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儿知道,这一回,就连杏儿,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看着这么多人在马车前跪拜,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。

好在,这些百姓也是有分寸的,跪拜完了,也便自发离开,这中间完全没有打扰到车里的花容母子。

最后,还是子一给花容解了惑:“王妃肯定不知道,城外景山半山腰处,有人建了庙,里面供奉的就是娘娘您的金身。”

花容听了只觉得浑身别扭,她这好好儿的一个大活人,怎么就被人给供奉了?还有那什么金身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

子一见她如此,心中暗笑,毕竟很少见到王妃有这样不自在的表情。但表面上,仍旧恭恭敬敬地道:“给王妃塑金身的,正是京城里那些丝绸商户,还有其他州,据说也有不少人支持这件事。”

“这就奇怪了,先前那些个商户还恨我恨的牙痒痒,暗地里行凶呢!”

花容想到瓦舍那次,就是几个丝绸商户联合,制造出了一场事故。

“那几个人,若是按照纵火治罪,少不得要流放。可当初王妃不是念及他们也是无奈之举,最后州尹那边就给判了罚银打板子。后来,王妃又关了商铺,宁可自己积压赔银子……”

做生意的,大都精明,花容最后那一批云锦得赔多少银子,他们心里也都有数。是以,心里自然是感激的。再加上最后知道,花容先前的种种举动,全都是为了景国,为了百姓,便又是惭愧又是敬仰——

最后一合计,干脆就在景山给王妃立了庙,塑了金身。一开始,还只是那些商户们供奉,后来也不知道怎的,就被传的神乎其神,只说灵验的很……

是以,前去供奉跪拜的人,竟然越来越多。

“我什么也没做……”

花容觉得吧,就连杏儿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了,摸摸鼻子,十分无辜地道。她又不是真的神仙,难道还能替人实现愿望不成?

“奴婢知道,只是能得人尊崇,不也是好事么?”

杏儿笑道,她自小跟着姑娘,姑娘是人还是神,她能不晓得?

反正,在她的想法里,喜欢姑娘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。

“咳,他们就算要拜,去拜那什么金身就是了,今儿这又是怎么回事?”

花容万万没有想到,她还真成“活菩萨”了。

“或许,他们是觉得跪拜王妃本人,更灵验?”

子一一本正经道,就算那雕塑再逼真,又哪儿有本尊更真切?这有现成的活菩萨,他们还去拜那泥胎做什么?

自打凤至打算退隐开始,花容行事就愈发的低调了,是以百姓想见到王妃自然不易。这好不容易遇着王妃出行的马车,还不赶紧拜一拜?

花容叹气:“看来,以后都要蒙着脸出门了。”

这要是走在大街上,忽然有人扑通给她跪下,那场景光想想,就觉得尴尬。

子一听了这话,强忍着笑告退了,这种事儿发生在王妃身上,他居然半点儿都不惊讶。大概是因为他早就认定,王妃本身就是一个传奇。她所做的那些事,一桩桩,一件件,常人却是连想都不敢想。

就算许多人想到了,又有谁能够坚持做下去,一条路走到黑,直至成功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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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出了城,越往外走,人就越少,山石和树木却是渐渐多了起来。等到了锦秀庄,就看到一对老夫妇正在大门口翘首以盼。

“见过王妃。”杨伯看到花容从马车上下来,连忙领着老婆子过来拜见,然后又道,“老太爷,没有来么?”

语气里,很有些失望。他原本接到信儿,听说老太爷也要过来,心里高兴的很,如今怎么不见人呢?

“我爹在后面马车上,和喆喆在车上睡着呢。”

花容笑着道,之前喆喆非要去找他外公,一老一小在马车上玩了半天,等她让杏儿去看的时候,发现俩人都歪在毯子上睡着了。

“那就好,那就好……”杨伯笑着道,“这日子过的真快,这一转眼,老太爷连外孙都有了。”

“老头子——”杨嫂在他背后推了一下,提醒道:“有什么话还是回庄里说……”

杨伯赶紧道:“是,是,王妃还是上车吧,这离宅院还有一段路呢!”

花容仰头看了看,青山绿树之中,能见到红墙绿瓦,可真要到近前,只怕还要走上好几里。

等上了马车,她才发现,杨伯和杨嫂,竟然是骑着马过来的。那马儿,就拴在一棵大树下。

说起来,杨伯杨嫂看着和老爹年纪差不多,可能要大上几岁。可这身体却好的很,上马的动作,看起来颇为轻松。

这锦秀庄和容喜庄又十分不同,没有容喜庄那么大,也没有那么多下人。但很明显的,杨伯和杨嫂比起丁庄头更会打理庄子。菜园果园,还喂着各种牲畜……分布的极为合理,偌大的庄子,土地没有浪费丁点儿。

只是第一印象,花容就觉得很满意,对杨伯夫妇俩的印象也更好了几分。看来,事先他们就已经打探来自己的喜好,这院子完全就是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的。

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,花文远抱着小外孙过来了,看到女儿坐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,正在吃果子,笑着道:“你娘从前就喜欢吃果子,但凡是果子,几乎就没有她不吃的。”

花容随手摘了一颗葡萄塞到儿子嘴里,同老爹道:“怪不得,这庄子里,最多的就是果树。”

且各种种类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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