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你说颉利没跑了,直接被苏烈摁住了?”

李恪看着上山给他送信的萧鉴,一脸的懵逼。

不懵逼不行啊,毕竟他没有直接干预北征突厥的历史进程,搓点黑火药什么的给唐军加buff,苏烈苏定方还是那个苏烈苏定方,李靖李药师还是那个牛逼不解释的李天王,怎么颉利就没跑了呢?

按照正常套路来说……颉利应该轻骑远遁,然后被张宝相摁住啊。

“药师公给朝廷报功之时,言殿下改进的灶台,出力甚巨……”

萧鉴眨巴眨巴眼睛,闹不清蜀王殿下为什么这么懵逼,不过还是好心地给解释了一下。

这明明就是一件好事嘛。

“这关灶台甚么事?”

李恪更加懵逼了,然后就想到了李天王,心说正常历史上,这货从平灭了突厥之后,应该就进入了修仙修佛修畜生的状态,那种无欲无求低调装逼,简直让人羡慕的咬牙切齿。

难不成这是看着功劳太大,自己一个人吃不消,准备拉着自己一起扛炮?

恩,自己身上好像还背着个忻州刺史的官职,名义上管着忻州、岚州的军事?也的确能分上一杯羹。

“殿下改进的灶台,比之老式行军灶,便当了太多,故此当日冲击颉利牙帐之时,我大唐兵士体力充沛,士气高涨,苏典军带二百余人直击中军,一战功成。”

有点儿闹不清李恪懵逼的原因,萧鉴就再次解释了一下,“殿下如今下不得山,故此臣在接了消息之后,便星夜上山。”

哦,我懂了,一个马掌输了一场战争的翻版嘛。

别管啥时候,行军打仗打的就是后勤,灶台这种东西改善不了后勤粮草运输,可是能加快做饭时间啊,以往一个时辰能做好的饭,现在半小时搞定,当兵的就能多睡一会儿,或者多赶一点儿路,于是颉利就悲剧地被苏定方摁在了牙帐里面。

“却不知朝廷对北征将士有何封赏?”

李恪摸了摸下巴,如果苏烈没被他招进蜀王府做保安副队长,如果苏烈冲阵没摁住颉利,那么他还要卖一阵子萌,才能真正走上历史舞台。

但现在这个情况,貌似苏烈可以起飞啊,毕竟李天王现在的心态就是避祸,漂没军功什么的根本不存在,他巴不得把功劳多分一点儿出去。

而苏烈,就是一个很好的军功承接工具嘛。

“定远郡公晋封邹国公;苏定方得了个临清县子的爵位,封左武卫中郎将,实封三百户。”

萧鉴的表情有点儿古怪,“药师公……陛下本欲加封代国公,奈何前隋义成公主亡于乱军之中,叔父言其擅杀前朝皇族,有谋反之嫌,故此搁置。”

张公瑾这个定远郡公要成为邹国公,这是早就内定了的,谁也不敢龇牙,谁龇牙谁倒霉,都不用李二陛下张嘴,李世积啊程咬金啊秦琼啊这一票瓦岗贼,包括和这票瓦岗贼不对付的尉迟恭,就能出手把他牙掰下来。

毕竟当时张公瑾进秦王府的时候,推他的人一个叫徐茂公,另一个叫尉迟恭,前者现在牛逼,后者现在超级牛逼。

至于苏定方,但凡脑子灵醒一点的,也不会给他上眼药,谁都知道这厮现在攀上了蜀王的高枝儿,背后还有李世积程咬金这一票瓦岗贼若隐若现,可以说是稳得一批。

嗯,至于萧瑀给李天王上眼药,简直太应该了,估计自己便宜爹现在都乐得不行,不说李二陛下烦透了李天王的无形装逼有形露怯,单单是手底下的重臣玩狗咬狗的戏码,就是当皇帝的一大幸事嘛。

不过李恪记得很清楚,因为杜如晦从右仆射的位子上退下来了,所以李靖在弄死突厥佬之后,要转尚书仆射的,然后温彦博会成为中书令,走上人生巅峰,自己的舅公萧瑀会接班成为御史大夫,参预朝政。

可现在因为自己的一套骚操作,杜如晦不用死了,萧瑀提前上位右仆射,李靖还在校检中书令……这后续的一系列平衡会是怎么一回事,就不是他能预知的了。

“本王欲使定方为亲事府典军,你以为如何?”

李恪摸了摸下巴,随手把一块石子丢进小溪里面,溅起一片水花来。

“以定方的功绩,自无不可。”

萧鉴点点头,心里就有点羡慕苏烈,“况定方如今还在左武卫中任职,陛下的意思,想必也是不会反驳的。”

左武卫现在虽说不是李恪的后花园,但李恪毕竟还是兼着大将军的职司,苏烈的升迁还在左武卫里面打转转,就证明皇帝没想给李恪剪除羽翼。

再说了,蜀王府现在大猫小猫两三只的,剪除个屁,整个蜀王府上下除了秦琼这个新鲜出炉的长史,和刚刚摁倒了颉利的苏烈之外,有一个算一个,都是麻瓜,东宫随便出动个太子右庶子王珪,就能把他们全员碾压了。

“唔……”

李恪就点点头,然后用手敲了敲身边的石头,突然就想起来一件事儿,“你可知定方冲阵的日子?”

那天莫名其妙多了一堆功德,李恪吓了一跳,孙药王也跟着吓了一跳,所以李恪刚刚想了一下,如果因为蜀王灶衍生出来的改良版灶台,真的在战场上大放光彩,直接导致突厥提前投降,草原因此少了不少杀戮……好像也是功德哈?

而且和孙药王形容的那种,施药救一个县的瘟疫获得的功德,在性质上好像差不多嘛,都是一次性给足了好处,和灶台改良这种细水长流有着本质的区别。

“似乎是二月甲辰。”

萧鉴其实也没留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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