噜噜滚到了地上,他正要起来去追,一下子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周兴嗣,便开口道:“哥哥。”

周兴嗣捡了球,将他抱起来,朝着桌边走去,边走边道:“午饭吃了什么?”

喆喆认认真真想了想道:“糕、鱼羹、菜……”

花容在外面听了直叹气,这两个人每日里的对话着实无聊,偏偏两个人还都一本正经,且乐此不疲。

很难想象,两个一样不喜欢说话的人,凑在一起居然也能“聊天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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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容本以为,刘贤妃给的进宫用的牌子不会用得上,可没有想到,这一个月里,她已经被召去三回了,算上今儿这一次,就是第一回。

她自认为不是个好的谈天对象,每每说了什么也都是礼貌客套,可刘贤妃似乎并不觉得无趣。

这多半是因为——和花容相反,贤妃娘娘是一个极其健谈的人,说是两个人谈天,大多时候都是她在说,花容在听。贤妃娘娘需要的,或许并不是谈天,而是倾诉。

花容默默地将自己的身份从“陪聊”调整到了“树洞”,听着贤妃娘娘从小时候的趣事开始讲起,而今差不多讲到了她和皇弟第一次相遇……

“那时候,我们几个才人正在轮流荡秋千,我记得,当时飞的特别高,可偏偏这会儿,皇上来了,大家立刻跪了一片。”

花容面带微笑,看似一脸认真地听着,心里猜测——“该不会,她一紧张,从秋千上掉下来吧?”

接着,就听贤妃娘娘柔柔地道:“我那时候自然是紧张的,抓着绳子,手心里都是汗,一不留神,就这么从秋千上飞了出去。你说巧不巧,正好被皇上给接到。”

花容立刻配合地道:“这种事,简直就像是戏折子里才会有的……”

贤妃娘娘笑的更开心了,继续道:“是啊,就像是戏折子里讲的那般,后来我们几个才人里,便只有我升了份位。”

这大概是她记忆里最美好的一段,那时候她还年轻,自此就喜欢上了这个笑着接住她的男人。

花容叹气,你喜欢谁不好,偏偏喜欢上皇帝,可知最是无情帝王家。

她一想到,刘贤妃这么喜欢皇上,皇上却暗中动手脚,让她不孕,就觉得讽刺。

景帝是个好皇帝,但这不意味着他就会是一个好男人,好丈夫……

“可后来……若不是你送我那件衣裳——”

贤妃娘娘眼中流露出痛苦,自从皇帝专宠惠妃之后,便将她给淡忘了。若不是这一回惠妃身死,她也不会有机会升嫔位。

花容这才明白,为什么贤妃娘娘对她如此青眼有加。

“可是,我如今虽然重新得了皇上的宠爱,可心里却时常害怕会失去。我在逐渐老去,可宫里却不时有年轻美貌的女子补充进来……所以,我希望,你能够帮我。”

贤妃娘娘说到这里,激动之下,紧紧抓住花容的手道。

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贤妃娘娘已经不在花容面前自称本宫。

花容被她这么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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