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丽丝看着芙蕾雅的表情,心里暗自发笑。
她们很快被送到一个房间。
侍者临走时,爱丽丝还不忘追问,“东岛妞儿为什么这么贵?”
侍者看着爱丽丝手上的金币,才解释道:“东岛的艺伎只是在我们店里工作,价钱低了,人家不高兴就该走了。再说了,艺伎按规矩说,并不是妓女。”
看这意思,这没卖身给妓院的,就要当祖宗供着,已经签了卖身契的……岂不就是任打任骂的狗?
芙蕾雅想起自己的情况,神色里不免有几分不忿。
爱丽丝悄悄碰了她一下,然后对着侍者挥挥手,示意自己知道了,让他可以走了。
两人坐下,很快就有东岛特色的寿司和刺身一碟一碟的端上来,两个艺伎在帮边倒酒,还有三个在跳舞。
爱丽丝注意力根本不在这种慢吞吞的舞蹈上。
她只注意到,门外有两个男人,估计是防止“白嫖”。
众所周知,妓院里的嫖客也是分了三六九等的,白嫖那真是万里挑一,比妓女还下作的人。
如果是让守门的发现了,少不了关进小黑屋揍一顿。
于是酒过三巡之后,爱丽丝忍不住探头探脑。
这时屏风外有一个女人的轮廓,这人脚步声沉稳有力,看着不像个妓女。
爱丽丝搂过旁边的艺伎,“那是谁?”
“难道是小女不够好?先生怎么问其他的女人?”
艺伎先是打趣了一句,然后说道:“先生想让她接待是不可能的,她不是艺伎,而是这里的保镖。”
另一个艺伎感叹道:“东岛幕府的武士,现在却只能在这……”
爱丽丝眼神一暗,随后若无其事的说道:“那是什么?我只听说东岛有不少浪人。”
她眼神游移,默默估算着硬闯的成功率。
单纯靠枪是不行的,必须身手也要好,这一点,爱丽丝自然不具备。
她可没把握能和东岛的女武士打一架。
但从艺伎的话来看,东岛的武士们也快走到穷途末路了。
他们很快就会被时代淘汰。
爱丽丝对芙蕾雅使了个眼神,两人没过多久,就假装喝醉了。
两名艺伎分别带着她们进了屏风后的房间。
爱丽丝装睡了一会儿,在艺伎要走之前,“醒”了过来。
接着,她拿出准备好的氯乙烷,捂住对方的鼻子,让她晕了过去。
这名艺伎和爱丽丝的实际身高差不多,爱丽丝换上她的衣服之后,在原地留了几枚金币。
一来,艺伎本身是无辜的,二来,如果她醒了,发现了钱,也许能晚一点告发她们。
就这样,爱丽丝整理了一下假发,保证自己红褐色的头发不会露出来,又擦掉了之前的粉底,这才低着头,学着艺伎的碎步走出了房间。
像她这样的艺伎,还有不少。
等芙蕾雅也出来了,两人一前一后,跟着这些妓女,往后面的院子走去。
假扮妓女什么的,芙蕾雅自然手到擒来。
这时她们听到妓女们三三两两的闲聊起来。
“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和我换房间,我那一间和刑房挨着,白天里面的惨叫声太吓人了。”
“签了合同就是这样,他们不能拿我们怎么样,对那群女人可就不是这样了。”
“听我说,他们关了一个本地女人好多天了,也不知道她犯了什么错,那个女人每天白天都要被毒打。”
“天哪!他们要打死她吗?”
“我不知道,我只听见有人在问,‘在哪?在哪?’,不过我想,这可能是那个男人的口头禅吧?”
爱丽丝从腰带里找到一枚房间钥匙,上面写着“13”。
她走过去,低着头,小声说道:“我和你换房间吧。”
芙蕾雅在旁边演戏,“我还不愿意和你挨着呢!”
看起来就好像两个闹别扭的女人。
之前的妓女哪能放过这种天赐良机,想都不想就把钥匙交了出来,和爱丽丝交换了。
爱丽丝拿着钥匙往房间里走,芙蕾雅不依不饶的跟着,“你凭什么瞧不起我?都是妓女,怎么就你装高贵?”
两人一路吵着架,走到了刑房旁边,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。
两人用钥匙打开门,进了房间。
妓女的房间墙壁很薄,隔音和保暖都很差。
这自然有妓院不拿她们当人的原因。
现在却方便了爱丽丝。
她趴在墙上听了一会儿,确定对面除了被殴打得无力说话的女人外,并没有其他人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麻醉药粉。”
芙蕾雅一脸震惊,“你怎么什么都带着?”
爱丽丝干咳了一声,“万一有用呢?”
她从头上拿下来一个艺伎的簪子,在墙上凿孔。
豆腐渣工程真的是一凿就开。
很快,爱丽丝凿开了一个核桃大的小孔,刚好足够观察对面的情况。
这时候外面已经乱起来了,芙蕾雅赶紧打开门缝,往外看。
“是那几个警察。”
看来那些人暂时没空理她们两个。
两个男人很快就冲进了隔壁的房间。
“你去外面看看,我先把她放下来。”
这两个人不是警察,应该是妓院里的人。
其中一个人去了外面,另一个男人轻车熟路的,把一个棕色头发的女人放了下来。
“我不知道,我没见过……”
女人一听见动静,就条件反射的说出了那些话。
男人冷笑了一声,“放心吧。我们知道东西不在你身上了,你再也不用挨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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