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在这渝林境内,只要与船相关联的人事物,就总会留下抹不掉的痕迹,但看本王想不想深入探究。”
“王爷英明,是属下愚昧了。”
“你的确愚昧,不过倒是有一点没有说错,那孩子聪慧的紧,若是加以调教将来必定非池中之物……也不知是怎样的父母能孕育如此孩童,谁——”白月笙的目光忽然骤冷,如利剑射向回廊柱子。
漆红的柱子后,走出一个人来。
一身白裙纤尘不染,发髻上的白玉兰蝴蝶簪子一晃一晃,只是她的神色却并非衣着这样不染尘俗,英气的眉眼是隐忍的愤怒。
“下去!”梅映雪冷冷道。
战坤垂首退下。
白月笙道:“你逾越了。”
她上前两步,在白月笙面前站定,“是你让那个女人来渝林的吧?”
“不关你的事。”
“如何不关我事?!”梅映雪忽然提高了声音,“你明知我对你的心意,为何还故意要一次次用那个女人来伤害我?!”
“你的心意?”白月笙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冷漠的视线扫过不远处的海棠,一丝都没落在梅映雪的脸上,“你要别人体谅你的心意,当年你为何不珍惜三哥的心意?”
梅映雪僵住。
“这种心意被丢在地上用力践踏的感觉怎样?”他倾身靠近梅映雪身侧,轻轻吐出一句话,那姿势看起来暧昧缱绻,说出的话,却字字锥心,“若非你懂得昆山寒玉的用法,你以为你会在这里?”
梅映雪僵在原地,无法动弹。
这真的是报应吗?
可喜欢一个人有错吗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