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为了争夺宠爱、地位、家产而让手下人干些不能放在台面上的事情,可是素池在靖国公府自然是不用的,将来若是顺利嫁入东宫?她是不是未雨绸缪地太早了些?
若是论察言观色的本事,在悦音坊久居的易牙最厉害不过了,看着谢彧的脸色几番变化,易牙果然一语中的:“易牙曾经问过姑娘,姑娘如今吃穿不愁,富贵在身,何必如此杞人忧天?”
谢彧果然十分期待他的答案,做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。
姑娘却不答反问,“在这金陵城里,因着天干物燥的缘故,许多富贵之家在家中挖出人工湖,为了美观和实用还要在上面架上一架桥。可曾见过桥上的栏杆?”
“见过。”这是易牙当日的答案。
“可曾有人去扶?”素池穷追不舍。
“不曾。能建得起人工湖的贵族大多把桥修得宽阔平整,何必用得着去扶?”易牙脱口而出。
“那么以后再建桥,可否不必修筑栏杆?”素池换了语气,循循善诱。
“自然不可。”这个问题易牙不假思索。
“即使无用之物,有何不可?”素池终于露出了微笑。
易牙是聪明人,谢彧也是,所以话说到这列易牙的使命就算是清晰了。
易牙离开之后,谢彧的账簿却再看不下去,易牙的意思他明白:栏杆之于画桥,就好像易牙谢彧之于素池,风平浪静的时候自然一切安好,但关键时候以备不时之需。谢彧教了素池五六年,知她心思颇深、胸有沟壑,却不知道她已经不安分到了如此境地,到底是什么给了她这样的危机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