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,夜深人静。

慕容九正睡着,一道高大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她的身边。

此时身处邙山脚下,其他部落的人,分不清敌友,环绕在周围,她睡觉时稍微警惕了几分,那个高大的身影刚靠近,她便有了觉察。

神经顷刻间紧绷,未动,搭在腰间的手,下意识的抚摸上藏在皮带里的布勃朗宁M1906袖珍手枪,弹夹里还剩下五发子弹,若是靠近的野人敢作幺蛾子,她不介意先送他去西天见如来佛主。

山河越靠近,借着朦脓的月光,瞧了一眼蜷缩在地上睡得正香的小女人。

弯腰,伸手,一下子将女人抱起,往肩膀上一扛,转身大步离开木木部落的一群人。

一阵眩晕,慕容九再次以头朝地,被野人当猎物扛走,心里低咒:奶奶个熊的。

不过,并未从扛起她的野人身上觉察到一丝杀意。

继续装睡,任由野人扛着她在碧绿的草原上奔跑,只听闻耳边风声凉凉,风声萧萧。

她倒是要看看,这个野人半夜偷走她,有何目的。

少顷,木木玄皇翻身,睁眼,迷迷糊糊的看向旁边,不见了慕容九的身影。

刚才还在,突然不见了,野人首领心头一急,大声喊:“阿九,阿九,阿九……”

连声大喊,没有得到慕容九的回应,倒是将大祭司木木桑吉与木木部落其他的野人吵醒了,连同旁边常越部落的一群野人也被他嘹亮的嗓门吵醒了。

阿九两个字,让大祭司木木桑吉心里咯噔了一下,急忙睁开双眼,揉眼寻找慕容九的身影,到处不见,扭转目光急切的看向木木玄皇,急声问:“木木玄皇,阿九呢?她不是睡你身边的吗?”

被大祭司质问,木木玄皇一脸担心,一脸的自责。

“大祭司,阿九她不见了。”

都怪他不好,睡得太死了,没有保护好阿九,阿九可千万别出事啊。

“什么,神女不见了。”

木木泰搞清楚状况,一声惊呼,随着他这一声惊呼,木木部落的二十多个野人陷入慌乱之中。

“神女,神女。”

“神女,你在哪里?”

二十多个野人慌乱的寻找,将邙山脚下的静谧打破。

周围部落的人都被惊醒,见木木部落那边乱成了一锅粥,或幸灾乐祸,或跟着担忧。

常越部落就是那个跟着担忧的部落。

常越琴商听闻慕容九不见了,立刻叫醒常越部落所有的野人帮着木木部落一起寻人。

“木木玄皇首领,木木桑吉大祭司,你们别担心,叫阿九的女人一定不会有事的,这里是邙山,是天神殿的脚下,天神一定会庇护女人阿九的。”

木木玄皇,木木桑吉带着木木部落的一群野人寻找了一圈,没发现慕容九的踪影,不由得更加慌乱,听了常越勤商的话,慌乱躁动的木木部落才稍微安定一些。

正当木木部落所有野人都为寻慕容九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时,常越部落的一名男野人忽然走到木木玄皇的面前,开口说:“木木玄皇首领,我刚才爬起来尿尿时,看见一道人影朝那个方向去,不知道那道人影是不是女人阿九。”

如此重要的一个线索,现在才说出来,顿时惹了常越琴商心头不爽。

常越琴商挥手,一只粗大的巴掌拍在刚才说话的男野人的后脑勺上,怒说:“你这个只知道吃食物,不知道做事的,这么重要的事,怎么不早点说。”

男野人被拍得脑袋里嗡的一下,抬眼怯弱的看了常越勤商一眼,不敢回嘴。

木木玄皇心头一喜,说:“那一定是阿九,大祭司,木木泰,木木青,还有五个女人,你们留在这里看守着祭祀品,其余的男人跟我去寻找阿九。”

对于木木玄皇的这个安排,大祭司木木桑吉皱了皱眉,心里不满却并没有说什么。

寻找阿九要紧,看守祭祀品同样要紧。

“木木玄皇首领,我跟你一起去寻找女人阿九。”

慕容九将生火的秘密传授给常越部落的女人,对此,常越琴商身为常越部落的首领,心头是万分感激她的,常越琴商安排了一番,带着几个常越部落的男野人跟上木木玄皇等人。

山河部落那边,木木阿吉雅那个女人嘴角上扬着,幸灾乐祸的看着木木部落那边乱作一团,看着木木玄皇与常越琴商带着一群男人慌张去寻找慕容九,她心里就痛快到难以抑制。

哼,最好是让大莽荒之中的猛兽将慕容九那个女人叼走,吃肉吞骨才解气。

她正沉浸在自己的瞎想之中,身边的大首领山河明忽然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,低声说:“阿越呢?”

他这么一说,山河部落的一群野人才发现,小酋长山河越不在。

一群野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全都一脸懵逼,不知道山河越小酋长的去向。

山河明问不出个结果,扭头怒气看向一旁的山河宝:“山河宝,阿越呢?”

山河宝是山河越身边的人,最得山河越的信任,时常是与山河越形影不离。

此刻,山河宝也是一脸懵逼,懵逼的挠了挠后脑勺,紧张的回答山河明:“大……大首领,我也不知道山河越小酋长去了何处,我醒来就没有看见山河越小酋长,还……还以为他去找地方拉尿了呢。”

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,显然不是去找地方拉尿了,这么久的时间,拉几个屎都够了。

木木阿吉雅避开山河明的视线,嘴角轻轻一扬。

慕容九消失不见,山河越也跟着消失不见,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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