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很快就送到了医馆,本来挺高兴出来玩,可回去的时候,花容一想到那老妇人悲痛的神情,心里就觉得发堵。
在这个时代,若是毁了容,那真就是一辈子的事儿,再不可能有任何的希望。
“去查查,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凤至见她如此,便换了甲一,让他去查一下,看看这件事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。虽然,巡防司和京州尹都会对此事进行调查,但终归没有暗部调查的快。
事实上,花容这会儿也正怀疑,好好儿的台子,怎么就塌了?据说,往年也不是没有塌台的情况,可那都是台上人太多,不堪重负的情况下才会塌了,今儿个所有看客都规规矩矩的,可没有一个人涌上前。
“儿子,害怕么?”
花容抱着儿子坐在马车里,见他安安静静的,难免有些担心。虽然,这孩子一惯都是如此安静。
“不怕。”喆喆摇摇头道。
其实,那被烧伤的青年一抬出来,周兴嗣就把喆喆眼睛给捂上了,是以并没有看到什么可怕的景象。
翌日,调查结果出来了,甲一犹豫了一下,还是先将结果告知了王爷。
凤至盯着调查结果看了一会儿,还是道:“把这个给王妃吧。”
甲一犹豫了一下道:“若是王妃知道了,定要自责。”
“现在知道,好过以后知道。”
以凤至对自家媳妇的了解,这种事情,她肯定不愿意被隐瞒。
于是,甲一最后还是将调查结果给了花容,然后,便如心中所想,王妃的脸色登时就变了。
台子坍塌这件事,确实并非偶然,更甚至,还跟花容有关。
策划这件事的,并非一个人,而是几个商户联合,他们的铺里,卖的也都是云锦。
他们找人弄塌台子,原本就是想制造慌乱,然后趁着大家都慌乱奔逃的时候,借机对花容进行报复。毕竟,正常情况下,他们连靠近花容的机会都没有。
可是,万万没有想到,从王爷和王妃来到瓦舍开始,巡防司那边早就关注着,时时戒备,若是有什么意外第一时间就能赶到。毕竟,王爷和王妃的生命安全,直接关系着他们颈上的人头能不能保得住。
丢官那都是小事,若是王爷和王妃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皇上只怕要把巡防司给拆了,他们这些人,一个都活不了。
“王妃放心,以京州尹的能力,这些人不日就会被抓获。”
甲一想了半天,最后只想出这么个安慰的说辞。
“是我,没有考虑周全……”花容摇摇头,“如今,他们所售云锦价格已经一降再降,可那些达官贵人为了讨好我,自然不会去买他们的云锦。是我,把他们一步一步逼到了这样的境地!”
“可,王妃也是无心,一开始谁又能想到?”
甲一觉得,王妃实在没有必要如此自责,这做生意,哪有稳赚不赔的。当初他们见王妃买卖云锦有利可图,便跟风效仿,而今就算破产,那也怪不得别人。
花容却不这么想,她而今这做法,却是利用权势,算得上恶性竞争了。若不是她打破了市场的平衡,那些人也不会出此下策。
“这一批云锦,也卖的差不多了,去通知几个掌柜的,暂时将商铺关了吧。”
既然意识到了过失,自然是要补救的,花容果断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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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掌柜的一听,立刻就急了,推了最有资历的秦掌柜过来找主子问个清楚,这做生意,最忌讳的就是无故关门。而且,看架势,可不是关一两天啊!
花容也不瞒他们,直接将几个丝绸商被逼快要破产的事儿说了。
“王妃,这做生意素来就是看谁的手段高,他们没本事,那也怪不了别人。”
秦掌柜不以为然,没有金刚钻,就别揽那个瓷器活儿,光想赚钱不赔钱,哪有这么好的事儿?若真是如此,那岂不是人人都能做生意了?
这商场如战场,从来都是腥风血雨,王妃这样,未免太仁慈了。
“这一批云锦,也卖的差不多了。剩下的,你们几个掌柜,一人领上十几匹,权当是过年给你们的红利了。”
花容笑着道,这些人跟着自己也是一年到头的忙,每个人分这么点儿东西,那也是应当的。
“那,王妃打算关门多久?咱们这些人——”
秦掌柜听了,心下十分感动,可这关门久了,也关系到他们的营生。
“青州和苍州如今都有空缺,你们愿意去的,可以继续跟着我。若是不愿意,结了工钱,再另从我这里领一百两银子,也算是全了咱们的情谊。”
花容想了想,事情到了这一步,不管她卖什么,那结果都是一样的,索性直接把铺面停了,直接租出去了事。
秦掌柜的听了,也有些纠结,不管他自己如何想,还是将这原话告诉了其他几人。
杏儿知道这事儿后,傻愣愣地道:“姑娘,那咱们以后,就不做生意了?”
若真是如此,她还真有些不习惯。毕竟,花家,一直都是商贾之家。
花容懒懒地躺到榻上,过了一会儿才道:“就算做生意,也要悄悄的,不能再打着王府的名号。”
其实,皇室和官家明面儿上,那都是不允许经商的,这会儿花容才明白,确实是有道理。
至于花容为什么可以破例,说到底,还是因为凤至的关系。
而今,她及时停手,也可以说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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