芒万丈,却偏偏要他锦衣夜行,“屈困于这小小蚌居,先生当真是委屈了!”

素池心里想,不小心却说了出来。

谢彧也是一愣,手里的算盘停下来,“谢彧此生有诗书为伴,醇酒一壶,已是无求。”

素池不答话,也不揭穿他,只是眼神往下移在他的双腿上停了片刻。谢彧几乎要发作的时候,素池才若无其事地指着账簿,“这账簿可算规整?素池初次接触,怕是需要先生多指点。”

谢彧却神情有些凝重,一手已经放下算盘,把账本合上一副要走的样子:“账目混杂,谢彧一时怕是看不明白。”素渊是有名的老谋深算,甚至不少传言说他心狠手辣。虽然没什么证据,但是谢彧也从来不否认,毕竟身居高位的人又有谁是清白的呢?谢彧常常觉得素渊这个女儿太过干净纯善,倒是像极了东宫那位太子殿下。可刚刚那个眼神来得果断狠厉,又收的恰到好处。

素池弯唇笑了,也不待谢彧答应,吩咐东榆:“你去将我书房第二个书架上最上面的一排账簿都给先生送过去。”

眼见着谢彧要摆手拒绝,素池站起身,郑重向他躬身,“请先生请莫要推辞了。”

听到素池额最后一句话,再联想到这些日子素池为自己所做的,谢彧满口的推诿之词竟说不出来,他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少女,素池却只留下一个背影。又听到素池的声音,“先生不愿,素池绝不强人所难。”

······

晚上,谢彧披着外衣,一页页地翻开账册,时不时记录几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