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者走了。
燕凌终于问:“你们在搞什么?徐大人不是已经好了吗?”
徐吟收起表情:“如你所见,人家亲自来查了。”
“哦,”燕凌明白了,“那是吴子敬的人?”
徐吟笑笑。
“你们这是要示弱?”燕凌皱起眉,“这法子行吗?”
“行不行试试就知道了。”徐吟没说太多,就回去了。
屋里,徐焕已经起来了,正在黄大夫的帮助下,擦着脸上的药汁。
他看着镜中的自己,满意地说:“大夫好手艺啊!”
瞧这蜡黄的脸色,真像是病入膏肓的样子。
黄大夫嘿嘿笑:“大人过奖,雕虫小技而已。”
徐焕问:“听说黄大夫的家人在雍城?”
黄大夫称是,一脸期盼地看着他。
徐焕点点头,说:“过些天,我们应当会有人去雍城,趁这个机会,将黄大夫的家人接来吧。”
黄大夫大喜过望,殷勤地说:“我再给大人做瓶药丸,我们祖师爷传下来的独门秘方,最适合日常调养。”
“辛苦黄大夫了。”徐焕含笑。
黄大夫出去了,徐吟陪着父亲闲坐半天,季经终于回来了。
他擦了擦汗,说:“老金陪着去明德楼吃酒,果然试探出来了。他瞧我们府里病的病弱的弱,已经动了心思。”
徐焕点点头:“吴子敬派出来的人,怎么会是善茬?”
他们示敌以弱,可能有两个结果。其一,看南源确实蹦跶不起来了,暂且放到一旁,先收拾别人。其二,先把他们收拾了,得一份大功劳。
这使者选的是第二个。
徐刺史惆怅地叹了口气,一副不想招惹麻烦,又被逼上梁山的样子。
“没法子了,既然他想要这份功劳,我们除了成他,又能怎么办呢?”
……
吃完酒,使者心满意足地回驿馆,请来随行的副将。
“段将军,某有一份天大的功劳,你要不要?”
那副将被派来护送使者,眼见捞不着战功,正抓心挠肝,听了这话,忙问:“不知田大人有什么路子?”
使者故作高深,伸出一根手指:“明天,只要段将军明天听我的,这功劳就会送到将军手里。”
“怎么讲?”
使者招招手,示意他附耳过来,小声说了一遍。
段将军面露犹豫:“田大人,南源毕竟兵强马壮,徐焕在时,大王一直将他视为大敌。虽说他现在病倒了,可毕竟兵马还在……”
使者面露不悦:“怎么,段将军不敢?这话我田某人说出口,自然有我的道理。徐焕虽然了得,可他根基太浅,眼下时日无多,连个继承人都没,他部下那些人,已经在另谋出路了!那金长史,原是属官之首,可徐焕最信任的心腹却是那位季总管,他心下不服,眼见大王要打过来,故而先一步投诚……”
段将军听他细细说罢,心中动摇了,便问:“南源的兵马掌在谁手里?不会坏事吧?”
使者抖着脸上肥肉,笑道:“这还用你想?那金长史说了,只要允诺他将来继续主政,便把掌兵的万嵩灌醉!我们趁机行事,等到事成,他反对也来不及了。”
说到这里,他眼睛斜过去:“你不干也行,这事我已经安排好了,不需要费什么力,想必丁校尉会愿意帮忙。”
丁校尉是此行护卫的副手,段将军自然不希望他借机上位,立时应道:“好,末将就听田大人的。”
两人议定,段将军便去安排了。
第二日,使者接到金禄传来的消息,确定万嵩已经被绊住了,带着段将军去刺史府探病。
徐吟换了骑装,藏身在枝叶茂密的树上,看着这些人进府。
“哇,这些人是高手,身上还都藏了兵器,这是要攻下刺史府吗?”
耳边传来声音,她转过头,果不其然看到燕凌趴在另一根树枝上。
她不禁对燕二公子的身手有了进一步认识。
虽然他能靠近,是护卫没把他当敌人,可这无声无息接近的本事,怪不得前世能杀掉吴子敬。
“这些人,你能不能对付?”
燕凌说:“你把我当什么了?我再厉害,也不可能一个人打这么多高手啊!”
徐吟点点头,趴回去不说话了。
见她不搭理自己,燕凌不乐意了,说道:“但我能拿下他们的首领,只要你……”
徐吟截断他的话:“我也能拿下。”
咦?燕凌看过去。
她笑:“要打赌吗?”
燕凌不由问道:“赌什么?”
“我要赢了,你帮我杀一个人。我要输了,你也可以提一个条件。”
燕凌光注意后半句话,前半句就是道风,在耳边一吹没了:“什么条件都行?”
“什么条件都行。”
燕凌喜滋滋:“好啊!”
使者带着段将军进正院了。
过不多时,季经一声凄厉的大喊:“岂有此理,你们胆敢对大人下手!”
已经控制住正院的使者冷笑一声,说道:“凉王有命,南源刺史徐焕前去雍城觐见!就算真的病得爬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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