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枪与利爪交错,带起无数火花,即便是带着天使之力的沉沦之枪,也无法压制那漆黑的地狱火焰。
吃力后退,邑族长这边也不好过,在这地狱魔灵的加持下,邑子的肉体强度与力量都要远超自己,这一点是他万万想不到的。
紧靠双手便将他逼退,这怎可能是寻常侍徒所能达到的,即便是有特定之灵的侍徒也绝不可能将他压制到这番地步。
“你祖父的战斗天使在何处!”
邑族长无法从这个陌生的儿子身上感知到任何战斗天使的气息,心生不妙之感,持枪喝问道。
邑子看了眼正与地狱魔犬激斗的沉沦天使,表情无比夸张,青色嘴唇。
“哇,这就是族长的天使之灵,这枪法真的无比娴熟,枪枪如龙,端得一身武艺,了不起。”
猩红的舌头缓缓伸出,舌尖轻触,似是看到某些不忍一口吃掉的美食佳肴,而后迅速收回,闭着眼,满脸的享受。
看着眼前行动无比诡异的邑子,邑族长竟有种想要就此逃离的想法,自己所面临的究竟是何等生物。
哪怕他是族长,他也不知道在地狱的最下层,到底藏了什么。
掌握族长核心机密的永远都是长老五人,除非长老更换,否则那些秘密连他这个白使一族的族长都无法触及。
说来惭愧,即便是他也只是到过地牢,那个关押杀戮天使以及她侍徒的地方,在这方面,甚至不如他的儿子。
此时,他已经很明确的了解到,眼前这个人,不,准确来说,是被魔化的侍徒,在它身上,自己已经无法感知到任何自己儿子的气息。
最开始时还会有些机会,可随着战斗时间的不断拉长,属于邑子的灵魂早已与那古怪力量结合起来。
他想靠着父子之间血浓于水的感情去感化邑子,只是,看着它这副模样,心中却不由得犹豫起来。
即便是活下来,它也无法达到自己的目的,成不了下任族长,即便是战斗天使还在,被侵蚀之后的邑子所具备的肉身与法力怕是十不存一。
即便如此,那还不如将它镇压在此,由长老来亲自处理,之后再由自己当着族人的面来无比悲痛的处理掉这个魔化的儿子。
之前唤灵仪式上那个不太熟的侄女看起来就不错,有着过人的天分,长得还算可以,凭借自己的实力与威望,再撑个五六年完不成问题,到时候再生一个天赋更强的,总比眼前这个要靠老一辈恩泽的废物强上太多了。
“逆子,为父今天就要将其镇压与此,防治你出去危害族人!”
邑族长大吼着,生怕吸引不了别人的注意力,默默无闻的镇压哪里有围观人数众多效果好,眼见为实永远都是正确的,即便是伪装的,那也要比虚头巴脑的话语来的实际得多。
“轰!”
沉沦之枪似以千斤之力,竟将那魔物横扫而退,撞在墙上,巨大的轰鸣之声在整个一楼空间中回响,还要银白神殿一楼中所放置的神器被取走,否则邑族长可就不会如此专注应对眼前的敌人了。
银白神殿八层,某处银光微微发亮,原本大片破损的墙壁碎块缓缓浮起,再次拼接在一起,构成一堵崭新的墙壁,不曾有过任何损伤。
“这里好东西还真不少啊。”
邑子抬头扫视了一圈,发现并没有通往二楼的道路,不过也不灰心,只要拿下自己的族长父亲,什么秘密自己就都能知道了。
包括,白使一族的秘密!
“邑子,你虽贵为族长之子,但可曾知晓这白使一族的奥秘?”
来到被封印的大门前,邑子用尽力,竟无法撼动大门移开半寸。
“呼呼!”大口的喘着气,邑子摇了摇头,那个老家伙什么都没有告诉自己,自己真的是他捡来的?
面具人抬起枯骨般的手,食指轻轻在大门上滑动,刺耳的声音令邑子心神不宁,连体内的战斗天使都要压制不住。
“白使一族所信奉的是银白天使,歌娅。”
邑子点点头。
“几百年前,白使一族只是某个家族的分支,还是中流分支,甚至连核心圈都进不去,你可知晓!”
晴天霹雳,在邑子的世界中,最痛恨的就是亚司,不为别的,就是银白天使选择他作为自己的侍徒,而不会邑子。
嫉妒之火灼烧了他近十年之久,可就在今天,有人告知他,在几百年前,银白天使不但不是最强,甚至连顶级都算不上,这让他不免接受不了。
这岂不是意味着,自己的眼界太窄,窄到将一颗玻璃珠当做了传家之宝?
那自己身体中这个战斗天使,连银白天使都不如,岂不是废物中的废物。
“至于后面的事,你还是找你的父亲好好问问,最好是,将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时候再问。”
“那样,这个自以为权力滔天的地主族长,才会真正将那些秘密告诉你,而不是,如往常一样敷衍你。”
面具人说着,抬手一碰,整座大门闪起一层灰色光泽,抬起腿,便能走进去。
还没反应过来的邑子就这样被面具人拉进门中。
白使一族的秘密,成了它此时最大的渴望,什么银白天使,什么白使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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