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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急忙喊住了他:“我不是寿命都没了吗?怎么现在还在这里?是不是,宫玫做了什么事?”
回想起阿渔的那一顿呵斥,我就有些手心冒汗,还以为阿渔说的都是借口,无非就是说服我不要去招惹问天,若这是真的,那怎么办?我该怎么办?
王道顿足,背对着我:“他利用鸾凤阵把自己的所有精气都过度给你,换句俗话,就是以命抵命。”
心脏那个地方忽然被重重的硬物击打了一下,疼的说不出话来。
凭什么,王道和阿渔说,宫玫没了就没了?他明明就在太极晕里!
王道并不知道我这心口疼,还在说着:“他把你送回来的时候,我就知晓这个中的情由了,他临走前,跟我说了好长的一番话。”
莫名地,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。
这时,我眼角余光触及到胸前的血玉,它竟然有了一道浅淡的裂痕,连同那玉色都变得浅了不少。
我一时愕然。
王道没看见,似乎心里实在藏不住了,就一股脑地倾泻出来:“小沫沫,老头跟我说过,半圣啊,听闻是个厉害角儿,只是他志不在权势亦不在利欲,没人知道他究竟要什么,在我那一辈的,能知的就是他鲜少的事迹,也没想到,他长的竟是这般年轻有为啊!一表人才,配得上咱家的小沫沫。”
我哽咽了一下,喉咙仿佛有一股气,堵着,说不出半个字眼。
“见他也不过几次,也知道他是个清冷孤傲之人,却没想到,他能对你这丫头这么上心啊!他临走前,跟我说,王道,这女人呢,很笨,傻里傻气的,什么人什么话都会斟酌老半天,容易把别人放在心上,千万要派人看着她,还说,你这人还是有点聪明的,学习不错,让阿渔带你出国留学呢,挑个自己喜欢的专业,把心思放在学习上,那什么捉鬼降魔的,他说放不下心,让你好好在国外呆着,远离江城,远离中国,跑的远远的,不要再碰上弑天门的人,这辈子好好过。”
“小沫沫,他说你手上功夫很行,继承中国的绣活,也许当个绣娘,也是一代风华的。”王道说着就发出重重的鼻音。
我从来从来都没听他说过这么一溜长的话,宫玫这笨蛋,老是说我笨,其实我还是很聪明,至少我如今都多少能猜透他的心了,他以为这样就能替我着想了?真是霸道!也不问问,我的意愿!
“他还说,让我好好照顾你。”王道转身,便慌忙跑过来,用他的袖口给我擦拭一脸的鼻涕泪水:“你这丫头,终究是没长大啊!这一生嘛,总会遇见那么一两个人,住在你心窝里,把你心窝子捂热了,就走了,这会心冷了,还冷疼了吧?我也常有这事,不过,等你以后跟我这般老了,心窝也就习惯了,空着,冷着,反正一生还很长,我这不有你们一群徒弟给我暖心炕吗?”
我猛吸了一鼻子,也不知道要说什么,任着心,颤着嗓音:“王道,我,没了,他,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啊!”
“不还有我们吗?”王道摸了摸我的头。
我用手指着自己的心口,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流而出:“师父啊,我这里好空啊!这儿,宫玫一生气,就会疼的,可是它现在,怎么就不疼了?”
说着,我就用手不停地敲打自己的胸口,或许打疼了,宫玫也会知道我的疼,就会回来了,才不会像王道和阿渔说的那样,不会回来了。
他们,都是骗人的。
“小沫沫,别打了!我都说了,你知道又能怎样?把这一切忘掉了,重新地过日子,不就行了吗?你看看,我不就活的好好?这生活可是有滋有味的,指不定小沫沫你过的比我还好上几百倍呢!”王道钳住我的双手,不停地柔声安抚。
可是,我满脑子都是混乱的。
宫玫,怎么可能会消失不见呢?他可是半圣啊!无所不能的啊!
对!他说过,只要我握住血玉,叫唤他的名字,他就一定会出现的!
“你干嘛啊?”王道看我站了起来,四处奔跑,就追在我的后边。
我紧紧地攥着胸前那突然有了裂痕,玉色逐渐变淡的血玉,没了分寸地乱走,边走边大喊:“宫玫!你给我出来!宫玫!你赶紧给我出来!你跟我开什么玩笑啊?”
“小沫沫,别喊了,他回不来了!”
“宫玫!宫玫!你别逗我!我会生气的!我都哭了,你怎么都不出来?为什么不出来?你不是说过,只要,只要我叫你的名字,你就会出来吗?你不是说,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吗?你这个骗子!”
“小沫沫,你去哪啊?咱们在工作室里好好地呆着哈,桌上的碗筷都没收拾,你怎么能出门呢?”王道拉住我的手。
我回头狠瞪他一眼,就把他的手给甩掉,去按电梯门。
“哎,你爱去找就去找吧!”王道挫败地垂下头,跟着我踏进了电梯门。
我还是那个模样:“宫玫!不是说过,这个鸾凤阵,只有一个人不在了,另一个绝对不会私活的吗?你肯定是躲起来了!绝对不是真的!”
“他看似还活着,但是他没有部的精气维持,就跟一个植物人差不多,加之,他根本就没有真身。”
“那也是活的!”我一口咬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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