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大夫猛的一回头。

高大夫的女儿远远的看到父亲后,脆生生道:“爹,女儿刚才检查后,发现伤者后背只有大片淤青,并未骨折。”

“……”沉浸在可怕猜想里的老大夫还未回过神来。

秦熠知见此清了清嗓子。

“高大夫,劳烦你……”还不等秦熠知说完,高大夫忽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不停的磕头:“大人饶命,大人饶命啊!小民刚才真的什么都没看见,什么都没看见。”

秦熠知懵逼脸:“……”

“爹,你,你究竟怎么了?”高小翠见此脸色大变,赶紧就冲到父亲身旁跪了下来,一脸惊恐的搀扶着父亲。

在高小翠冲过来之时,秦熠知早已动作迅速的绕道从另外一个方向避开,足足避开了高小翠足有好几丈远,随后对管家沉声吩咐:“伍叔,先把医女请出去。”

高大夫脸色大变,直接瘫倒在地。

高小翠见父亲如此,哪里愿意离开,最后被两个小厮直接架着拖了出去。

“大人饶命,饶命啊!小女刚才在屋子里,真的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

流连花丛的云祁听着高大夫的这一番话,怔楞了一瞬,悟了,同时也炸毛了,气得指向老大夫的手指都剧烈的哆嗦着:“你个老不休的,脑子进水了?胡说八道些什么?”

“……求大人饶命,饶命啊,小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。”老大夫以为这是彻底惹怒了知县大人的小情人儿,越发的怕了。

云祁无语望天:“鸡头鸭讲,心好累,这世界上的人心,怎么就那么龌龊呢!”

痛哭流涕的惊恐高老大夫:难不成,他真误会了?可若是误会,为什么要把他女儿给拖出去?

秦熠知作为一个老兵痞,荤素不忌的话听得多了去了,也很快反应过来高老大夫这是误会了他和云祁的关系,忍不住心中一阵恶寒。

就算他这辈子没有女人缘,没有女人走不了“水路”他也是绝对不会去改走“旱路”的。

可有些事,越是解释,就越是会解释不清。

秦熠知一脸威严的迈步走向高大夫,随后双手搀扶起对方:“高大夫,此乃县衙重地,女眷以及闲杂人等不能在此过多停留。”

高大夫半信半疑:真的是这样吗?

秦熠知不耐的继续道:赶紧写药方,伤者还等着你救治呢!写完药方你再跑一趟大牢给两个被告看看伤,可别让他们在结案前死了,办完了这事儿,你就可以带着女儿回去了,不过,接下来的几天,还需要劳烦你每天多跑几趟,毕竟里面那妇人的伤每天都在恢复,用药应该也是需要改变的。”

高大夫见县令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,他也不是个真蠢的,见县太爷和师爷这态度,也就赶紧顺着递过来的梯子下台来。

“好的,大人,小民这就去写药方。”写好药方,又交代了煎药时的注意事项后,随后又补充了几句:“伤者虽然没有伤到筋骨,但毕竟损伤了肺腑,好在她通过呕吐排除了淤血,只需卧床静养几天便可下床,但切记下床后,一个月内万不可做体力活,毕竟这次内伤已经大伤元气,有条件的话,尽量多吃点补身体的荤腥。”

“谢谢大夫。”云杉感激的道谢,随后从怀里摸出钱袋子,有点局促的看向高大夫:“那个……请问这一副药,需要多少药钱?”

也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……

秦熠知看着云杉这神情,口气冷冷道:“你这些银子肯定是不够的,鉴于你家相公曾是为大乾抛头颅洒热血的烈士,你又是受害者,你这孤儿寡母的,留点银子在身上应急……这药钱本官就先给你垫付着。”

一听这话,云杉有点意外。

高大夫更是诧异不已的看向秦熠知。

先不说这新任县太爷的性别爱好是男是女?

但凭这一点,就能称得上是个为民做主的好官。

高大夫怀揣着忐忑的复杂心情,带着懵懂,后怕且又好奇不已的女儿回了药铺。

一回家,就瘫坐在药铺里,任凭女儿如何撒娇卖萌的拐弯询问,半个字都不敢说出来。

若是他刚才误会了,他这说出去——那叫造谣污蔑朝廷命官。

若是他刚才没有误会,他这说出去——那叫自寻死路给全家人招祸。

所以,高大夫心底暗自下了决定,今儿看到那事儿,只能烂在他的肚子里。

。。。。。。

衙门关闭后。

衙门外的言家村一行人,看看这紧闭的衙门,再看看即将黑透的天色,想想此时已经关闭的县城城门,一个个都傻眼了。

“族长,现在可怎么办?这个时辰,城门也已经关闭了。”里正为难的看向他们这一行五人。

族长没好气的瞥了里正一眼,暗骂一声——滑头。

在场的人,谁不知道这个点儿县城已经关闭了城门?

不就是不想出今晚在县城打尖吃饭的银子吗?

族长不说话,里正也不说话了。

“咕咕~~~”

黑牛伸手揉了揉饿得咕咕直叫的肚子,对上其余四人看向他的目光,面色讪讪却又理直气壮的抱怨道:“族长,里正,我今儿中午还没来得及吃饭,就被您叫着急忙忙去了半山腰,随后又赶来了县衙。”

“咕咕咕~~~”

“咕咕~~~”

众人情绪此时一松懈下来,有了黑牛的开头,其余四人的肚子也紧跟着唱起了大合唱。

族长看向里正,里正却一直垂着头假装没看到,族长只得咬牙看向言传根父子,言传根脸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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