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她……

洁白的泡泡在她的手中游荡着,盘子被洗得亮晶晶。

宁黛琳从来没有想过,做家务也会是这么快乐的事。

其实,周遭的环境一切根本都没有变,变得是宁黛琳的心态……

以前的她,被太多的烦恼和心事所占据,每一天都过得仿佛是世界末日那般恐慌。现在,她就把每一天都当做世界末日,反而淡然了,变得从容起来。

洗了碗,明熙炫还是静静地抱着她,不愿意分开。

宁黛琳就任由他抱着,闭着眼,嘴角挂着温柔闲适的笑,享受着温馨时刻。

佣人正好进来看到这一幕,立即转身,离开,嘴角忍不住偷偷笑起来。

少爷真的很爱宁小姐啊,宁小姐也很爱少爷,尤其是这次宁小姐大病初愈,他们对彼此的爱就更坦诚了……

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!

任何旁人,都能一眼看到的浓浓的爱,然而,明熙炫却仿佛是瞎子一般,被蒙蔽了双眼。

他不是看不到,他是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。

有一个故事是说:

曾有人做过实验,将一只最凶猛的鲨鱼和一条热带鱼放在同一个池子,用强化玻璃隔开。

最初,鲨鱼每天不断冲撞那块看不到的玻璃……

却只是徒劳,它始终不能过到对面去。

实验人员每天都会放一些鲫鱼在池子里,所以鲨鱼也没缺少猎物,只是它仍想到对面去,想尝试热带鱼美丽的滋味。

鲨鱼每天不断地冲撞那块玻璃,它试了每个角落,每次都是用尽力,但每次也总是弄得伤痕累累,有好几次都浑身破裂出血。

持续了好一些日子,每当玻璃一出现裂痕,实验人员马上加上一块更厚的玻璃。

后来,鲨鱼不再冲撞那块玻璃了,对那斑斓的热带鱼也不再在意,好像它只是墙上会动的壁画……

它开始等着每天固定会出现的鲫鱼,然后用他敏捷的本能进行狩猎,好像回到海中不可一世的凶狠霸气,但这一切只不过是假像罢了。

实验到了最后的阶段,实验人员将玻璃取走,但鲨鱼却没有反应,每天仍是在固定的区域游着。它不再贪恋热带鱼的美丽,不敢再尝试再一次的伤害,唯有对它视若无睹。

明熙炫就像这条鲨鱼。

每一次相信宁黛琳爱着他,他都会被撞得遍体鳞伤,得到最致命的伤害。

两人吃完了早餐,去附近的公园散步。

如果,不是为了安起见,必须要在身后跟着保镖的话,应该会更有情趣。

明熙炫坐在宁黛琳身边的草地上,席地而坐,两条长腿闲闲地搭着。

外套被放在一旁,衬衣去了前两颗纽扣,露出紧致的胸肌。

他的脸,在光线中妖冶而深邃……

他有着世界上最英俊的侧脸。

额迹连通尖削的下巴,轮廓俊美得仿佛是画中人。

宁黛琳看着他,忍不住内心一动。她发现她不能仔细地打量明熙炫,每次仔细地看他,她就会像个怀春的少女那样心动。

明熙炫明明一直看着远方,可是,他却仿佛能看到她的一举一动。

“看着我做什么?”他淡声问。

宁黛琳一愣,迅速把脸别开,见附近也有也几个女人在朝这边张望。

宁黛琳就在他的手上写:那么多女人都在看你,所以我也看看。

明熙炫把脸转过来,盯着她:“你看吧。”

他深邃的眼睛这样盯着她,她怎么好意思看?

不看了。

“看腻了?”

不腻,怎么会腻,这辈子都不会腻……

只是,以前以为还可以经常性地看到,所以不着急。可是现在,每天都在倒计时,几乎是能多看一眼是一眼了。

宁黛琳忽然想起什么,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。

我想给你照相。

“照吧。”明熙炫坐在那里,“要我摆什么姿势?”

不用了,你随便坐着,我自己抓拍就好了。

宁黛琳站起来,拿着那只手机,开始是近景拼命地照他的脸部大特写,然后慢慢的,拉远,再拉远……

要把他的身,所有,部都照下来!

明熙炫淡漠地坐在那里,看着阳光下,不断跑来跑去的宁黛琳。

他的眼眸中有火光在一晃一晃地闪动。

为什么,那种她也爱着自己的感觉越来越强烈?

她总是要这样的折磨他,不停不停地给他希望,又不停不停地让他绝望。仿佛曾经,他总是不断地欺骗着自己,她也是爱着自己的……

看着宁黛琳在草坪上不断退着步,注意力在镜头上。

忽然,她被草绊了一下,身体一晃,跌到地上。

明熙炫几乎是即刻起身,冲到她面前,将她扶起:“摔到哪里了?”

草地软软的,摔着一点儿也不疼。

宁黛琳摇摇头,却只是笑,眼中的笑意仿佛星辰散落下的碎光。

她看着他,头发上和身上沾着草屑,却笑得那么开心……

明熙炫似乎被这个笑容感染,微微眯了眼,拍打着她衣服上的草屑: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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