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了摸,赫然发现,这么可怕的表情,这么可怕的脸,竟然是她自己的。
这么丑陋的表情,若是皇帝见了,只怕永远都不会再踏入这里一步。
这么想着,她努力让心情平静下来,脸上渐渐的,又露出一丝笑容来。
“这样,才对嘛……”
这样便又是,那个端庄美丽贤名在外的贤妃娘娘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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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容从宫里出来,坐上了侯在宫门口的马车,然后吩咐车夫道:“走吧。”
车夫点点头,鞭子一扬,朝着内城驶去。
只是,马车行了有半刻钟,就在花容昏昏欲睡的时候,马车突然停了下来。
可按照往常习惯,不该这么快到家才是。
她登时清醒过来,掀开车帘,却发现她并不在城内,此时马车正停在一片小树林中。
“害怕么?”
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响起来,绝不是王府里的车夫,这声音相比老车夫太过年轻了。
花容这才注意到,马车旁站着一个男子,身上虽然是车夫的打扮,可那张脸却完全不同了。
这是一个年轻男子,不知道为什么,莫名给花容一丝熟悉感。可她又确定,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。
或许,也是因为这人长相不俗,是个美男子的缘故?
“害怕什么?”
花容上下打量着他,不动声色地问道。
“难道,你就不害怕我杀你么?”
男子微微皱眉,花容的反应,并不在他预期之内。以他的想法,孤身被挟到陌生的地方,怎么也该害怕!可看她的表情,竟然是好奇多一些!
“咱们俩有仇?”
花容从马车上下来,冷静地问道。
“当然,咱们的梁子可结大了。就是因为你,我等多年筹谋,才会毁于一旦。你说,你该不该死?”
这话里,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,可见是真的对花容恼恨不已。
花容继续同他扯皮:“多年筹谋?你看起来可不大。还有,你把我的车夫弄哪儿去了?”
他身上穿着车夫的衣裳,也不知道车夫有没有危险。
“你还有闲心管别人的死活?难不成,你以为暗部那些走狗回来救你?”
话说到此,手腕一翻,一柄寒光闪烁的匕首,便架在了花容的脖子上。
寒气逼人,一看就知道是把好匕首。那匕首上,还刻着一个字,只是笔划繁复,又是古体,她完全认不得。
只是,听到他说暗部,花容的心到底还是沉了沉,按理说,子一早该出现了才是。
这个人到底是谁,竟然连暗部都知道,这可是皇室中都少有人知道的秘密。
按理说,只有景帝和太子知道,还要再加上凤至。当初三皇子为什么会知道,却是景帝对他太过偏爱所致,可除此之外,却是连二皇子都不知道。
“怎么,慌了?”
见花容眼神闪动,匕首的主人有些得意,这个女人,早该如此!
“说起来,我的仇人也没有几个……”花容把有可能得罪的人在心里列了名单,扒拉一遍之后,试探道,“你是三皇子的人?”
也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,不然为何他会知道暗部的存在?
“你倒也不笨,我和那蠢材是有些关系,但却不是他的手下。”
话到此处,这人却是很有几分自得,显然对他自己的身份很是骄傲。
“你是,黄记的老板。”
花容沉默了一下,最后,平静地开口道。
脖子上的匕首微动,花容立时感到一阵刺痛,不用看,都知道流血了。
“你是,怎么猜到的?”
年轻男子,也就是黄老板吃惊地道,他怎么也没有想到,花容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,就猜到了他的身份。
“三皇子连暗部都告诉你了,可见你的身份不低。但与三皇子有关的人下狱的下狱,砍头的砍头,唯一的漏网之鱼,便是黄记。我倒是有些好奇,你用了什么法子逃脱的?”
非但没有被问罪,就连黄记也没有倒,虽然如今只是龟缩在一州之内,但这也已经是一件极其匪夷所思的事情了。
“这个,你不用管。既然猜到了我的身份,那么你也不用觉得死的冤枉。如果不是你,凤翔那蠢材,说不得已经杀了皇帝,夺位成功。”
黄老板冷笑道,眼里的杀意显而易见,在他看来,花容如今已经如同砧板上的肉,随便他宰割。
“怎么不冤枉,你们造反失败,和我又有什么关系?”
花容尽量拖延时间道,她相信,子一他们总会找到这里来。
“如果不是你,黄记又怎么会受到重创?凤翔又怎么会在时机未成熟的时候,急着行动?还有,若不是你们夫妻两个联手演的一出好戏,让我们信以为真——”
若要说,宫里的狗皇帝是罪魁祸首,花容和凤至就是帮凶。
花容觉得脖子上的口子更疼了,血也比先前流的更快了。她力持镇定,继续道:“子一他们素来机敏,你是如何把人引开的?”
得,还是换个话题吧,要是继续刚才的话题,说不得这人暴怒之下,真把自己给杀了。
“是费了一番功夫,好在还是成功了。”
黄老板得意一笑,只要成功,死的那一批死士,也就值了。
“你刚刚说,并非三皇子下属,那么你们之间,是达成了某种协议?”
花容腹诽:“这人当真不会聊天,就这么一句就完了?既然是费了一番功夫,不是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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