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着,我过去叫他,此时这里人也少,就算他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话,也能说出口。”

钰舒摇了摇头,道:“还是我们一起过去吧,你一来一去耽误时间不说,天这么黑了我也不放心你单独去。”边走边说,又回头看了一眼,纳罕道:“为何祁斌去了这么久,还没有回来,难道又是刺客?”

原本芊禾并不害怕,被钰舒这么一嘀咕,她竟然有些害怕起来,挽着钰舒的手臂,低声道:“小姐,我有些害怕,你说会不会根本不是孙菊仙找你,而是有人故意的。我觉得有些奇怪,也有些担心。”

钰舒拍了拍她的手,道:“既来之则安之,今日是万寿节,想来她们就算再如何痛恨我,也不会在今日动手。而且方才那名小太监一直跟在我们身边,若是想要对我动手,又怎会轻易露脸。”

这句话虽然是她安慰芊禾的,但是她自己的心里也如芊禾一样,担心害怕,此刻她祈祷祁斌早点回来,哪怕是高万枝也行。

两人胆战心惊的疾步往前走,界湖桥渐渐映入眼帘,桥上隐隐约约站着一个人,因天黑距离远,也看不清他的容貌。

芊禾指着桥上的人,低声道:“小姐,好像还真有个人,那人是孙菊仙吗?”

钰舒摇头道:“这么远我也不认识,说来我也只是见过他一面,后来都是在台上见到他,他每次都是化着妆,说实在的,我现在连他长什么样,好像都想不起来了。”

芊禾甚是不解,纳罕道:“那你为何答应过来见他,若是他对你不轨,此时只有你我,那要如何是好?”

钰舒邹眉笑了笑,嗔道:“若真是孙菊仙,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对我不轨,更何况今日还是万寿节!”顿了顿,看向越来越清晰的人,道:“快到了,马上就知道到底是不是他了。”

立在桥上之人正是孙菊仙,他听见脚步声便迎了上来,下跪请安道:“小人孙菊仙给珍小主请安,不知小主此刻让小人等在桥上,有何事要吩咐?”

此话一出,钰舒顿时惊醒,中计了,连忙让他起身,道:“并非本宫找你,而是有人告诉本宫,说孙菊仙你有事求本宫,希望本宫能亲自过来。”

孙菊仙脸色顿变,连忙道:“珍小主,这是有人引小主与小人入局。小人在戏台准备,一名小太监告诉小人,说天色暗了以后,在此地等着珍小主,小主有话要吩咐小人。小人一听说是珍小主,便放下戏服,赶来了。”

说完,他又焦急的问:“小主可知此事是何人所为?”顿了顿,又道:“小人还是快点回到戏台,以免给小主带来麻烦。”

钰舒不假思索,点头,转身便往回走。三人焦急的往岸边走,钰舒心想,一定要在设套之人赶到之前,离开此地。

昏天黑地,和孙菊仙单独见面,即使自己身边有芊禾,即使载湉相信自己,只怕也是百口莫辩,难堵悠悠之口。

大戏台内,嫣然见钰舒迟迟不来,不停的抬头张望,将心中的焦虑不小心漏了出来。

载湉回头见钰舒还未到,就看向嫣然,问:“珍嫔为何还未来,你可知她去了哪儿?”

嫣然理了一下思绪,正想答话,却被静芬抢先了。

只听她说:“皇上,臣妾方才过来的时候,见珍嫔匆忙的往西边去了,不知是为何而去,这外面的天好像快要下雨了,不知珍嫔是否有准备雨伞。”又看向嫣然,问:“岑贵人,你当时在珍嫔身边,定是知道她去哪了,还不快和皇上说,也省的让皇上着急担心。”

嫣然微微低着头,不知如何开口,此时人多,又不好凑近载湉身边低语。

她正在纠结之时,希芸笑道:“珍嫔不会因为今日天气太热,去湖边吹风了吧!这要是下雨,那珍嫔一时半会还真来不了。”

慈禧听着她们的对话,不禁有些好奇,道:“皇上,珍嫔若是吹风去了,你让人去寻她,在园子里,即使是下雨也不会有事。”

静芬连忙看向载湉,道:“这雨等了好多天了,今夜若是下,定会下一场大雨。珍嫔若是因雨赶不过来,皇上也别动怒。总不能让珍嫔冒雨前来,那可是大不敬,她还要先回寝殿换了衣裳才能来陪皇上......”

她话未说完,载湉已起身离开,径直往西边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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