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王老夫人听了这话顿时一怔,待要恼又不好恼,她可没忘了,今儿来的主要目的是为自己的宝贝孙女找个好归宿。
再则,坐在主位上的是自己宝贝女儿,真要和那老婆子撕破脸,夹在当中为难的也是自己女儿。
想到这,王老夫人深吸一口气,换上一副笑颜,“要我说,我们这岁数的老婆子就别在这夸来夸去的,还是多夸夸这些年轻漂亮的小辈们,他们才是我们的传承和希望。”
“可不是这意思,我呀,如今在家每天含饴弄孙的,看着这些孩子们,有多少愁不散的?”李老夫人笑道。
“那敢情,你家的这些个孙子孙女都有了好去处,我们这一个个的才刚起来,早着呢。”徐老夫人把话接了过去。
她没少听丈夫提起过这位镇国公爷,说也是位刚直不阿的,若非他仗义执言,朱恒的太子之位和丈夫的首辅之位不会这么顺畅。
另外,她自己也没少在各种场合碰到这位国公夫人,早年间丈夫品级低,够不上,后来随着丈夫官越做越大,她在这些命妇中间的话语权也越来越大,跟这些世家命妇们也越来越熟识,她本人对这位李老夫人印象也尚可。
“你家的也不用愁啊,才刚皇后娘娘都说了,你那个大孙子,可是去年的案首呢,再过两年,说不定就是解元了。”说话的是顾老夫人。
她家还有一个小孙女年方十二,在这些世家子弟中寻了一圈,最后把目光锁定在徐靖身上。
当然,也不单单是看中徐靖,还有徐扶善,徐扶善如今贵为首辅,是皇上的肱股之臣,又是太子的重要倚仗,还有徐鸿,如今也进了翰林院,若干年后,又一个徐扶善,徐靖小小年纪就是案首,将来的前程还能差了?
此外,顾老夫人听闻王家也相中了徐靖,只是这两家积怨颇深,想要化解比较难,保不齐求到了皇后这,没看皇后一来就夸上了徐老夫人。
不单王家,京城这些大家世家盯着徐家的有好几家呢。
这不,顾老夫人话音刚落,只见礼部尚书之妻孙夫人笑道:“说到文风这块,真真你们安州老家正经不错,我听我那孙媳说,你们那边好多偏僻的小山村都有书院,那些孩子们穷得吃不起饭也要进书院念几年书,真有那好的,会顷族之力来供养他。啧啧,这可不易。”
“哟,孙尚书夫人不提这事我们还忘了,你和欧阳夫人是亲家,欧阳大人也是安州府的,可不安州府真出人才。”说话的是辅国公家的吴老夫人。
她可看不上这姓孙的,若不是这孙老头当年极力主张去民间寻什么名医,朱恒未必会想起去宫外找大夫,毕竟他都坐了十多年轮椅了,且之前又不是找个宫外的名医。
至于这欧阳若华,她倒没怎么放眼里,不过就是一个从三品的侍郎,没多大话语权。
但这话她必须明着说出来,好让大家明白明白,防止这姓徐的和欧阳结党营私,祸害朝廷。
这不,很快有人领悟到她的深意,也笑着说道:“何止欧阳大人,我们的太子妃不也是安州府的?还有前两年的探花郎,也是姓欧阳的,同样也是来自安州。”
说这话的是内阁学士王咏的夫人,她丈夫说了,别看这欧阳思资历浅,但深得圣心,这不,皇上南巡专门钦点了他一个新人。
对了,听闻这欧阳思和太子妃渊源较深,是太子妃推举到徐扶善门下,又是她推举给太子做师傅。
故此,只怕用不了几年,这朝堂就是安州人的天下。
“吴老夫人所言极是,我们安州府的确出人才,小时候老家时曾听闻什么一门三进士,隔河两宰相,五里三状元,百步两尚书,十里九布政,这些只是为官做宰的,还有那些文人诗人有名的也不少,不过。。。”
皇后见话题转来转去的都绕不过徐家和曾荣,这样下去,今日这场集会只怕又为他人做了嫁衣裳。
想到这,她忙笑着打断了曾荣,“罢了罢了,知道你们老家出人才,但也不必这么拉仇恨,一方水土养一方人,你们那的人擅长读书,别处也不差啊,要不,她们也不能坐这不是?”
“回母后,儿媳也是这意思,只是儿媳刚把‘不过’二字说出来,母后就替儿媳把话说出来,知儿媳者,母后也。”曾荣笑着奉承了对方一句,也给自己找了个台阶。
“这孩子,刚夸你,你又打这来了。这样吧,你带着这些女孩子去那边吟诗作画,替母后盯着些,正好太子也在那边。”王桐灵光一闪,说道。
她也是突然想起来,曾荣虽念过点书,可毕竟是农女出身,诗词歌赋和琴棋书画肯定是弱项,让她陪着这些闺阁女子们去吟诗作画,断不能再把她们的风头抢了。
若是运气好,说不定还能刺激刺激她,让她好好看看自己和别人究竟有多大差距,真正的世家女绝不是认识几个字就敢自称的。
“回母后,儿媳遵命。”曾荣起身站起来。
正好,她也想去打打王楚楚的脸,不管她相中了谁,曾荣绝不会让她如愿的。
说来也是巧,曾荣领着这些女孩子过去时,朱恒正好从屏风那边过来,他年龄大了,本就和那些世家公子们玩不到一起,再则,他如今的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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