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的地方给搞脏了。”
我哑然。
确实,我身上很脏。
“不好意思,我现在立马回房间洗澡!”我撒腿就往楼上跑。
回到自己办公桌上的筱筱一脸不屑地说:“你自己就很干净吗?我告诉你,旋沫可是咱们的小师妹,你要是欺负她,王道可饶不了你!”
我即刻停住脚,对筱筱挤眉弄眼,示意她不要说话。
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误会了我的意思,反倒加大火力地嘲讽:“谁把我的桌子弄成乱七八糟的?我这相框怎么就摆到这里来?真是没长眼。”
“一回来就说脏,要是脏的话,干嘛还要回来?滚回泰国好啦!”
“这屋子本来就小,哪里挤得下你这尊大佛啊?”
筱筱说的话越来越难听,我一时听不过去,就替二师兄鸣不平:“筱筱,你别说了。”
“旋沫,你急什么?人家都不急。”她说着,斜睨了一眼在旁边整理文案的二师兄。
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二师兄一脸无所谓地继续打扫着。
这种面对别人的羞辱前还从辱不惊的功力,我是学一辈子都学不来的,强!
“你杵那干嘛啊?赶紧去洗个澡,然后下来吃个饭,阿渔出去买菜了,昨晚他们都担心你一整晚了,也不给咱们报个信。”筱筱看着我。
“好好好,我现在就去。”我觉得今天筱筱特别话痨,还是回避一下的好,不然等会他们两世界大战,就真祸殃我这条鱼了。
等我洗完澡后,换身干净的衣服就噔噔地下楼。
眼下的场面,没有我预想的爆发战争,筱筱安安静静地看着书,二师兄李白已经打扫干净屋子,在沙发的一角坐着,翻看着杂志。
太过静谧,只有我的脚步声和厨房里的锅铲声,搞得我都不知道如何开口是好。
忽然,李白师兄放下杂志,瞅着我:“你还是很脏。”
“啊?我洗干净了啊!”我前后看了看,没发现哪处带脏了啊。
“你昨晚受伤了?”李白师兄淡淡地问了一句后,就继续拿起杂志观看着。
我有些局促地点头:“小事。”
那旁的筱筱飞奔了过来,四处察看我的身子:“你受伤怎么也不说一下啊?到底伤到哪里了啊?给我看看。”
“就是一根手指头而已。”我扯扯嘴角,没伸出手来,潜意识里认为那只是小伤。
“伤口有婴灵的怨气,要是不清除干净,只怕不得安生。”李白师兄翻了翻杂志,一脸不在意。
我闻言,慌忙抽出右手来看,被咬的中指果真发黑了,我刚才洗澡也没留意。
难怪他一直说我脏了,原来是指被脏东西给咬了啊。
筱筱一瞧,脸就沉下来了:“昨天就应该让阿渔跟着你去,你倔强个什么劲啊?我去给你弄点符水过来。”
“简单的符水是搞不定的。”李白师兄依旧不咸不淡地看着杂志。
我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,可筱筱的脸色越发深沉,抓起我的手,仔细看看,而后重重地说:“旋沫,你放心,我去找王道回来,他肯定有方法的。”
“王道不在?”我这才想起来,从进门到现在,似乎都没听到王道的身影,还有他那老调侃的声音。
以往我一回来,他就冲过来问我有没有事,他突然不在,还真有点不太适应。
“嗯,他接了个电话,说是有急事需要出去一趟。”
“那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?”
“没呢,你想着他干嘛啊,先想想你自己吧。”筱筱说着,手也不禁举起想要戳戳我那发黑的手指。
倏然地,她的手腕就被一只强壮有力的手给握住了。
筱筱猛地一怔,那表情很复杂,我看不懂,反正她有些微愠地抽回手,低声骂了一句:“抓我的手干嘛?占便宜是要给钱的。”
我无语。
李白师兄在筱筱不经意间睃了她一眼,而后也没说话,径直走开了。
“神经病!”筱筱揉揉自己的手腕,愤愤地说着,还不忘瞪了几眼李白师兄的背影。
可我好像隐约看到,筱筱嘴角微微上翘了一些,怎么觉得她似乎是开心多过于恼怒呢?
片刻后,李白师兄又倒回来。
“手给我。”他一说,也没等我回答,自己就拉起我的右手。
“嘶!”
他连事先通知都没有,直接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扎到那根发黑的手指上去,然后嘴里呢喃了几句话,我听不懂,不像中国话。
随后,让我意想不到的是,他竟然一口唾沫就往我伤口上喷。
我想抽回手,可他的手劲非常大,根本就动不了。
我凑到站在旁边看热闹的筱筱耳旁,低声问:“筱筱,李白师兄到底想干嘛啊?”
“他在给你驱走怨气。”
“他刚才说的是什么话?他应该不是中国人吧?”
“他是泰国人。”
“哦,难怪,那他弄的这些术法是属于泰国那一边的咯?”
筱筱点了点头。
了解来龙去脉后,我看着本来发黑的手指渐渐地恢复白嫩透红,礼貌地说一声:“谢谢李白师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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