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很快就收拾好了。
因为家轩的身子还没完好,蓝漓便将他裹了被子按在床榻上,不许他乱动。
小家伙不情不愿,哀怨的看着蓝漓。
蓝漓无动于衷,收拾好了随身物品,又仔细检查了家轩的身体状况,才拿起那些堆积的书简翻阅了起来,彩云则坐在床边陪着家轩说话逗他玩,只是家轩不是那么给面子,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彩云,其中的期待明明白白,彩云悄然看了一眼蓝漓,咳嗽了一声,视而不见。
时至正午,战擒来敲门,“给姑娘送午饭来了。”
“多谢战护卫。”彩云开门接下,往外看了一眼,“这些箱子里都是药材?”白月笙此次带的人并不多,加上蓝漓彩云家轩,仅仅十人,船舱内倒是备了许多箱子,也不知其中装的是什么。
战擒道:“有一部分药材,一部分则是杂物。”
“什么杂物?”彩云有些好奇。
“这……”
蓝漓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,“劳烦战护卫了,你去忙吧。”
“是。”战擒很快退下。
彩云吐了吐舌头,端着小碗粥以及刚熬好的药汁到床边去了,“这些达官贵人门都神神秘秘的,唔,也不知道要看病的是什么人?”
家轩道:“定然是王爷叔叔很要紧的人啊,不然怎么会这样着紧。”
“可那风神医看起来就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,医术肯定不得了,干嘛还要找小姐来?”
家轩嘻嘻笑道:“娘亲医术也很好啊,未必就比老爷爷差——”
茶杯放在木桌上的声音响了起来,不大不小,却恰到好入,彩云和家轩都住了嘴。
少顷,战擒再次前来,“蓝姑娘,主子有请。”
“嗯。”蓝漓起身,彩云满脸好奇想要跟去,却被蓝漓一个眼神制止,只得流露出和家轩一样哀怨的眼神来。
战擒带着蓝漓到了先前白月笙进去的那间木屋。
屋内香气袅袅,药香扑鼻,木制的家具擦拭的十分干净,屋内也分里外室,床榻在内室,此时白月笙就坐在床榻边上。
“主子,蓝姑娘来了。”
隔了半晌,白月笙才转眸,眸中,是一如既往的冰冷,“你过来。”
“嗯。”蓝漓应了,上前两步,也看清了床榻上人的面目。
那人五官精致,棱角分明,该是个俊秀挺拔的男子,只是此时脸色病态而苍白,浑身瘦削几乎如皮包骨一般,双眸紧闭,眼下微青,唇瓣有着淡淡的紫色。
蓝漓刚要伸手探脉。
白月笙冰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,“若救不活他,你该知道后果。”
蓝漓指尖颤了颤,若说不曾害怕那是不可能的。彩云和家轩的话她没错过,那风神医,的确看起来不是寻常人,若他都没能治好的人,自己真的可以吗?然而,不试试,又怎么知道呢?!
指尖动了一下,继而义无反顾的切上了男子那瘦的仿佛一捏就会碎裂的腕骨。
她这一身医术,原是前世家传,来到这里的这么些年也从未停止过学习和积累,自认再如何繁复的疑难杂症,她都有把握一试。
探脉的时间不短。
白月笙也耐心等着,视线却从未落到蓝漓的身上,只是看着床榻上的男子,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。
探脉结束,蓝漓默默的收回了手,“要用昆山寒玉救治这位……是谁告诉你的?”
白月笙回眸:“怎么?”
“以方才探脉来看,昆山寒玉与他的身体,并无益处。”
白月笙眯起眼,“你不是说,你不懂得如何使用寒玉?莫不是没那治病的本事,信口胡说?”
“我的确不会使用寒玉,但他的身体么……”
“怎样?”
“他应该是中了一种毒,昏睡时间至少在五年左右,这些年来若非有人定期为他排散毒素,他也活不到今日,只是他所中之毒十分奇异,即便定期排散,不过许久又会在体内自生,如今他脉搏时强时弱,应该是毒素又要自生的缘故。”
白月笙忽然看向蓝漓,“你可以解?”
蓝漓深吸了口气,知道自己说对了,“我需要时间。”
“多久?”
“我也不确定。”
白月笙冷笑,“你在拖延时间?!”
蓝漓神情清淡:“我只是实话实说。”
白月笙看了蓝漓好一会儿,别开眼,慢慢道:“所以,你的意思是寒玉与他的身体无益?”他这句话似乎包含着别样的情绪,蓝漓细细分辨,觉得说起寒玉二字的时候,他有点咬牙切齿。
“我——”
蓝漓刚开口,门口忽然传来砰的一声,竟是有人踹门而入,“臭小子,老头子才睡一会儿的功夫,你就要翻天是不是?居然敢让个黄毛丫头看我的病人?!”
白月笙站起身来,看向门口闯入的风神医:“你骗我?”
奇异的,风神医没接话,倒是看怪物一样的看了白月笙好一会儿,“哎呀我说你小子,都不问我两句求证一下,就这样相信这丫头的话了?你们什么关系哦?”
蓝漓轻咳一声,白月笙却根本是直接跳过他的话,冷冷问道:“寒玉是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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