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培盛思前想后,欲找李二问个明白,毕竟他是时刻守着珍妃娘娘的人。
他寻李二,恰好,急得跟如热锅蚂蚁的李二也在找他,两人甫一碰面,不待苏培盛问话,李二一派急色,惨青着一张脸,说话都带着颤音。
“苏公公,找到你太好了,快跟我走。”
苏培盛被他拉着帽子差点掉了,“哎,哎,你着急忙慌的做啥,正好我有事问你。”
“先别问了苏公公,我这儿有天大的事等着你拿主意呢。”李二哭丧着脸道,“珍妃娘娘不好了,方才我去见皇上,皇上发了好大的脾气,他不管珍妃娘娘死活了。”
苏培盛闻言一惊,反手拽住李二,没好气的骂道,“那不过是皇上的气话,他心里在乎着呢,话儿你听听就算,走,咱们先去请太医。”
“我已经请了,怕就怕,太医也无济于事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苏培盛心里一跳,眼睛很是严肃的瞪着李二,“这事你可开不得玩笑啊。”
李二急得跳脚,“哎哟,我的大公公,这事我哪敢开玩笑,娘娘现在有出气没进气,我捏过她的脉,分明已是濒死之像,我怕呀,这事我担不起,遂想找你商量。”
“胡说,娘娘之前还好好的,你胡沁什么鬼话,”苏培盛根本不相信,珍妃明明活蹦乱跳,突然说她快死了,谁信。
李二肃正脸,虎目一瞪,扬声气道,“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。”
苏培盛心里一咯噔,李二如此慎重,怕是确有其事,夭寿啊,天要塌了。
他恨得踢了李二一脚,恶狠狠骂道,“这事你怎么不早讲,你要是连累了我,本公公到地底下绝不放过你。”又朝惶惶不安的李二吼,“混蛋,还不快去太医院,将那些太医通通叫到冷宫,务必保住珍妃的命,我去找皇上。”
“哦,我马上去。”李二施展轻功离开,苏培盛掉头就跑。
养心殿,苏培盛抹着满头满脸的汗闯入殿中,“皇上,奴才有急事禀报。”
胤禛懒懒地撇了地上的贴身内侍一眼,“讲。”
苏培盛头也不抬,快速汇报,“回皇上的话,珍妃娘娘不好了,怕是挺不过去了,请您赶紧去看看。”
“哦,挺不过去,”胤禛并不相信,珍妃什么样,他再清楚不过。
只是地上的死奴才胆子越发大了,竟然敢为了佟氏求情,诓骗于他,不知死活的东西。
“苏培盛,佟氏许了什么好处,让你为她说好话。”
苏培盛心头一颤,重重地磕了个响头,连连告罪,“回皇上的话,娘娘没许奴才好处,娘娘是真的不好了,太医院的太医正在赶过去,奴才句句属实,请您务必相信奴才。”
“你亲眼见了?”胤禛问。
“这,奴才并无。”苏培盛实话实说。
胤禛目光沉沉地看着他,“既然没有,你凭什么说她不好,李二讲的,苏培盛,朕竟不知,你行事这般糊涂,没亲眼得见,就敢胡言乱语。”
苏培盛有苦难言,总不能说,李二不会骗他,他没亲眼见过。
也可能李二夸大了事实呢,苏培盛不敢赌。
“别杵在这,去外头跪着。”胤禛没好气地申斥。
苏培盛神色微僵,他还打算去冷宫瞧瞧呢,这下好,皇上索性断了他的念想。
他不得不乖乖的退下罚跪,但心里莫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甚。
殿内的人同样好不到哪里去,他一方面告诉自己不要心软,一方面确实担心佟氏的身体。
他又怕一见到佟氏,会忍不住原谅她。
她那天的话犹在耳边回荡,她是不屑嫁给他的,给皇后做也不稀罕。
好哇,她不稀罕他,他还上赶着到她面前找羞辱不成,堂堂一国之君,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,三宫六院,他不是非佟氏不可。
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咣咣当当摔东西的声音,消停了会,胤禛大步出来,“摆架永寿宫。”
圣驾仪仗离去,可怜苏培盛跪在殿前,忧心如焚,偏又不能起身。
他招来小徒弟,耳语一番,让其去冷宫,一有动作,必须立刻马上来通知他。
冷宫里,南一睡得极不舒服,身上一会冷一会热,耳边叽叽喳喳的,吵得她头疼。
她想说,别吵了,能不能让她安静的睡一会,可胸口实在闷得难受,透不过气来,呼吸越发困难。
南一拼命的想醒转过来,可身体却莫名被禁锢,手脚像被按住,挣脱不得。
胸口似要爆炸,眼睛睁不开,隐约间,虚空出现一片金色的花海,漫天的金色花海中,站立着一男一女。
一身黑衣锦袍的男子威仪无限,俊美非凡,眼底闪过一丝柔情,而一身金缕纱衣的女子则端严无比,额间的一朵金色莲花异常绝丽。
南一细一瞅,那两人的相貌是如此的熟悉,他们望着她,笑容温润慈和。
西西,阿禟,不对,是……是谁呢,怎么想不起来了。
她想看仔细些,猛力一挣,全身突然变得轻飘飘的,南一站起身,回首望去,破败的屋子里,五六位长辫子老头们齐刷刷地跪在她身边。
还有一个老头摇头不语,正伸手拔去她身上的数枚金针。
永寿宫,胤禛睡到半夜,突然一阵心悸将他从梦中惊醒,睁开眼,他抚着剧痛的胸口猛喘气。
似乎失去了什么,心口空落落的,好不难受。
他的闷哼声惊醒了身边的皇后,那拉氏拉着被子起身,“皇上,您怎么了?”
胤禛放下手摇头,那心悸来得太过突然,消失也突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