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两日,花容又被召到了宫里,她叹了口气,这快过年了,正是盘账的时候,她这边忙的脚不沾地的,可人家贤妃娘娘却闲的无聊要找人聊天……
不去?那怎么可能,这可是宫里的娘娘召见,推不掉。
贤妃娘娘怀里抱着一只小猫,见了花容应上去道:“你看我这猫儿如何?”
花容看了一眼,但见她怀里的小猫十分乖巧,浑身黑如匹缎,唯有四脚是白色,倒是有些趣味。
贤妃娘娘笑着解释道:“这猫,名为乌云踏雪,可是云泽国稀有的品种。”
有人进献上来,她一眼就喜欢上了,再加上这猫儿十分乖巧有灵性,立刻就成了这殿里的新宠。
花容见她面上带笑,语气轻柔,倒是比平日里更加恬静了一些,大概也是这猫儿的功劳。
贤妃娘娘抱着猫,在榻上做了,又招呼花容坐到她身边,又道:“我听说,你最近在变卖王府产业,是也不是?”
这事儿,乃是人尽皆知,花容也不避讳,直接道:“是卖了一部分,赶着年前再进一批云锦回来。”
贤妃娘娘弯腰,将猫儿给放了,那小猫却也不愿跑远,纵身一跃,上了一旁的小几。她不解地道:“如今云锦并不好卖,只怕你那库里也积压着不少吧,怎么还要再进呢?”
这非但是贤妃娘娘心里的疑惑,也是京城所有人的疑惑。
花容闻言,先往四处瞧了瞧,见没有宫女太监在,这才压低声音道:“此事,极为秘密,但娘娘待我便如亲姊妹——”
贤妃娘娘见她这般情态,立刻会意地道:“放心吧,我绝不会对旁人提起。”
花容神秘一笑道:“我信娘娘,娘娘可知,若是沿着咱们景国南海,驾船出行可以到哪里?”
贤妃娘娘惊讶道:“南海茫茫,不知道有多广阔,驾船出行还能到哪儿?”
花容却道:“并非如此,我曾偶得一孤本,上面便记载着,南海几千里之外,还有其他国家,且不止一个。云锦盛名久远,咱们本国丝绸如何能比?只怕也没有哪个国家能出其右,若是将云锦运到海外,岂不是暴利?”
贤妃娘娘这才恍然大悟——“原来,你打的却是这样的主意。”
花容不好意思道:“只不过,如今船还没有造好,再加上出海须得皇上同意,这八字还没一撇呢,所以才不想声张。”
贤妃娘娘却不以为然:“有你家王爷在,只要他向皇上恳求,这出海的事又有何难?”
“话是如此说,可这一次的生意,我可是孤注一掷,自然不愿有任何闪失。到时候,还望娘娘能在皇上面前说上几句……”
花容诚心诚意道,还特意站起来,同贤妃行了大礼。
“你这又说的哪里话?我自然是无有不应的。只是,既然船还没有造好,你又为何如此着急?缓缓再进货不成么?”
贤妃娘娘将最后一个疑问抛了出来,就算是要出海,那也不急于一时,花容的表现,却是过于急切了。
“唉,若是可以,我也不想这样。如今,云锦正是价高的时候……”花容苦笑,“可皇上不是已经开始往边境加运粮草了么?或许,到了明年便要同云泽国开战,到那时候两国贸易一停,我又从哪儿弄云锦去?”
“后宫不干涉朝政,这个我却是不知。”贤妃娘娘眼神闪了闪,十二分的惊讶,又道:“怎么皇上又想开战了?云泽国不是一直很安分么?”
花容想了想,猜测道:“云泽国上回在边境骚扰试图,只怕皇上时时刻刻记着呢!”
对于花容的话,贤妃深以为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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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夜之中,一封密报,从皇宫深处传递了出去,千里迢迢,被送到云泽国国君的手上。
贤妃躺在榻上,照旧抱着那只新宠猫儿,玉手无意识地抚摸着猫儿柔滑的长毛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贴身宫女悄声端着一个瓷盅进来,径自端到了贤妃娘娘面前。
“先放着吧,我一会儿再喝。”
贤妃摆摆手,示意那宫女出去,然后便再度阖眼开始养神儿。
那宫女犹豫了一下,还是行礼出去,只在外面候着。只要娘娘喝了汤药,早一会儿晚一会儿并不妨事。
等那宫女出去之后,贤妃这才坐起来,将那瓷盅拿在手上,然后,竟然是凑到了那猫儿的面前。
这本是补身子的药膳,经了御厨的手,味道并不难喝。那猫儿嗅了嗅,低头伸舌舔了起来。
不一会儿,一小盅补汤,就被这只猫儿给喝了个干净。贤妃望着那瓷盅半晌,神色阴晴不定,最后还是回到了榻上继续躺着。
一会儿,那宫女进来,见瓷盅已经空了,也没有生疑,如往常一般端了出去。
“猫儿啊,她可真傻,简直蠢到无可救药了,是不是?”
贤妃娘娘同小猫说道,说着说着,柔美的面孔突然变得扭曲起来。
“瞄——”
那猫儿忽然吃痛,一下子从她怀里蹿了出来,然后利落地跳过窗户,到了院子里。
贤妃看着黑沉沉的夜幕,咬牙道:“你也是个养不熟的东西。”
看了看时辰,都这时候了,只怕皇帝是不会过来了。她坐回梳妆台前,开始一点一点的卸妆。为着今晚的筹划,她将所有宫女都给打发的远远儿的,而今卸妆这种事,也便只能她自己来了。
菱花镜里,映出一张满是仇怨的脸,她伸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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