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岑不可能不在她身边安排侍卫,此刻却没有人响应,难不成都遇害了?

素池立刻跳上刚才的马车,司扶也好像听到了她刚才的话,起身探出头来:“姑娘,姑娘,怎么了?眼下雾大,驾车危险呀!姑娘,快,快停下!”

情急之下,素池驱动马车打算直奔前面的素岑素渊,一定是出事了!却没想到,这马突然发起狂来,前蹄猛然抬起,素池差点被摔下去。素池下意识抽了一鞭,正抽到这马腿上,马更加受了刺激竟然向反方向狂奔起来,一路嘶鸣,一路飞奔······眼看着已经南辕北辙,素池心急又惊恐,还一边大声向她车里的司扶喊:“司扶,你一只手抓紧,一只手打开车门,我喊你就赶紧跳,不要管我、不要管我!”

素池并不是舍己为人的人,现在这马明显已经出了问题,素池手里的缰绳越来越拿不稳,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力不从心,眼下弃车跳下是唯一的方法,要不然这马一定生生撞上悬崖山峰,后果就太可怕了!只是素渊、素岑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,素池的脑子很乱,山里的雾很重,她的眼睛竟然模模糊糊,看不清,看不清······

马又是狠狠一甩前蹄,素池小半个身子几乎要飞出去,素池在心里默数:一、二·····

说时迟,那时快,正当素池要松了缰绳喊司扶跳车,突然冲出一褐衣男子夺过素池手里的缰绳,素池双手无处支撑,下意识地就要抓身前的男子衣襟。马狂嘶一声,男子已经直直站在马上,素池慌忙之中抓不住他的衣角,只能奋力一跳。眼睛一闭,心一横,只要不直接摔在马前,一定性命无忧吧?顾不得那么多了。风驰电掣之间,身子不稳,几乎落地······素池眼睛一睁,旋转落入一个怀抱,原来是面前的黑衣男子救了她,一定是他在坠地之前拽了她一把,可是也不用拽到胸前吧?

时间一瞬间凝住,素池倒没什么不好意思,这男子已经放下她,马车也已经被方才的褐衣男子停住,司扶有些惊恐地探出头来,素池上前半摸索着握住她的手,给了她一个眼神。司扶摸摸被撞着的头,心领神会,什么也不说。

转眼间,褐衣男子已经站在黑衣男子身后,像是一对主仆,勒马的褐衣男子一身短打,看起来十分精干,而方才救了她的黑衣男子竟然还带着一只黑色斗笠,看起来有些神秘。

凌晨时分,雾好像消散一些了,素池还是看不甚清楚。于是她大概朝着两位男子的方向矮一矮身,声音清亮:“感谢公子对我们姐妹的救命之恩,日后一定报答。”

带着斗笠的黑衣男子竟然转身,不说话,褐衣男子却不似主子的高冷:“你们看着也不像姐妹呀!方才还以为你们是主仆呢?这大晚上的,这地方又邪乎的很,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呢?”

尽管经过方才的马上遇险,素池已经体力不支,眼下只觉得头沉沉的,眼前出现了重影,可是又不敢放松警惕。只得强撑着:“我们表姐妹一路从金陵而来,本是为了将我的表姐送回聊城老家,路上却遭了歹徒,凭家丁护着才勉强逃出生天。”面前这两人看起来来者不善,尤其是这黑衣男子救人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淡,今晚的事情实在古怪的很,素池微微思索,却没看到面前的男子已经看着她的马细细端详。

眼看到男子果断转身,素池重新措辞:“这荒山野岭也不知有没有野兽出没,我们姐妹还从未在这样的地方待过呢,今日承蒙公子搭救······”

男子似乎有些不耐烦,微眯着眼,声音低沉又带着点苏苏的味道:“有没有野兽出没在下不知,但是峰谷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蛇虫鼠蚁了。”素池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,司扶也身子缩了缩,却听这男子继续道:“姑娘道谢实在忒诚意了些,口口声声报答,既不问在下的身份,也不自报家门。今日出手相救实是日行一善,如今看来大可不必。”男子说完就走,完不给素池解释的机会,褐衣男子才小步慢跑准备跟过去。

素池已经听不清楚,只觉得眼前一阵金星乱冒,十分混沌,本要去追,一个不稳已经倒下去······

别院。

听到外面有人走来走去,素池以为自己回到了靖国公府,眼皮重的抬不起来,素池只能微微动了动手指,已经听到司扶的声音在耳畔:“姑娘醒了?我扶姑娘坐起来。”

素池的眼睛还是睁不开,她心里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,司扶扶着她坐起来,趁着这时间素池在司扶耳边声音细微:“这时候你该唤我妹妹才是。”外面已经有人进来了,司扶让开床边的位置,素池感觉到这人搭在她的手腕上切脉,两只手腕都切过又在她眼皮上摸索一番。却听到叹息一声,素池心里一紧,问道:“大夫,我这眼睛可是出了问题?怎的,怎的看不清楚了?”

却听到这人低沉而极缓:“我不是大夫。”

司扶在一旁向素池解释:“大夫早晨来看过已经走了,大夫说姑娘的······妹妹的眼睛只是受了峰谷的瘴气,夜半丑时峰谷瘴气最重,是不能待在外面的,只要好好将养上一段时间总是能看见的。”

听到眼睛会没事,素池才长舒一口气,只要等好了找到爹爹和大哥,一切就好。只是好端端的,怎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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