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夫人!”流阿流不顾宫玫对他迸射寒冷的眸光,直接扛起宫玫,咻的一下就闪走了。
而我,就是去接暖爱。
这回,我倒也不怕迷路了,直接用遁术,很快就把暖爱接到祭台去。
暖爱受了惊吓,心跳虚弱,坊主说她得进入“冬眠期”,睡个两三天才能醒来,总之,只要她平安无事就安心了,要不然我这个,说实在的,我这刚满十八岁就当妈的人真是愧疚死了。
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与宫玫初见时,那个高高的祭台上,地砖上刻画着一个古老的阵法,那虽然与传送阵不一样,但以女人的第六感,能感知到这个阵法是可以送我们回去阳界。
我让流阿流将宫玫放在阵法内,自己则抱着暖爱踏步进去。
“夫人,你这是要......”流阿流不解地看着我。
“你知道宫玫跟弑天门定下了什么样的契约吗?”我仰脸看了看旁边屹立着的宫玫。
他却把目光放到别处,不与我对视,一副我生气我不理你的表情。
我哑然失笑。
流阿流茫然地摇头:“从我们跟着城主的那天起,就没看见城主和任何弑天门的人打交道,要不是三百年前那场大战后,城主被十娘控制,我们也不知他竟然与弑天门有契约关系。”
“嗯,既然如此,我现在就是要带他回去阳界,五界之内,定然有人会解除宫玫与弑天门的契约的,更何况,我身上的血可以让他保持清醒。”
“夫人,不如我们都跟你一块去寻找能够解除契约的人,多个帮手也好办事!”流阿流的眼里闪烁着忠诚的光辉。
我思忖了一会,就不由得用眼神去质询宫玫的意见。
他轻扫我怀中的暖爱一下,再看了我一眼,便冷然地看着流阿流和坊主他们:“流阿流和青沥跟来,其余人等留守城内,协助魔鬼族重修城堡,还一方安平,传送阵暂不可修复,须清除弑天门余党之后,再过百年才启开,我离开的消息必须封锁,勿要散播其余界域,惹得城内生灵涂炭。”
“得令!”
身穿红色甲胄的通天门下的战士皆是弯腰俯首,异口同声地接令。
流阿流得到宫玫的允许后,便走进阵法当中,抱过了暖爱,自从他知道当年的真相后,他看向我和暖爱的眼神里总含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愧疚。
我没明说,他对宫玫的忠诚足以让我原谅他所做的一切。
那名叫青沥的红湘坊的坊主偏侧着头,笑意盎然:“神女姐姐,需要帮忙吗?”
“不用。”我干笑。
这名号称呼起来,有点受宠若惊。
宫玫斜睨了我一眼:“尽管吩咐就是,没必要客气。”
“你能有点人情吗?人人生而平等,不分三教九流,你懂不懂啊?不懂的话,改天跟你女儿一起来上我的课!”我不屑地瞪了宫玫一眼。
他即刻黑下脸:“你这......”
“别老是女人,女人的叫我,我给你两个选择,第一,叫我老婆,第二,叫我娘子,你看着办吧!”我没好气地说。
现在有机会欺负宫玫,当然不能放过啦!
流阿流和青沥暗暗偷笑,但被宫玫凌厉的眼神一扫,就立马严肃起来,可没一会,他们两个又忍不住地相视一笑。
我忍住要爆笑的冲动,拿出筱筱给我的那一片竹叶。
竹叶仍旧青绿,一点干枯发黄的迹象都没有,我两指夹住长细的竹叶,嘴里呢喃着筱筱教过的咒语,夹着竹叶的手抬至额前,不停地转着圈,另一只手则是从白布袋内掏出好几紫色符箓,我一撒手,符箓飘升头顶,即刻自燃。
脚下那已经有了被岁月打磨的有些模糊不清,甚至被白雪覆盖的阵法,倏忽发出夺目的金光,光墙直通向那一直不会天亮的有着繁星的黑色天空。
光墙所指之处的周遭,繁星皆是避让,黑色的云雾翻滚向两侧缓缓散去,天空似乎被劈开出一道口子,一道白蒙蒙的光束顺着光墙投射了下来。
白光一落,被冰雪攀附着的祭台刹时脱下这一层雪衣,露出光洁的灰色砖墙,而我们的身体也能感受到微暖,甚至是仿佛身体被无数条无形的线给缓缓地提拉上空中。
眨眼间,我带着宫玫和暖爱一行人降临在李白师兄的府邸,这时,阳界还是黑夜,李白师兄仍坐在佛堂里,而筱筱还在跳着大神,大汗淋漓。
我一出现,筱筱立马就蹦跶到我的面前,喘了口气才说话:“旋沫,怎么样?”
“带回来了,王道那边怎么样?”我感觉到有些疲倦。
筱筱望了一下我身后,疑惑地问:“这宫玫是怎么一回事?另外那两个,帅哥是谁啊?”
李白师兄起身,拿了块毛巾过来给筱筱擦汗,脸色阴郁:“跳了一整晚,你也累了,赶紧去换衣服,剩下的,交给我就行了。”
“嗯,旋沫,那我先去洗个澡,你有什么需要的,跟小白说就行了。”筱筱接过毛巾,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水。
我点头。
尔后,我将魔鬼城的事情大概地告诉了李白师兄。
这期间,他已经吩咐下边的人准备了房间,让暖爱先行住下,另外还派人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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