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曜好像头回听说,抬抬手:“不一样?”
素池将心里的疑惑尽数道来:“从前老师说,切脉时务必将病人手腕伸平,手掌向下,医者需要将三指指端平齐,略成弓状倾斜,紧贴脉搏搏动处。可是方才重曜你分明只用了两指,可是什么新奇法子?”
重曜饮了一口茶,等到慢慢咽下才给了一个不甚在意的眼神:“从未遇到过瘴气引发的眼疾病患,读过许多医书总算有个机会能试上一试。阿婞你不介意吧?”
这么说来,这人是在无照行医?当做小白鼠在实验?素池一股不忿呛在胸中:“不介意,十分不介意。”素池沉浸在重曜拿自己当试验品学医的惊恐中,完没有意识到重曜对她的称呼十分亲密,因为对于素池来说有一件更重要的事:“这些天我喝的药是谁开的?”总不会是这个连切脉都不会的重曜吧,现在扣嗓子眼也不知道有没有用?
“自然是大夫开药,阿婞若是不放心,我倒是乐意代劳。”不知何故,重曜又换了称呼。
素池有点摸不透这人阴晴不定的性子,但是这个称呼实在改的诡异:“重曜你看起来也是富贵王侯之家,应当知道,女子闺字不能轻易被外人知晓。”
“你都唤我重曜了,我喊你苏姑娘岂不生分?你口口声声来自金陵,却平白守着这清河的规矩,岂不可笑?”重曜浅浅泯了一口茶,他嗓子喑哑。素池猜到他身份尊崇,重曜有几分意外,却也不至于不解:他一贯用得苏和香产自金陵谢家,这香料配方珍贵,原料稀少,连谢家如今也少有,只往宫里送,等宫里分配下去。
“这里竟然是清河郡?”素池发现了重点,对于重曜身份的揣测又近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