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下意识往珀西先生的方向看了一眼,珀西先生冲她眨了眨眼睛,示意她大可放心,眼前的人不是坏人。
年轻绅士没等她答应,就问起来,“如果一个人被发现死在家里,身上没有一点伤口,你觉得,他会是怎么死的?”
珀西先生听见“死”这个词的时候,就暗道不妙,只不过想阻止他,已经来不及了。
他看向爱丽丝,生怕她承受不住打击。
然而爱丽丝面色如常,心里思索着这个人的问题。
爱丽丝冷静的提问道:“他的脖子上有勒痕吗?”
“没有,怪我没说清,应该说,他的身上没有任何致命伤。”
“那么他可能是被毒死的。”
绅士来了兴趣,“为什么你会这么想?为什么他不能是突发疾病死的呢?”
爱丽丝胸有成竹的说道:“如果您相信他是正常死亡,我想您不会问这些。”
“你知道我说的是谁?”
“周五的报纸上,写了这样一位可怜的先生。”
那位绅士看着她嘴上说着“可怜的先生”,表情却相当冷漠,饶有兴趣的问道:“你也对这个案子感兴趣?”
“不,我只看了一眼。”爱丽丝记性非常好,虽然不是过目不忘,但多数看过的东西,她都能短期记忆一段时间。
绅士上下扫视她一遍,当然,这是审视,而非色情的目光。
“我想我以后会常来,不过我可不买东西,我只买答案。”
他转身向外走去。
“哦,对了,那是你的了。”年轻绅士回头补充了一句。
爱丽丝腹诽,你想要回去我也不给你!
爱丽丝等他走了,飞一般地跑了出去——恐怕卡罗要在冷风里多等一会儿了。
还在算账的珀西先生自言自语道:“伯爵先生还是那么任性妄为……不过这对那孩子来说是好事,至少她能渡过难关了。”
爱丽丝一路跑回家,卡罗依旧等在巷子口。
“妈妈,我们搬走吧。”
卡罗诧异的看着爱丽丝,“搬到哪里去?”
“珀西先生给我推荐了一位女房东,我们明天可以去她那里看看,我请了半天假。”
卡罗犹豫道:“租金很贵吧?”
爱丽丝说道,“那要去了才知道。”
房租比现在贵,那是一定的。
不过爱丽丝可不会现在说出来,不然卡罗反悔可就完了。
爱丽丝基本可以保证每个月二十六先令的收入,如果房租在每周十二先令以下,他们还是可以接受的。
更何况现在口袋里放着十镑纸币,爱丽丝伸手摸了摸口袋,心里略微安定了一些。
……
清晨,爱丽丝带着卡罗以及两个孩子出了门。
“叩叩叩!”
敲门声过后,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女仆过来开了门。
“你们有什么事?”
爱丽丝微笑着说道:“我是珀西先生介绍来的,我想拜访一下邓肯夫人。”
女仆匆匆上楼,过了一会儿,她再次开门,说道:“请进。”
邓肯夫人就坐在门廊前面的会客厅里,仅仅是一个会客厅,其富丽堂皇的程度,就已经让爱丽丝几人眼花缭乱。
好在爱丽丝还算见过世面,很快就回过神来,“向您致以最诚挚的问候,夫人。”
邓肯夫人是个保养的相当不错的女人,她的皮肤白皙细嫩,和卡罗一比,一个天上,一个地下。
正因如此,卡罗显得局促不安,仿佛每多待一秒,都会让她羞愧难当。
爱丽丝注意到这一点,安慰地握了握她的手。
邓肯夫人示意女仆上茶,她微笑着说,“珀西先生可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,我和他的太太是闺中好友,可惜她去世的太早了。”
这时女仆为几人倒了上好的伯爵红茶,邓肯夫人则伸出纤细的手,请他们品尝茶点。
爱丽丝注意到,她的手上有一块皮肤,似乎留下了一片勒痕。
“我光顾着自己说话了,还没问你们几位来找我,有什么事情要谈。”邓肯夫人说话得体,又不咄咄逼人,是个很容易赢得他人好感的女性。
真是物以类聚,珀西先生那样善良的人,自然交的朋友也多是如此。
爱丽丝解释道:“是这样的,前几天,我的父亲不幸去世了。”
“哦,这真是太遗憾了,亲爱的。”邓肯夫人立刻给予了同情。
“所以我们想要搬离原来的住所,您知道的,每天住在伤心之地实在是让人感伤。”
邓肯夫人点点头,“原来是这样,我的丈夫确实给我留下了一些房产,有一个可能比较适合你们。”
爱丽丝高兴的说道:“那真是再好不过了,不知道能否让我们参观一下?”
邓肯夫人叫来一名穿着考究的女仆,想必是她的管家。
“今天是待客日,我还要接受周围邻居的拜访,所以不能亲自带你们去了。我会让管家贝克夫人带你们去看看,如果你们满意的话,可以和她商谈房租价格。”
她冲着爱丽丝友好地眨了眨眼睛,仿佛在说,放心吧,不会太贵的。
卡罗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跟着管家冲了出去。
同样的年龄,别人甚至比她大上几岁,然而她却老得像人家的母亲一样。
这让她感觉挫败又自惭形秽。
贝克小姐用邓肯家的四轮马车带着他们去了邓肯夫人所说的房产。
那是一栋双层联排屋,有一个小小的阳台。
卡罗看到的时候,就开始迟疑,“这应该很贵吧?”
管家贝克夫人温和的说道:“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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