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丽丝适时开口,“您看看,这腰挂带出去多气派!原本您这样尊贵的夫人,是应该带金制腰挂的,但是本店实在是太追求实用性了。原本七镑的东西,现在改为实用的银镀金,只需要两镑十先令。”
她比出四个手指头,说道:“像您这样的家庭天使,想必一定具有勤俭持家的美德,这一条腰挂买回去,整整省了四镑十先令,四镑十先令,您都可以为您的丈夫置办一件新的长礼服了。”
这位夫人被她的悖论忽悠的晕头转向,好像自己本来就会花七镑买一个腰挂似的,她犹豫再三,最后还是掏了腰包。
爱丽丝热情的把她送到门口,“夫人,如果您的腰挂需要涂油保养,请让您的女仆把它送到我们店里,我们这里免费为您做保养。”
虽说花了点冤枉钱,但这位夫人心里美滋滋的,毕竟她可不是在哪里都这样受人尊敬。
等珀西先生看了几个孩子,确定他们都在安稳的休息,就拿着一套旧衣过来了。
爱丽丝得意的把账本给他看,“您回家的这段时间,我卖了一个银镀金腰挂,赚了一镑五先令。”
珀西不敢置信地看着账本,又抬头看看货架,最后还是不太敢信,于是去收银的抽屉里数了一下里面的金额。
过了一会儿,他才发现此举不妥,连忙解释道:“我只是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。”
爱丽丝明白,珀西先生并不是怕自己监守自盗。只不过这么夸张的利润,让他觉得匪夷所思。
“你是怎么办到的?”珀西先生确认了她所说的话都是真实的,忍不住问道。
爱丽丝笑得像个机灵的小猫,灵动的眼睛看了看那条腰挂之前的位置,说道,“只要把东西,以顾客能接受的最高价格卖出去就好了。而且我没想到那位夫人会不还价。”
爱丽丝本来都做好了降价的准备,只不过这是第一招不奏效时的第二招。
这时候,又有生意上门了。
门口的铃铛响了,一个穿着黑色双排扣长礼服、头戴丝绸礼帽的绅士走了进来。
爱丽丝看到他挺直的身板与轩昂的气质,再加上他被晒得黝黑的脸庞和袖口处露出的白皙皮肤,以及整齐的八字胡,基本断定,这应该是个退役海军。
而且看他衣着考究,这人退役前,应当有一定的职务,因而现在他被安排了一份相对体面的工作。
退役军人、有钱,现成的冤大头……啊不,大客户,爱丽丝下意识想道。
她用得体又不过分谄媚的笑容迎了上去,“先生,能为您做些什么?”
来人掏出一块金色怀表,爱丽丝的眼睛一下亮了,可真是一年不开张,开张吃一年呀!
这大金表,光秃秃的,肯定要配一条金链子。
爱丽丝回头走向柜台,拿起货品记录手册,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,“请稍等先生,我想您一定是想配一条表链。”
她翻了几页手册,眼睛却偷偷瞄了一眼价目表——纯金表链:进价四镑十二先令。
“找到了!”爱丽丝向左侧的货架走去,小心翼翼地取下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,珍而重之地打开来。
链子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,只是光滑的金色链条。
“先生,您看看,这条表链与您的怀表正相配。”
男人言简意赅,丝毫不废话,“多少钱?”
爱丽丝说道:“这是纯金的材质,算您个成本价,七镑。”
珀西在后面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,小姑娘真敢说啊,还“成本价”,不过这确实是个新潮的词汇,她是从哪里知道的,报纸吗?
男人轻微皱了一下眉头,显然觉得有点贵了,爱丽丝趁热打铁的说道,“这表链和礼服可不一样,好的表链您可以用十年甚至更久,礼服可不能。”
爱丽丝看他爱惜地摩挲着怀表,眼神里带着一些怅然和怀念,她灵机一动,说道:“这只怀表对您来说很珍贵吧,我想,只有珍贵的表链才配得上它。”
男人愣了一下,冷峻的脸上居然露出温馨的微笑,“好吧!”
他掏出口袋里的一张五镑纸币和两枚一镑金币,递了过去。
爱丽丝把表链小心地放回盒子,相当恭敬地用双手托着盒子,递给了男人。
直到男人关门带动着铃声响起,珀西先生才回过神来。
两镑八先令!
加上之前的一镑五先令,这短短一会儿,爱丽丝就给他赚了将近四镑!
珀西先生暗暗想着,恐怕今天一天,爱丽丝就能保证十先令的周薪了。
后面的六个小时里,爱丽丝卖出了一些诸如肥皂、蜡烛、羊毛袜、袖扣一类的小东西,又卖了不少饼干、黄油一类的食品。
一家店总不可能一天到晚都是大生意,不过以爱丽丝的头脑和口才,即使后来只是卖这些利润不高的小物件,她也能说服客人,买更多的商品。
等到下午六点的时候,珀西先生核对了一下账本和收银台里的钱,发现爱丽丝居然一天之内,为他净赚了五镑的利润!
杂货铺每天有五镑的利润,这是相当可观的,甚至可以说,这一整条里皮街,他们也可以占上前几名了。
但是要知道,另外几家这种盈利的杂货铺,店面都比珀西先生的店铺大多了,而且素有口碑。
珀西先生摘下单片夹鼻眼镜,看向爱丽丝的眼神都变了。
他从抽屉里取三个一先令的银币,四个一便士铜币,递给爱丽丝,“虽然不能先给你薪水,但我可以先给你奖金。爱丽丝,你真是让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